想看到你!”

    姜媃睁大了眸子,今个火气这么大,吃炸O药了?

    “我又没惹你,你冲我发什么火呀?”姜媃好脾气地说着,笑嘻嘻地转到秦野身前。

    下一刻, 她惊呼出声:“你脸咋青了?和人打架啦?”

    秦野连忙掩袖转身, 避着她。

    姜媃不依不饶跟着他转,还去扯他遮挡的手:“你躲什么,快给我看看严不严重?”

    秦野猛地放下手, 不自觉轻推了她一下,恶声恶气的道:“你懂不懂男女有别叔嫂有礼?”

    姜媃后退两步站稳,满脸蒙圈。

    这……这到底怎么回事?

    秦野眼底有血丝,身上有点滴血迹,眼角有淤青,他就那般站阼阶上俯视姜媃。

    见小姑娘一脸茫然,眸光水色,无辜茫然。

    心头的烦躁升腾而起,少年暴躁地踹了脚边木柱子,朝她噼里啪啦骂道:“你对得起我哥吗?你……”

    剩下的不好听的话,在姜媃逐渐闲凉的目光里说不出来了。

    秦野捏了捏拳头,不晓得是生姜媃的气,还是更气恼自己。

    他咬牙丢出一句:“以后离我一丈远!”

    丢下这话,他转身进了房门,嘭的将门关上了。

    姜媃抖了下肩,回过头来问躲在院门口的流火:“没头没脑的,这是到叛逆青春期了?”

    流火被吓的同手同脚,带着姜媃飞快出了起潮阁,回到自个素银院,流火才小声问:“少夫人,不然婢子去查一下看五少爷在外头遇上了什么?”

    姜媃点头:“去。”

    她瞅着桌上的饭菜,每样都是温的。

    老母亲般操碎心地叹息了声,大佬要真是提前进入青春期,叛逆又中二,这可怎么整哦?

    虽然自己都是过来人,但是姜媃完全没经验!

    她当年就一孤儿,为吃喝拉撒的事都愁不过来,还有学霸也不是那么好当的,哪里有心力折腾这些?

    她将松鼠桂鱼鱼肚子上的嫩肉裹上甜滋滋的酱汁,然后分小盏装好,其他菜一并分了一些。

    随后找了个小厮来,让人给秦野送去。

    半个时辰后,流火回来了。

    她期期艾艾的说:“五少爷回来之前,同三老爷在天香楼用了膳,两人不晓得说了什么,用完膳都还好好的,后来五少爷在酒楼门口遇上了一对叔嫂。”

    姜媃目光从上移到流火身上:“叔嫂?”

    流火点头,继续说:“五少爷和那对叔嫂好像吵了几句,跟着又听到有席客在谈论今早那些关于少夫人的谣言,然后五少爷就和那些嘴碎的打起来了。”

    “三老爷有劝,但是没劝住。”流火补充道。

    姜媃放下书卷,黑白分明的杏眼少了人前的软糯和暖意,转而多了漠然和冷意。

    说到底,人前那副软糯乖巧,都是装给别人看的。

    作为姜媃真性情,除却她划到羽翼下认可的人,旁的她都极为冷漠,轻易不会给任何人伤到自己的机会。

    她思忖片刻,多少猜出了秦野在想什么。

    她既是好笑又是无奈,原本以为作为嫂嫂,在引导秦野走正路这件事上,是完全能够胜任的。

    如今看来,同岁和性别差异在那,这里又是大夏朝,秦野若是刻意疏远两人关系,她也是毫无办法的。

    加上秦野至今没完全好转的躁郁症,姜媃忧心忡忡,只担心大佬一时想不开又固态萌发,跑去买罂O粟O果。

    姜媃头疼地揉额角:“大佬需要个人生导师啊!

    不一定要有多大才能,但必须德高望重,品行端方,三观正直的长者,还得能让秦野心服口服,愿意听教的。

    姜媃将看过的情节翻来覆去回想了好几遍,都没找出合适人选来。

    她也还是个宝宝啊!

    被迫操心另一个大佬宝宝!

    她能怎么办?她也很绝望啊!

    等到第二天,姜媃正想着问问封卿,看有没有合适人选,不想繁花楼就来人了。

    封卿差人来说,外头谣言越演越烈,已经是压不住了,且谣言背后,还涉及了秦、罗两家人。

    封卿稍微给了点提示,姜媃就回过味来。

    如今想要她不好的,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秦家大房的秦笏,而罗家那边,罗氏一直同她不对付,还有个罗韵,在初选会斗艳那日,可是被迫中途退场,失去了斗艳资格。

    无有独偶,那晚上秦笏还见着秦野搀扶搂抱她。

    更巧合的是,秦野出门一趟,就那般合适地撞见别人家叔嫂,又听到流言。

    这一理清,想着秦野闭门不见她,姜媃拍着胸口:“好气,贼气!”

    大佬之前逗着多反差萌啊,每回口嫌体正直地故意扔袖角给她抓,都怪这些人,现在逗不成了!

    封卿差来的人又说:“姜小美人,东家的意思是四日后,城里太守之女白栖梧会举办赏花会,那边昨个邀请了您,您看是不是去一回?交好此等权贵,东家说对姜小美人有益无害,毕竟只要白栖梧一句话,城中流言自然不攻自破。”

    “另外,”那人意味深长补充了句:“罗韵美人也会去,秦家也在受邀之列。”

    闻言,姜媃抚掌笑了:“去!我一定去!让楼里给我准备头面衣裳。”

    那人带着姜媃的意思匆匆回楼,跟封卿回禀。

    姜媃哼哼唧唧:“挨个挨个的,都要安排的明明白白!”

    流火不晓得她话里意思,不过也听出了不怀好意:“少夫人,您是想?”

    姜媃看她一眼:“哼,来而不往非礼也,表哥表妹的多亲热呢。”

    她蹦跳着想去找秦野商量,结果还没出门,就想起大佬如今避她如蛇蝎。

    “哎……”她叹了口气,肩膀一垮。

    嘤嘤,大佬不理她了,委屈的想哭唧唧。

    待到赏花会那日,姜媃上下拾掇了番,封卿最近喜欢上蓬蓬裙摆,给姜媃备的,也是深色为主的蓬蓬裙。

    同她初选会斗艳那件相似,立领斜襟掐腰,袖摆很大,腰身紧着缠丝带,然后是大幅绣花的裙摆。

    为了方便行走,没有过分蓬起,只是裙摆里头多了两层轻纱而已。

    姜媃额头上的忽地笑已经没了,秦野也不见她,小姑娘只有往眉心坠了条细细的水滴形银链子,再用额发遮掩,若隐若现间,虽不如忽地笑出彩,倒也显得鲜嫩活泼。

    一大早出门,她还没上马车,就见鸦青色长衫的少年冷酷地等在车夫身边。

    姜媃心头一喜,提起裙摆就往他那去:“小叔,小叔你用早膳没有?”

    秦野回过头来,琥珀眼瞳深邃幽沉,眼白里还有微末血丝。

    “别过来!”他冷眉冷眼,浑身上下都是排斥的气息。

    姜媃脚步一顿,不高兴地噘了噘粉唇,嘀咕道:“好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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