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拽到怀里抱住,然后弯腰低头,下颌靠她肩上,轻笑了声:“既是不高兴我有心上人,那为何不问问我心悦的姑娘到底是谁?”

    姜媃觉得自己都麻木了,然大佬就是大佬,总有法子让她心口时不时抽痛一阵。

    心酸的像嘴里被塞了一整颗柠檬,姜媃觉得自个都快变成柠檬精了,哪里还能问的出来。

    秦野一手揽着她细腰,一手扣在她后脑勺。

    见她没反应,便自己说:“媃媃,我能告诉你,但是你得先答应我一件事。”

    “不答应!”姜媃想都不想,直接拒绝。

    她也不想知道大佬心上人是谁,这特么太让人难受了。

    一想起这事,她就敲想哭!

    想当年,她一手拉扯掰正的大佬,往后就是别人家的了,也不晓得是哪家的白菜这么会勾猪,隔得老远,都能把她猪圈里的大佬猪给引诱过去。

    秦野哭笑不得,转头心里又有点忐忑。

    “媃媃,”秦野喉结滑动,盯着姜媃眼睛,一字一句很是清楚的道:“你不能生我气。”

    姜媃让他这严肃认真的模样给震住了,呐呐两声:“你……你先说……”

    秦野眼神更不对劲了,就跟饿了好几天的狼狗瞅见了肉骨头。

    姜媃就见他薄唇翕动,很不真切的声音传出来——

    “我谁都不喜欢,只心悦一个叫姜媃的小姑娘,此生……”

    “非她不娶!”

    “轰隆”一声巨响传来!

    姜媃睁大着眸子回头,就见半玄站在不远处,他手还僵在半空,脚边是起先弹的那方古琴。

    半玄扬下颌:“手滑了。”

    说完,他弯腰抱起古琴,对姜媃招手:“小美人来,想跟我学琴,就去我琴室先选一把。”

    姜媃完全没听到半玄在说什么,脑子里不断回响着刚才秦野说的那两句话——

    我谁都不喜欢,只心悦一个叫姜媃的小姑娘,此生……

    非她不娶!

    大佬喜欢的人,原来是姜媃啊,还喜欢到非她不娶……

    姜媃?

    这名字……

    啊啊啊啊啊啊啊!

    大佬喜欢我?

    啊啊啊啊啊啊啊!

    大佬喜欢我!

    这特么比穿书还惊悚的事,我遇上了?

    不对,我也喜欢大佬,所以我们是双箭头暗恋?

    妈耶,我和大佬相互喜欢?!

    她脑子里转着这些乱七八糟的念头,表面上却绷着小脸,同手同脚地朝半玄走去。

    走半路上,小姑娘才左脚踩右脚,踉跄两下差点没摔着。

    半玄又好气又好笑,他略带冷意地瞥了秦野一眼。

    秦野眯起凤眸,鎏金锋锐,不带掩饰。

    姜媃没注意到,半玄却是勾了勾嘴角,冷笑了声。

    小姑娘被带走了,秦野才刚表明心迹,一时半会的约莫也回不来。

    到底酒喝的多了些,有些醺醺然,他遂自己去了客房稍作休息。

    进了半玄的琴室,姜媃傻愣愣的还没回过神来。

    且心里头莫名甜丝丝的,跟啃了蜂蜜一样。

    小姑娘藏不住事,竟是站在琴室里头就嘿嘿傻笑起来。

    半玄回头看她,没好气屈指弹了她额头一下:“红鸾星动,就这么值得高兴?”

    姜媃捂着额头,眼神闪烁:“我不知道你说什么。”

    半玄哼了声,从琴架上挑了把小巧的凤尾七弦古琴送到姜媃面前。

    “都到这份上了,你没甚要跟我说的?”半玄边示意她看琴边问。

    姜媃摸了摸琴弦,瞥他一眼:“你想要我说什么?”

    她装傻充愣,就是不正面回答半玄的问题。

    半玄嗤笑:“姜媃,你跟我装什么装?我是问你,你小叔秦野心悦你了,你打算怎么办?”

    姜媃轻咳两声,抠了抠面颊,别别扭扭地说:“哪有你这样问的,活该追不上栖梧姐姐。”

    半玄气笑了:“你再说一遍?谁追不到谁?”

    姜媃抱住手下的凤尾七弦古琴,不要脸地占为己有,笑眯眯的道:“我心里有数的很,你管好你自个就成了,再磋磨下去,栖梧姐姐年纪在那,嫁给了别人,你哭都没地儿去。”

    半玄斜睨她,意兴阑珊地道:“你心里有数就好,大夏不兴长嫂下嫁夫弟那一套,秦野的性子你比谁都了解,往后有个什么,自个莫要后悔。”

    姜媃疑惑:“我为何要后悔?我没跟你说过么?早年秦野就代兄给了我和离书的,我才不是他嫂子。”

    半玄愣了下:“你们不一直嫂嫂小叔的互称吗?”

    姜媃笑了,眼梢弯弯,像个调皮的小狐狸:“习惯罢了。”

    半玄失笑,瞅着小姑娘,表情微松:“你比秦野稳重,往后的事,你们自己衡量,若是需要帮忙,支会一声就是了,好歹你们也是我唯二的学生。”

    闻言,姜媃腆着小脸凑过去:“那改日我再给你出一本术数题册?”

    出奇的,半玄竟是摇头,脸上头一回出现愁色:“你若没事,就帮我琢磨下,如何才能把你栖梧姐姐变成师娘。”

    姜媃点头:“成的吧,明日我就去看望栖梧姐姐。”

    两人正说着白栖梧,冷不防门外忽的就想起白栖梧的声音——

    “成魏紫,你拦着我做什么?”

    姜媃看向半玄,却见他皱起眉头,表情迅速就冷了。

    另一道陌生的声音响起:“栖梧表姐,我没想拦你,是刚才我看见大表哥跟个脸生的姑娘进了琴室,约莫这会不方便呢。”

    这话看似好意提醒,实则诛心的很。

    姜媃悄悄问半玄:“成魏紫是谁?”

    半玄不屑道:“忠勇伯继夫人从娘家抱来养的表千金。”

    姜媃恍然,这是个资深女表啊。

    她又问:“是不是她一直垂涎你,你后娘也想把你们凑做堆,你爹肯定也同意了对不对?”

    半玄一脸惊奇地看着姜媃:“你听谁说的?”

    姜媃八卦起来,眼睛都亮了几分:“还真的是这样啊?”

    半玄漫不经心打开琴室房门:“你想多了,成魏紫可是一心想做下任忠勇伯夫人的。”

    姜媃跟着上前:“你不就是下任忠勇伯吗?”

    半玄看她一眼,挪开步子,让外头的白栖梧看到小姑娘,并低声说:“难说,毕竟继夫人可是生了三个儿子的。”

    豪门狗血剧!

    姜媃了解了,她一边暗自感叹,一边冲白栖梧软萌萌地招手:“栖梧姐姐,我刚和老师正说道你呢。”

    白栖梧脸上浮起笑容来,她快步上前,先是冲半玄屈膝:“表姐夫。”

    半玄点了点头,让人进来。

    白栖梧一把就拉住了小姑娘的手:“阿媃,可把你盼来京城了,你可真是让姐姐好

    生惦念。”

    姜媃软糯糯地笑,眼珠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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