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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如今仗打完了,北境比京城冷,入冬入的也比较早,所以也是冬天。

    所以好像一下子就过去了快一年了,他一直都没再有过那个人的一丝音讯。

    其实这样是最好的吧,毕竟这都是他自己做的,他不怪他。

    只是挺后悔的,没有为他弹一次琴,于是便把那张琴留给他了吧,如果他会拨动琴弦,自然能够听到那张琴发出的声音,就像他之前弹过的一样。

    可是最好还是别弹了吧,毕竟是他负了他,说不定他现在都是在恨他,所以还是干脆忘了他的好。

    因为只有那个家伙把他忘了才能好好的、开开心的过日子,这才是最重要的,对吧?说不定还能遇见新的幸福什么的,怎样都好,只要他过得好就行了。

    晚上坐在篝火边发呆的时候,南笛凑了过来。

    最近也不知怎么的,这姑娘特喜欢跟着北堂澈,北堂澈走到哪里她就能跟到哪里,就差上厕所睡觉也跟着了。

    可能是因为之前在危急时刻救了她的关系吧,难免觉得北堂澈看起来特别亲,要不是北堂澈知道她喜欢的是谁,他都快怀疑她是不是爱上自己了。

    南笛同北堂澈杂七杂八的闲聊了一会,北堂澈看天色已晚,准备回去睡了。

    这一站起来伸个懒腰,一个东西顺着北堂澈的身上掉了下来,落在了地上。那是他之前看篝火出神时一直握在把玩着的,后来被南笛冷不丁的吓了一跳,便随手放到了腿上。

    北堂澈赶紧将镯子捡起来,递到嘴边吹了吹,又借着火光看了看有没有摔坏,然后挺轻快的就要往怀里塞。

    “能给我看一下那个手镯吗?”

    南笛抬着眼睛看着北堂澈。

    “…好吧。”

    南笛接过镯子看了看,目光忽明忽暗,“我见过这个镯子的。”

    这样说着,南笛将镯子还给北堂澈,顺带直视着北堂澈的眼睛,笑着问他,“这是北堂奕的东西,对吗?”

    北堂澈心下一窒,这还是这么久以来,他第一次听别人提起这三个字,一下子觉得有些刺耳。

    “是、是的...”

    “当初他不小心被我看见了,我还想让他送给我,可是他死活也不给,”南笛还是带着笑意看着北堂澈,目光一片清明,“他说那是要送给他喜欢的人的,所以我知道了,他一定不喜欢我,结果他把这个镯子送给你了吗?”

    北堂澈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啊…”

    正在这犹豫该怎么说呢,南笛又跟了一句,“他喜欢你?”

    北堂澈有点出汗了,“这个…”

    “你也喜欢他吗?”

    北堂澈面无表情的看着南笛,蒙兀人都这么直接的吗?就不能婉转点?委婉点?

    可是最后北堂澈也还是很坦诚的点了点头,事到如今,他真的没什么好在隐瞒的了。

    南笛看着北堂澈的回答,心下终于什么都明白了,于是重新坐在篝火变拿着棍子戳着燃着的火堆,闷声不语。

    北堂澈叹了口气,也重新坐了下来,“公主…”

    “算啦,什么也不需要说了,”南笛有些无奈的撇撇嘴,“反正你们俩喜欢的不是女人,问题是出在你们身上,不是我的身上,所以不是我哪里不好,是你们不好,对吧?”

    北堂澈乐了,“对,不是你的问题,都是我们不好。”

    “那就行了。”

    南笛挑着篝火又问北堂澈,“那你为什么不回去呢?仗已经打完了,你不想他吗?”

    提及此处,北堂澈有些惨淡的笑了一下,“就是因为喜欢他,所以我不能再回去了。”

    南笛看了北堂澈半晌,像是理解了什么似得叹了口气。

    两个人各有所思的对着篝火沉默了半晌,就在准备各自回去休息时,南笛忽然跳了起来。

    “不好!我要赶快去找王兄!桀朝的人不能走!”

    后来当北堂澈终于知道南笛为什么要连夜派人追赶桀朝大军的时候,眯着眼睛满脸冷漠的看着一脸讪笑的吉雅。

    “哎呀好在是追上了,你也不用太往心里去,她就那样,阿穆尔刚来的时候她还暗恋过他呢。”

    北堂澈看了看吉雅身后的男人,正微笑着看着他点点头,如今换了装扮,才发现竟然长得还不错,只是右边的眼睛始终缠着黑纱,那是之前被罗刹人捉住时生生剜去的。

    北堂澈思及至此又是一阵惋惜,可是不对不对,这不是重点。

    “你们蒙兀女子就不懂什么叫长情吗?当初说好的喜欢那个谁喜欢的要死要活的呢?”

    “还好她不懂什么叫长情,”吉雅大气的拍拍北堂澈的肩膀,“要不你以后就成我妹夫了,哎呀其实当我妹夫也不错啊,你不考虑考虑?”

    北堂澈翻了个大大的白眼,他感觉他真是日了蒙古獒了。

    作者有话要说: 蒙古獒有点穿越了哈哈,可是蒙兀獒又有点别扭,就穿越一下下吧

    过度过度,愉悦一下心情,爆肝有没有

    ☆、第 31 章

    这一年的冬天似乎比往年都要冷。

    北堂奕早早的从梦中醒来,天还没亮透便来到了书房,就着晨曦打开藏在暗格里的书册细细读了起来。

    要记的事很多,要摸清的事很多,不可为外人知的事更多。

    自之前获罪在家闭门思过,后被赦免恢复自由之身,到如今已经过去快三年了。

    当年圣谕有言,世子奕无圣上亲自恩准,不得踏出京城半步。

    三皇子楚离将诏书交给北堂奕,舒颜浅笑,“这么巧,小澈往后镇守边关,未得父皇恩准也不能随便踏入京城,你们同为世子,如今还真是各有所命。”

    北堂奕接过诏书,冷着脸看着桌上的一张古琴沉默不语。

    楚离看看北堂奕,再顺着他的目光看看桌上的古琴,一时心有不忍似得小声安慰道,“说不定仗打完了,他就回来了。”

    北堂奕闻言依旧怔怔的看着地面,一副绝情绝义的样子似是任何事都无法打动他一分一毫。

    楚离见状递给身后的公公一个眼神,待到一干下人退出屋内,又坐在椅子上问北堂奕,“小奕那日被侍卫从御书房拖出去,可有遗落些什么重要的东西?比如...束发用的缎带一类的…”

    冷峻的面容上出现了一丝破绽,北堂奕抬起眼睛盯着楚离,嘴巴抿的紧紧的。

    “小奕闭门思过的这段日子,外面的人可都过的不太好呀…”

    楚离笑盈盈的看着北堂奕,薄薄的唇边挂满了得意,“你知道吗?那东西是我交给楚修的,后来楚修又交给了父皇…你说,小澈那时该如何是好呢?”

    北堂奕望着门外渐渐而成的一层薄薄白雪,一丝凌厉在满目的哀愁之中越发显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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