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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守在一旁的是常年伺候柳氏的嬷嬷,她皱眉道,‘‘公子,我是常年伺候柳夫人的,从未听过夫人身边有何伺候的小丫鬟。’’

    柳南之心口压抑的难受,他盯着那嬷嬷,‘‘这么个大活人,怎么会凭空消失?’’

    有见状不对的丫鬟偷偷去请柳氏,柳夫人来时,便见柳南之眸光猩红,衣衫单薄在那站着。

    柳夫人急忙道,‘‘这大晚上的是做甚?’’

    柳南之冷声道,‘‘这里没母亲的事,母亲回去歇着。’’

    柳氏来这儿的一路上,也听身边的丫鬟说了,公子半夜非要寻个不存在的丫鬟,像是失了智般。

    柳夫人狠狠的瞪了那丫鬟一眼,‘‘你在胡言乱语些什么?胆敢议论公子。’’

    柳夫人屏退了多嘴多舌的丫鬟小厮,轻声问询着,‘‘这是要寻谁?’’

    柳南之抬眸,‘‘打小被卖进柳府在你身边伺候的丫鬟李氏。’’

    柳夫人眉头皱的更深,‘‘何来李氏?’’

    柳南之脸色僵硬,一把抢过主管的钥匙,去了库房,翻着近十年的卖身契。

    柳南之也不知自个到底看了多久,那熟悉的名字没映入眼帘。

    他马不停蹄的赶往了芝芝老家,寻找了她母亲。

    可她贪财的母亲只是一脸茫然,笑着道,‘‘若是贵人喜欢这村里哪个姑娘,奴家愿意给贵人搭线。’’

    ‘‘只要贵人给些银钱便好。’’

    他去了官府查了近二十年出生的人登记薄,可却无李氏芝芝的名讳。

    柳南之不可置信地摇着头,那陆清竟真封她为后了,真封她为后了……

    怎会如此,怎会如此,真是天下大稽……

    柳南之眼神冷得似千年寒冰,他不敢相信芝芝竟真功德圆满投胎转世。

    柳南之像失了智般笑着,他眼眶泛酸,心口像被针扎过般,难受的紧。

    陆清那蠢货竟还好意思来问他,芝芝在哪。

    他也想知道芝芝在哪。

    柳南之想尽一切法子,就想将芝芝拉回这话本子。

    他花了大价钱寻了堆道士,终日在柳府摆着祀台白骨,试图将芝芝的魂给召回来。

    柳府的丫鬟见此模样,只觉得心里心惊胆战,公子莫不是中邪了,自那夜后神智便愈发不清。

    柳南之脸色阴沉,那群江湖道士都是半吊子,就是想来骗钱的,可如今这局势怕是钱没骗到,他们人先没了。

    道士们寻着时机想逃,柳南之眼神狠厉,手持佩剑,杀光了那群胡言乱语,说着自己爱莫能助的道士。

    剩下的只得硬着头皮每日做法,柳南之曾放话,‘‘一日我瞧不见芝芝,你们便谁也别想走。’’

    柳南之没等到芝芝,等到是那些江湖骗子个个撞墙而死。

    他也不知寻了多少道士,巫女。

    曾有一巫女直言,这李氏的魂回不来了,哪怕摆再多的白骨祀台也没用。

    巫女惨死,江湖道士无人再敢去柳府,纷纷避着。

    柳夫人整日跪着佛堂,道着,‘‘作孽,作孽。’’

    柳南之只觉得可笑,那年冬天,他生了场大病,大病后面上瞧着正常不少。

    可守在柳府院里的丫鬟小厮知道,比从前更严重了,夜夜院里摔着东西,次日醒来身上一身伤。

    丫鬟小厮也不愿进去讨个晦气,挨一身伤。

    柳南之觉得自个要魔障,他闭眼就是芝芝。

    芝芝替他撑起柳家的模样,恶狠狠瞪着他的模样,手里拿刀割着他肉的模样,他已经说不出是什么滋味的。

    柳南之从来都忘了,不是芝芝求着嫁给他的,是柳夫人求的,芝芝是为了报恩。

    他那时疯成那副模样,柳家也落败如此,芝芝不是贪图他色更不是图财,她是真心实意对他好的。

    可那时的柳南之无心无情,总觉得芝芝亏欠他。

    芝芝的梦魇折磨着柳南之,不知折磨了多久,他每次做过梦后,疯症愈发严重了,皇帝看不下去,他赋闲在家。

    从前他只觉得芝芝于他就是个小猫小狗,招之即来,挥之即去,低贱的很,打她,欺负她,她也不会生气。

    就算生气,她那爪子也不锋利伤不了他。

    可如今看来,她的胆子比他想的大,也更勾人喜欢,竟真让陆清封她为后。

    他眼神如一滩死水,失神地将手移向心口,可笑至极,可笑至极……

    柳南之浑浑噩噩活了几世,他见着陆清将晋安踏平了,杀了他。

    从前死于他而言是好玩,有趣,能看着芝芝做着那些无谓的挣扎。

    如今芝芝不见了,活着和死于他而言好像没了区别。

    这个事实更是折磨了柳南之数十年,甚至百年,他怎么会在乎芝芝呢,怎么会在乎她呢……

    他寻着神医,想尽法子只想忘了芝芝这人,甚至不惜撞柱。

    可日子越久,法子通通试过了,他记芝芝记得越清,他这心像被被人活活生剜了下来,他发疯地笑着。

    自打那后,柳府公子便疯了,终日将自己锁在画坊里,不知画着什么。

    后悔吗,后悔也没用了。

    芝芝不会回来了。

    谢悠篇(不喜欢她的建议不看)

    谢悠再睁眼时已不在那吃人的柳府,而是自己未出嫁时的闺房。

    她不敢相信地扫着四周,愣了好久,慌乱下榻照着铜镜。

    镜中人俨然她几年前的模样,谢悠瞳孔紧缩,眼底尽是不敢置信。

    她不是死了?怎又活过来了?

    她怔了好一会,想起自己从前终日跪在佛祖面前,求着若能重来该多好。

    如今这是重来了?

    谢悠心猛烈跳着,她用力掐着自己,痛感传遍全身。

    她脸上满是不可置信,眼里含着泪,脸上是止不住的笑。

    她真的回来了,真的回来了。

    谢悠眼眶通红,声音发颤道,‘‘如今是几年几月?’’

    丫鬟笑着道,‘‘晋安四年三月。’’

    谢悠脸色大变,晋安四年三月。

    她心底惊恐,那时她刚嫁入柳府半年。

    她一想起柳南之便觉得遍体生寒,‘‘我……这是……在哪……’’

    丫鬟见自家小姐受惊模样,担忧走上前,‘‘这自是在家。’’

    谢悠身形不稳,推开丫鬟,急忙出了院。

    她跌跌撞撞地走着,这一路上的布置和人都是记忆里的谢府。

    她去了母亲那,母亲那时正绣着花,活生生的人正坐那,脸上挂着笑。

    谢悠眼里盈满泪水。

    谢母见她哭着,急忙起身,‘‘谁欺负你了?’’

    谢悠竟抱住谢母,哽咽道,‘‘这些年,我好想母亲。’’

    谢母愣了愣,轻抚她的背安抚道,‘‘你这孩子。’’

    谢悠心底是从未有过的高兴,没嫁与柳南之,乃她此生最大的幸事。

    谢悠只是寻人打探着,柳南之同她并不相识。

    一年前的花灯节,她也并未遇见柳南之。

    她虽已到及笄之年,可却突然发病,在这家修养半年。

    谢悠自打重生后便终日供奉佛祖,总算让她如愿了。

    谢悠近一年未踏出谢府,说到底心底是害怕,虽重活了可夜里却是柳南之掐她脖颈的模样。

    谢悠过及笄之年还未婚配,终日遭人议论。

    谢父谢母也发觉了自那场病后,谢悠脸色苍白,也没强求她嫁人,大不了便养家几年。

    等过几年招个上门女婿,女儿嫁出去他们是舍不得的。

    可自打顾知书回来后,谢悠的脸色红润不少,谢母也知这两人青梅竹马的情意。

    谢悠这些年是一直念着顾知书的,顾知书恪尽职守,温润如玉,是谢悠喜欢的性子。

    模样也是玉树临风,书香气的。

    顾知书更是她这些年一直觉得对不住的人,若不是受她牵连,顾知书怎会两世枉死。

    记挂久了,便放进心里了。

    谢悠带着自己的糕点送于贺知书

    谢悠不是什么害羞腼腆的姑娘。

    她在那糕点下放了字条心悦君兮君不知。

    顾知书听是谢悠送的糕点,打开吃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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