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又过了两年。

    叶母的身体已经很不好了,她有时甚至会认不出叶清南,对着虚空喊叶父的名字,偶尔清醒了,她就半躺在阳台的躺椅上,晒着阳光,织着围巾,整个人慈祥又温暖。

    叶清南就坐在她身边,陪她说话、聊天。

    叶母走的那一天,阳光大好,外边的枫叶全红了,像是许多年前叶清南第一次回家,见到叶父叶母时。

    那时候两个人还很年轻,笑起来时眼角会有些皱纹,眸中盛满了温柔的时光。

    叶母拿着织好的烟灰色围巾,笑眯眯的对女儿说:“我想出去走走。”

    “我扶着你。”

    “不用不用,我拿着拐杖就好。”

    叶清南开车带着叶母到了别墅附近的一家公园,里面的人不少,有老有少,一起散步聊天。两个人走了一会儿,叶母挑了个干净的椅子坐下,她拿出一条围巾亲手戴在叶清南脖子上,细细的瞅了一会儿,才像个小孩子似的笑了:“我女儿真好看。”

    “妈,是您织的围巾好看。”

    叶母轻轻的拍拍她的手:“瞎说,我的手艺,我还能不知道吗?”

    叶清南抿唇笑,叶母也笑。

    不知过了多久,叶母把袋子拿出来,指着另一条围巾说:“这个,你拿去送给家言那小子。你啊!就别再犟着了,家言挺好的,到时候跑了,看你去哪儿哭。”

    “我不要,我就要和妈你在一起。”

    “那有一天我走了呢?”

    “那我就和妈你一起走。”

    “瞎说。”叶母责备的看了她一眼,“以后不许乱说话了。”

    叶清南不语,只有系统明白,她说的都是实话。

    秋日的太阳温暖和煦,两个人坐到日暮西山,期间叶清南恍惚中,好像看到了路柔柔,又好像没看到,不过谁管她呢?那两个人如今到底怎么样?叶清南一点也不关心。

    当年路柔柔的孩子出生后,由于母体怀孕时精神不振,又受了好几次惊吓,孩子的身体非常虚弱,没等路柔柔出月子就走了。

    纪父纪母本来就是看在孩子的面上才容忍了路柔柔,现在孩子没了,谁还在乎她?

    月子一出,她就被扯着去坐牢了。

    八个月的牢狱之灾,等着出来后,本来二十多岁的小姑娘,整个人死气沉沉的,看着和三十多岁差不多。

    纪家明把人接回了之前的公寓里。

    他本来就对路柔柔没感情了,平时也不怎么去找她,自个儿在公司附近买了房子,吃住都在那儿。路柔柔如今什么都没了,就剩下一个纪家明,自然要死死的握住,每天过去吵闹,惹的纪家明精神萎缩,在公司经常办事不利。

    纪家的娱乐公司经过叶氏的打压,早就退出了市场。

    而房地产行业,在没有大纪氏做靠山后,也是一再萎缩,纪家明也从曾经炙手可热的公子哥,变成了人人嫌弃的纨绔子弟。

    后来的事叶清南知道的就不是很清楚了。

    只记得纪父不知道从哪儿弄来个私生子,顶替了纪家明的位置,纪母大吵大闹,最后两个人弄的离婚,私生子的母亲登堂入室,被赶出纪家的纪母只好去找自家父母。

    拿着点股份,依靠自己的哥哥和嫂子吃饭。

    纪家明本来就不是什么心智坚定之辈,好几次的打击,让他彻底爬不出来,每日颓废过日,自己都养不活,给路柔柔的零花钱自然也就没了。

    路柔柔一看纪家明靠不住了,心中发狠,直接卖了房子和咖啡店,跟着一个小白脸跑了。

    她花钱大手大脚的,那点钱经不住他的挥霍,后面又找了几个金主,没多久就分了,随着年纪的增长她找的金主越来越差,每日浑浑噩噩的渡日,有一次她看电视里的明星穿名牌,各种被追捧,心里顿时生出一股悔意。

    如果当初她好好的不去勾引纪家明。

    依靠对方的人脉和叶清南的人脉,如今的自己,也应该是其中一员吧。

    她的人生,都是被自己毁掉的。

    “天色不早了,我们回家吧。”叶母的话打断了叶清南的思绪,女人笑了笑,应了声‘好’。

    回到叶家后,叶母坐在沙发上休息,她的眼前已经出现了点点的黑色的斑点,头一阵阵的发晕,她呼吸困难的转头,看向正在和保姆说话的女儿,缓缓的扯出一个笑来。

    老头子,我来了。

    叶清南和保姆说完晚上的菜色后,回头询问叶母:“妈,晚上吃南瓜粥行不,好消化。”

    沙发上没有应声。

    叶清南心猛地一跳,快步跑过去,轻轻的推了推妇人的身体:“妈!”

    温热的触感依旧,可却再也没了呼吸。

    叶母走了。

    她的墓就在叶父的身边,生前一对恩爱的情侣,死后也永不分离。

    纪家言陪着叶清南一起送完了来拜访的客人,他的神情疲惫,手脚却依然小心的抱住她,安抚的拍了拍她的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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