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澈深声音却莫名低沉,“我在梦里和师父缠磨过,师父在梦里对我总是很热情。”他说着,声音颇有几分恨意,“可惜我那时太蠢,还觉得自己亵渎师父,现下想来,玲珑阵里,我就应该多和师父做这种事,这样师父的心里就不会有别人了。”

    拈花心口骤然一紧,“你……你什么时候做这种梦……”

    柳澈深却不回答,靠在她颈窝处,与她耳鬓厮磨,“师父,你帮弟子启蒙罢,你是师父,应该亲自教。”

    拈花听到他用这样的语气,说这样过分的话,一时间颇有些紧张地拉住了他的手,“为师好歹也是看着你长大的,你那时才多大,不过一个孩子!”

    “我那时已经十七了,不小了,旁人在我这个年纪早已成婚。”柳澈深话里颇有几分克制。

    拈花难以反驳,“可在我眼里,就是孩子。”

    柳澈深默了一阵,慢慢松开了她,“师父是不愿意吗?”

    拈花听到这话,思绪混乱,只怕答了不愿意,也还是逃离不了被他这样那样和死下场。

    果然,柳澈深语气多了几分生冷,“不愿意也没关系,那就一直做师徒,不过师父只能有我一个弟子,也不能有别的道侣。”

    那不就是要屠杀仙门吗?

    恒谦也肯定必死无疑。

    拈花思来想去半天,伸头也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干脆狠心咬牙,走到床旁坐下,“你来罢,你说的,就一回。”

    柳澈深似乎没想到她真的会答应,站在原地默看了她半响,才缓步往这边走来。

    拈花见他走进,越发紧张,手捏着裙摆,都有些不敢看他。

    “师父,你想清楚了吗?”

    “自然想清楚了……”拈花被问得心头有些不安,突然想到了什么,连忙开口,“你记得轻一点,上回都把我捏青了,着实很疼。”

    拈花要求还没有说完,柳澈深就已经俯身吻了过来,似乎有些迫不及待。

    拈花没能坐稳,直接被他压得往后倒去,有些被他吓到,连忙伸手去抓他的前襟,偏过头避开他炙热的亲吻,“轻点轻点!”

    柳澈深薄唇微微离开了些许,声音都有些低哑,似乎是勉强分了心神回答她,“知道了。”

    他说着,微微支起身,轻轻解她衣带。

    拈花忍不住看了他一眼,不知道为什么,即便得到了他的承诺,也还是心口慌慌的。

    她躺在被子上,看着柳澈深解她的衣带。

    他的手生得好看,皙白修长的手指轻轻绕过那白色的衣带,慢慢拉开,周围很静,似乎都能听见衣带解开的声音。

    拈花纤细的睫毛轻轻一颤,难得有几分脆弱,摩挲过的唇瓣泛起了红,显得娇嫩欲滴,任人采摘。

    因为慌张,不经意间发出了些许细小的哼声,像是紧张,又像是勾引。

    柳澈深解到一半,呼吸瞬间一重,没耐住俯身过来吻她,手上的动作急了许多,完全没了耐心慢慢解,只用力去扯,连带拈花的腰间紧了几分,一时间被他弄得越发紧张。

    拈花嘴被他堵得严实,颇有些含糊不清,连忙伸手去抓他的手,“嗯别扯……慢慢解……”

    可下一刻,衣带“啪”地一声,彻底被拽断了。

    他的动作也随之失去了控制,亲吻越发用力,一下一下亲吻,烫得她有些承受不住,像是在点火。

    拈花感觉又热又紧张,连呼吸都有些乱了,脑子里都是昏昏乎乎的,尤其是对上柳澈深意乱情迷的那张脸,心口都莫名慌跳起来。

    她从来没有见过他这样的表情,往日见的再多也是冷淡的神情,如今却这般放纵惑人,多看一眼都能被他拉下欲海。

    拈花一时间又羞又臊,闭上眼不敢看他。

    可闭上眼睛,感觉却更明显了,他的呼吸格外烫人,随着他细细密密的亲吻一路而下,无法忽略。

    拈花紧紧闭着眼睛,呼吸紊乱,他却忽然靠近亲上了她的脸颊,轻轻啃咬,那呼吸烫得她忍不住发出了些许细微的哼声。

    “看我,睁开眼睛看我。”他话里有着几分固执。

    拈花被他磨得受不住,只能慢慢睁开眼,对上他的视线。

    他本就容色惑人,眉眼生得极为好看,眼里似含春水潋滟,如今这般看着她,着实让她心口发紧得厉害,她不知道是紧张,还是慌乱,只觉得心跳声越发强烈,都有些震耳欲聋。

    拈花还有些恍惚,只感觉一阵疼意传来,她忍不住出声,他的吻当即覆了上来,将她唇齿间的声音全都吞了下去。

    拈花恍惚间听到他的闷哼声,低沉沙哑得不像他,一时间耳根发热,脑子里好像有一朵朵花,接二连三地开。

    她迷迷糊糊间,看见挂在床头的昙花灯笼,一下接一下的摇晃,摇晃声越来越响,那声音暧昧至极,听在耳里,让人难以压制的燥热。

    柳澈深像是完全失去了理智,越发乱来起来。

    …

    拈花昏昏沉沉躺在床上,连哭的力气都没有,一抬头就看见那盏灯笼。

    她恼得不行,连忙强撑着起来,将那灯笼给拽了下来,甩到地上。

    太羞耻了,动作越大,它摇晃得越厉害,太……太晃眼了!

    禽兽都看不下去!

    拈花将灯笼摘下来,才平静了些许,重新躺回被窝,感觉整个人都快要散架了。

    她真是疯了,觉得他还小,分明就是豺狼虎豹,就差没把她拆了!

    门外传来脚步声,柳澈深端了热水进来。

    拈花连忙翻过身装睡,真的是惹不起,她命都差点折在他手里。

    他走近,将水盆放在床旁凳子上,拎水声轻轻传来。

    下一刻,床边微微凹陷下去,他俯身过来。

    烟花瞬间能闻到他身上的清冽气息,比之往日,还掺杂了些许别的暧昧气息,整个人如同春药一般,一靠近就让人面红耳赤。

    “师父。”

    他声音还有些低哑,轻轻吐出的字都带了暧昧。

    拈花紧紧捏着被子,不理会他。

    柳澈深默等了一会儿,伸手过来。

    拈花感觉到他的手探进被子,吓得哆嗦了一下,连忙按住他的手,转头看向他,“你干什么?”

    柳澈深只穿了白色里衣,难得有些乱,这般俯身过来,衣领那处还露了大半坚硬的肌理,抬眼看来的时候,薄唇因为摩挲太过红,容色格外潋滟,“我替你擦一擦。”

    拈花对上他这张衣冠禽兽的脸,腿就忍不住直哆嗦。

    “我自己擦!”拈花颇有些愤怒,伸手抢过他手里的热巾,小心伸进被子,轻轻擦拭,才刚刚碰到肌肤,就感觉有些疼。

    她低头看了一眼,果然又捏青了!

    这个逆徒,下手没轻没重,她越叫他轻一些,他还越来劲了?!

    拈花擦着身板,眼里都有些泪花,是真的挺委屈,在被窝里忍不住哼唧出了声音。

    外头柳澈深忽然压了过来,轻轻吻她,手上颇有些不规矩。

    拈花被他压得严实,吓得连忙推他,声音都是哑的,“别,别别!你说了就一回的!”

    “我后悔了。”柳澈深直白开口,“我这次一定轻轻的。”

    拈花可不相信他了,他就没有轻的时候,更过分的话,和他说话都好像听不见,腰都给他掐青了。

    “师父。”他又轻轻唤她,滚烫的呼吸喷到她脸上,烫得她有些受不住。

    她是听过男人喜欢这事,只是没有想到他也会喜欢,他那样冷淡的性子,没想到还颇有些没完没了的架势。

    拈花想要收回手,却怎么都挣扎不开,一时间有些慌了,连忙用力收回,伸手乱打,“不行,你要把我弄死吗!”

    她本就没多少力气了,打过来就像没指甲的小猫,挠痒似的。

    柳澈深伸手握住她的手,亲了亲她的手心,又慢慢亲到她的指尖,视线落在她面上颇有些深,似乎心情很好,“那今日停一停。”

    今日停一停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明日后日也要?

    他明明说了,就一次的!

    拈花心口颇有些颤巍巍,当作没听见,先躲过这次再说。

    柳澈深起身将热巾放回水盆里,又将地上的昙花灯笼重新拿了起来。

    拈花听到动静,转头见他重新挂上,“别挂,晃起来好奇怪。”这随着人动着实羞人。

    柳澈深却像是没听见,将手里的灯笼认真挂在了床头,很轻地回了一句,“好看。”

    拈花这才反应过来,他挂这灯笼,是真藏了这个心思!

    呸!不要脸!他往日也看不出来是这样的人!

    拈花想起当头就羞恼至极,可惜太疲惫,转个头就又睡着了,连柳澈深什么时候躺回她身边都不知道。

    她只知道她睡了没多久,因为柳澈深折腾完,天都快要亮了。

    柳澈深没有叫她,拈花自己醒来的。

    她如今在仙门乃是闭关,倘若被人发现私自下山,还和自己的徒弟做这种事,不知又要闹出多少麻烦来,她如今可没有精力分神对付。

    不过她是真走不回仙门了,连站着御剑都站不住,那两条腿仿佛不是她的。

    所幸柳澈深还有点良心,背着她走回去,也没有提起裤子不理人的意思。

    拈花趴在他身上,着实有些不可思议,她竟然和他做出这种事,真是做梦都想不到。

    她一路准备睡觉,可惜也不知是不是累过头了,竟一点睡意都没有。

    早间晨雾极大,山间雾气重重,随着微风忽散忽聚,枝桠上都淌着水意,偶有露珠现成,颗颗晶莹剔透。

    柳澈深背着她,一路往山顶上走,临近院子时,忽然开口问了一句,“师父,你愿意和我成婚吗?”

    成什么婚?

    他还想逮着一只羊薅羊毛吗,简直不是人!

    拈花有些想咬他。

    不过他们两个……怎么可能成婚呢,明明就是二选一的死局……

    拈花轻轻睁眼,看了一眼,天边缓缓聚集着的白色烟雾,越发壮大,遮天蔽日,始终跟着柳澈深,像一个忠心的护主灵兽。

    拈花心中叹了一口气,重新闭上了眼,装死到底。

    柳澈深依旧默不作声往前走去,似乎知道她没有醒,才轻轻开口问。

    可知道她没有醒,他又为什么问,难道不想听到答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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