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再答复你。”

    凉透的茶水一饮而尽,楼敏之不再言语。

    无时无刻不在于嘴作战斗的丁豆,做出一个可笑的举动,她没出息舔舔嘴唇,“那个太明楼的酒席,你不要推掉哦。”

    楼敏之哭笑不得,随即点头,“好。”

    “你等等!”丁豆抄起果盘的金果抛给楼敏之,“日头毒辣,拿给清茗小哥解渴罢。”

    忽然她眼前白光闪烁,身子一歪,直直就要落下。

    楼敏之一把搂住她,担心道:“豆儿,你怎么了?”

    强健温热的身体,有力跳动的心脏。结实宽阔的胸膛很舒服很安全,有着不同于顾雅浓的味道。一个火热,一个冷清。

    仿佛被烫伤,丁豆急促呼吸,费好大力推开他,“我没事,有些头晕,躺会就好了。”

    楼敏之把她抱上床,临走前摸了摸她的头,这才在丁豆的催促中不舍离开。

    然而,这一切被看在一双黝黑的眼里。

    “夫君回府了,恰好我熬了鸡汤,现在让人送来。”顺着方向,碧萝笑容一滞,“夫君在看什么?”

    顾雅浓转开眼,“没什么。”

    他尽自朝雅竹走,脚步又停下,“碧萝,小丁那边可能有需要,你过会去看看罢。”

    顾雅浓攥紧的手掌,也跟着捏紧了碧萝的心。

    作者有话要说:

    生了!生了!

    生出个带丁丁的!

    恭喜熹熹师妹~~~~~~

    ------

    第66章 世上只有爹爹好

    这日承先来相府送公文,被无聊至极的丁豆拉着下棋。

    “姑娘,有您的拜帖。”远远地,下人阿甲的声音急促传来。

    丁豆没工夫抬眼,吃掉包围的黑字,心里喜滋滋。

    “是谁呀?”

    “是个年轻小哥。”

    她摸着下巴咂嘴,“又是上回那个吧,你就说我不在。”

    下人阿甲摇头,“不是,这个小哥比上次那个小哥年长,而且他放下拜帖就走了。”

    丁豆狐疑扯过来看。

    ——小姐,速来丰收米铺,南枫。

    寥寥几个字,丁豆失魂般站起身。阿发,是阿发的字迹!

    招呼也不打,撇下承先丁豆心急火燎的跑了出府。

    穿过大街小巷,一路小跑。

    还没踏进米铺,她扯着嗓子叫唤,“阿发!阿发!”

    阿发正露出脸,“小姐你来了。”

    丁豆喘着粗气,没心思歇气,“我看见你的纸条就赶来了,究竟除了什么事?是不是我爹……”

    阿发面色如常,方要开口,门帘又被挑开。

    “你终于肯来了。”那人嘴角噙着微笑。

    “楼敏之?”这么到哪能遇着这个家伙,丁豆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你在这做什么?”

    楼敏之不躲藏,大方坦白,“是在下让南枫小兄弟给你写的信。”

    “阿发你这个叛徒!”丁豆气结。

    “小姐,你别生气,先进屋里说。”赔上狗腿笑,几乎是连拉带拽,才把丁豆“请”进内厅。

    粉嫩脸颊气鼓鼓,丁豆咽不下这口气,刚要质问。

    “豆儿,是你吗?”

    熟悉的声音不能再熟悉,那一瞬间丁豆眼睛模糊一片,浑身血液凝固。

    中年男人头发花白了大半,沧桑倦意的面容带着难耐的喜悦。

    丁豆不可置信张开嘴,溢载不住的泪珠夺眶而出,她跑过去,紧紧保住中年男人,“爹!”

    “真的是你啊,豆儿!”

    “爹……爹……我好想你啊……你不要生气……是豆儿不对……豆儿错了……爹……你不要不理我啊……”丁豆嚎啕大哭,满腹委屈倾泻而出,泪水湿透了丁寨主的衣襟。安心的怀抱,熟悉的味道,真的是老爹,她没有做梦。

    丁寨主摸着她的脑袋安抚,“爹都知道,是爹对不住你。”又捧起她哭红的小脸,心疼叹息,“豆儿你都瘦了啊。”

    阿发在一旁感动得使劲儿那袖子擦泪。

    有人叹口气,“大哥,豆儿自从离开丰收寨,都学会照顾自己了。”

    说话的是丰收寨二当家。

    二伯是寨子里除了爹,最疼自己的叔伯长辈。有二伯在丁寨主身边,丁豆欣慰不少,她投去感激的目光。

    发泄完心中委屈,丁豆红肿双眼,擤把鼻涕,“爹,我不在你身边,身体怎么样?头疼有没有好些?”

    她抱住丁寨主的脑袋,左看看又看看,浓重鼻音把话语都糊住,“爹,您看您,气色一点也不好,一定要多吃点肉啊,这样才有劲儿啊。”她捏住自己的腮帮子展示,挂着鼻水哈哈笑,“爹,您看我,天天有肉吃,身体强壮得和牛似得,现在我能一口气背二十斤米了。”

    楼敏之忍不住轻笑出声。

    这一下,点燃了火药。

    “你笑什么笑,还不都是你惹的祸。你个害人精!”丁豆大眼瞪他,脱下鞋作势要朝那招呼。

    阿发眼疾手快,拦住丁豆,“小姐,你不要冲动!”

    “你这个叛徒,别叫我小姐!快给我松手,看我不抽死这不嫌事大的倒霉精!松手,不要阻挠我为民除害!”

    只听“小姐……”、“松开……”,怒嚎声此起彼伏,内厅稀里哗啦乱成一锅。

    丁山看不下去了,他拍桌沉声呵斥,“豆儿,万万不可!”

    以为自己听错了,丁豆诧异指着楼敏之,冲丁山申诉,“爹啊,做什么维护这个小人。丰收寨支离破碎我流离失,还不都是他的错,爹你是不是老糊涂了!”

    二当家语重心长劝解,“豆儿,你先听大哥把话讲完,真是你误会楼公子了。”

    愤愤瞪着楼敏之,丁豆眼里仿佛要蹦出火花。

    “豆儿,你误会敏之了。”丁山深深叹口气,“当初在成亲之前,丰收寨和飞虎帮签订了契约,条款上其实并没有悔婚的一方割地赔款,全都是楼帮主私下添上的。”

    “他以一些缘由给我施压,我没办法便默许了。眼下楼帮主年事已高,退位不再参与帮会大小适宜,将主权交予了敏之。敏之得知事件的真相后,无条件主动将丰收寨所有的商铺还了回来,这些敏之忧毫不知情啊。”

    他不知情?那当初我悔婚流落东市街头的时候,又是谁来奚落我的?这样一个城府极深的残酷的人,会白白放手,不计回报归还商铺?让我拿什么相信!

    丁豆握住丁寨主的手哀求,“爹,他肯定是在做戏博您同情,您千万不要听信他。”

    “豆儿,爹还没老糊涂,你不相信敏之可以,难道连爹的话也不信了吗?”丁寨主态度坚决,似乎铁了心。

    丁寨主是生意人,商场打滚多年,对用人方面很是挑剔。老爹无条件信任这楼敏之,丁豆噤声思忖。这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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