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穿越言情 > 大宇之上
    一切初生,万物自然,而并不存在的所谓环境,自然也是恶劣到了极点。

    后世大多数生命虽然感叹“自然之美”,可是并不知道眼前的自然早已在业力的雕琢下,变得面目全非,再无原本的横行与悠然。

    其实用横行来形容也并不恰当,这就是一个未经雕琢,至纯本真的世界,而这个世界里面的所有放到后世,都近乎有毁灭地的威力。

    在近乎瞬息即至的狂放与爆裂膨胀中,仿佛感受到了自己“体内”的异物,整个地间,所有星辰间,一切有无空间都开始轻微震荡起来,似乎唐玄等饶存在使得它极不舒服一样,迫不及待的通过下意识的手段,来将这五个异物清除出去,当然,也包含那个被保护的很好,依旧载沉载浮于五人间的闪烁着淡绿色光辉的幼苗。

    虚空放荡,而五个人仿佛在虚空中生根一样,任世界沉浮。

    唐玄知道,这只不过是无量始动第二个过程,演化空间的开始。

    而有了空间,时间便开始流动,腐蚀淡化一切自然之物的暴躁,当它们变得温驯之后,在滋生规则和沉淀新的元素过程中,便有可能会诞生生命。

    当然,生命的最初形态也都是本能性的,而后的截然对立,互相冲突也不过是先进化的那部分与永远没有了进化可能,但数量却无可计数的那部分之间,不可调和的矛盾逐渐在时空的演变中激化的结果。

    如今之初,自然之初,太始、太初之无数岁月之前,谁在这片广阔无尽,但却纯净如同地间最纯的水一样的世界,都可以任意飞遁地,任意不老长生。不过前提是,要能在忽而几千亿度以上,忽而无尽低温之下,忽而无数山岳临体的压力,忽而如密集雨滴的流星穿砸,忽而一片赤红爆裂,浮游虚空,浩瀚无尽的海洋一般的狂浪席卷等等因素下能够活下来。

    做到这一点,唐玄等人也是颇不容易,可他们即使面色有些苍白,但呼吸依旧沉稳,如同新世界的五根定界之柱。

    “这,只是它无意识的行为!”一向沉默的元宿君忽然笑了笑道。

    本就不善言谈的他,发出了一阵近乎于嘶哑咆哮般的声音,这是多久没有过话了?

    唐玄回头对他笑了笑,心里却是在想着,在没有空间的刚刚,在岁月的痕迹尚未降临的过往,那是过去多久?又该如何去衡量?

    是用元生界下生万界之中常用而流行的“年”,还是大宇宇宙的“万年”,抑或是空之上最常用,最感慨,但同样是最平淡的“永恒无尽”?

    “不如我们来猜一戏法耍子可好?”望着声嘶力竭的宇石君,又看了看沉思中的大宇君唐玄,岚君掩口含笑道。

    倒是他的声音,依旧清越中带着荒凉的悲伤,一如那漫黄叶,满地秋霜。

    “看?”几人目光投向他,就连白云君那“云上多目”的状态,都变得有些亢奋了起来,无数镶嵌在浓郁云团上眼珠子一样的物什,瞪大且不断眨着。

    “猜猜最先来的是什么!”岚君的表情是笑着的,可声音却是悲赡,而这种悲伤又似乎是骨子里的东西,无法改变。

    几人恍然大悟的表情,就连被对话吸引的唐玄,也若有所思的望向远处。

    空旷,虚无,闪烁的光点,沸腾的海洋,无尽的云气更是凝聚成了各色狰狞形状,带着千奇百怪的毁灭性力量,肆意在星之间穿梭游荡着。

    “是火!”白云君皱了皱眉,这样的环境下,他抗的最为狼狈,一会儿被快速蒸发,一会儿又被冻成冰坨,虽然这些都无法消灭他的后自然巅峰的本真,应付起来却也颇不容易。

    元宿君摇了摇头,目光望着无尽空蒙的地,沉默半晌才淡淡道:“是土!”

    随后他又补充:“始动之初的碎片,如今成了繁星,最先诞生的规则元素必然是与碎片相关,与星体相系。”

    “是金木之气!”宇石君声音正常了起来,但依旧冷硬,充满了斩钉截铁的味道。

    不光是他,即使其他空君们,这样的存在,这久的岁月,言出法随,地掌握,即使不刷存在感,也没什么低俗的功利心,也很难不自信。

    三人目光扫向岚君、大宇君唐玄,如今只有他们两个人尚未发言。

    “那就是水吧!”岚君深深凝望一眼沉思中的唐玄慢慢道,“善利万物而不争,不争于世间自然,则一切自然莫能与之争。”

    白云君、元宿君、宇石君先是呆滞了一下,思索片刻之后纷纷摇头,似乎岚君这个看似很完美的理由也并不能让周身万古通达的他们,就这么轻易认输,于是,几个饶目光落在唐玄身上,也不催促。

    不知道怎么回事儿,也许是搞不懂的大宇君太过神秘,太过多情,又太过能搞事儿,如今更是将空之上的世界搞得面目全非,连空之门都搞没了,也许他的答案是对的?

    他们不约而同的陷入思维惯性中,而唐玄悠悠叹了口气之后,侧脸对着他们,目光亮逾星光世界,“也许是风!”

    白云君等人浑身一震。

    “但愿不是!”

    “希望不是!”

    “最好不是!”

    岚君张了张嘴,话音还未出口,他们便听到了一声悠长仿佛没有终止,悠远沧桑又切近如同耳边擂鼓的风声。

    风声似乎都初生的世界深处升起,又在声音飘渺难寻中不断临近,听得见,看不着,而地间,早已混茫茫失去了颜色。

    就叫他“星野长风”吧!唐玄笑着指了指远方。

    ······

    “野”与家对立,可野本身是个名词,而名词按照规矩并没有反义词,这里只能形容成对立。

    在这里,对立并非敌对之意,而是摩肩接踵,截然不同;相连相接,相互映照的意思。

    家居之外,谓之旷野,有荒凉,自然,淳朴,野趣之意。

    若将唐玄此刻身处的片瓦之地比作家的话,那么之外全可用“野”来描述,而那无数被仿佛被吹熄了、吹走了、吹灭聊星,便像是那在旷野的狂风中,低头含胸的一个个花儿。

    空五君周围聚散的云气忽然在昏黄中发出一声短促而炸裂的轰鸣,随后爆散不见,而他们在昏黄中若隐若现的身躯,恍如巍然屹立般的样子,其实已经在无尽的世界中,被吹飞了无尽的距离。

    好猛的风,好狂的风,好纯的风。

    只是风!

    没有西伯利亚清冷的味道,也没有波罗的海的潮湿咸腥的气息,无色无味只是风。

    风起时候,如同无形狂兽,无视时空,凌驾时空,任意徘徊世界任何角落;风行处,吹熄一切,吹散所有,吹的整个世界都没了颜色。

    星,不知道去哪了,色彩也不知道去哪了,也许还在,只是被昏黄遮掩,也许没了,早已被长风送到了一个生命无法触及的角落。

    无量始动,地运转,规则初生,第一缕诞生的风,只是风,却让始动之初都未曾离开过空界原地的空五君身不由己的随风逐流,耳朵里早已被暴躁的呼啸灌满了。

    地初开最牛b的不是想象中的青藤或者一个神奇的葫芦,而是根本不容任何生命见证其无限狂野的风。

    也许它并不知道自己的狂野、放纵不羁,更不知道自己多么的强大,更无需任何存在为之俯视或仰视,只是一缕纯而真的风,任意往来,自由纵横。

    此刻,它已经无法被想象,更无法被任何笔墨来形容,当然,也不需要!

(快捷键 ←)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 (快捷键 →)

加入书架书签 | 推荐本书 | 打开书架 | 返回书页 | 返回书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