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了。

    嘴快说了一句:“付伯林,你会洗衣服吗,要不要我帮你洗?”

    “好的,谢谢。”付伯林开心的把盆子连着脏衣服一起放到了付山梅的手上。他认真的看着付山梅的眼睛,说道,“你比我想像中的好一点,刚才你挠我头发这事我就不跟你认较了。”

    啥?

    付山梅的眼睛又瞪起来了。

    这小气鬼!

    “我不给你洗了,自己洗去!”

    脏衣服又回到了付伯林的手里。

    付山梅气冲冲的走了。

    付伯林这个小气鬼,竟然跟她一个女孩子计较!

    付伯林看着付山梅远去的身影,又默默的把付山梅放到了黑名单里。

    付伯林抱着一盆脏衣服到了河下游,家里只有皂角,连搓衣板都没有,付伯林只能用手搓。

    一搓就是黑水。

    好像有那么个东西,专门锤衣服的。

    付伯林折腾了一个多小时,总算把衣服洗干净了,这个点大队里的人都去上工了,路上没什么人。

    连小孩子都去田里跟在大人后面捡零碎稻子了。

    付伯林晒完衣服,坐在堂屋的椅子上,半天都动弹。

    手好累。

    他又想睡了。

    等等,屋子里的被子是不是该拿出来晒晒?

    好累,不想动。

    付伯林趴在桌上睡着了。

    一晃,天就黑了。

    乡下的天空满是星星。

    山婶下工回来,做好饭,特意盛了一碗,跟自家男人说了一声,就来看付伯林了。

    两家就隔壁住着,近得很。

    一会就到了,山婶端着满满的一大碗饭菜,从外面走进来就看到付伯林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这孩子,怎么不去屋里睡啊,也不怕着凉。

    “伯林啊,醒醒,该吃饭了。”山婶轻轻的推了推付伯林。

    “山婶?”付伯林有些迷糊,还没睡醒呢。

    山婶把热乎乎的饭放在桌上,问他:“头还疼不疼?要是疼的话,明天就还在家休息一天,别去上工了,别累坏了。”

    付伯林认真的思考了一下。

    晚上睡一沉,要是能睡回去就最好了。要是回不去,那他得慢慢接受这边的生活了,大不了就当人生从来一次。

    再等等。

    他还盼着晚上好好睡一觉,恢复正常生活呢。

    “山婶,我头好了一些,没什么大毛病。”付伯林是真心感谢山婶的,“谢谢您为我送饭。”

    “都是一家人,谢什么啊。”山婶笑呵呵的,然后往黑漆漆的木门屋看了一眼,“你小叔还没回来呢?”

    付伯林摇摇头。

    山婶有些发愁。

    那许秀枝的男人说是不行了,有人看到付正军(付小叔)跟许秀枝一块把她男人送到了医院……

    付正军那傻子,该不会又出主动掏了医药费吧!

    真是傻子!

    老婆本都叫许秀枝那婆娘给霍霍光了!

    第3章

    这事山婶没少为付正军操心。

    可付正军听不进去啊,这人死心眼,一直觉得是自己对不起许秀枝。觉得许秀枝现在过成这样,也有自己的原因,要是他当初跟许秀枝在一块,许秀枝就不会嫁给这个男人了,后来也就不会过上守活寡一样的日子。

    都是命,怪得了谁。

    山婶摇摇头,转头又看到付柏林,

    这一个个的,操不完的心。

    谁叫是亲戚呢。

    山婶男人山叔跟付伯林的爸是堂兄弟,爷爷那一辈是亲兄弟。

    两家左右住着,关系就更好了。

    付伯林的父亲牺牲,爷爷去了之后,山叔跟山婶没少帮衬他们家。

    付伯林刚醒,屋里没点灯。

    山婶是摸黑过来的,黑灯瞎火的早就习惯了,也不会摔。

    不过啊,付伯林吃饭的话,那还是得把油灯点上。

    山婶熟门熟路的在厨房的灶壁上找出了油灯,又在柴火边上找到了火柴,然后把油灯给点上了。

    厨房那一下子就亮了起来。

    山婶端着油灯走了出来。

    “伯林,你怎么不吃啊?”山婶很不解,这都几点了,还没饿啊?

    付伯林是真饿了。

    他想吃的。

    可是他担心这吃了这里的饭,会不会走不了了。

    就跟那些海盗在幽灵船里拿了黄金一样,身上带了印记,一辈子都逃不了。

    当然,这只是个比喻,黄金跟饭肯定不一样啊。

    就是说,不要盲目使用这边的东西,或者说,现在他还想回去,不太想跟这个时代建立直接的联系。

    比如米饭。

    付伯林正在说话,耳边传来了嗡嗡的蚊子声。

    啪。

    啪。

    付伯林拍死了两只蚊子,蚊子的尸体还留在他的小腿肚上,上面还有红艳艳的血。

    没一会,小腿上就鼓起了两个小包。

    嗡嗡声又来了。

    啪,啪。

    手臂上又多了两只死蚊子,这次好一些,没有血。

    付伯林脸都青了。

    这蚊子是要把他抬走啊!

    蚊子还容易传播疾病。

    山婶见惯不惯了,“你下午是不是没关门啊,哎哟,你这孩子,夏天蚊子厚,你又招蚊子,怎么能不关门呢?”

    说完,又去门外头挂东西的杆子上薅了一把晒干的艾蒿,走到屋里,“伯林啊,我给你屋子熏一熏,等会就没蚊子了,你吃完就回屋去。”堂屋太大,又连着厨房,一把只怕不够。

    付伯林生得白,蚊子就爱咬他这样白白嫩嫩的。

    而且啊,有他在,蚊子只咬他。

    从小就遭罪。

    “山婶,我去屋里吧,这蚊子太多了。”付伯林忍着饿,把饭放到了厨房的木柜子里,仔细关上。

    “你不吃饭啊?”山婶问。

    “等会吃,现在天热,饭放一会没事。”付伯林告诉自己,我不饿,我不饿。

    就一晚上,忍忍就过去了。

    “行。”话刚说完,山婶就看到付伯林的脖子上又来了一只蚊子,啪的一下拍过去,拍中了,没血。

    挺好,估计不是会起包了。

    山婶把死蚊子弹开了,这会,付伯林已经迫不及待的去了那间熏着艾蒿的房间了。

    “那屋刚熏上,烟重。”山婶喊着。

    “不怕。”付伯林人已经在屋里了,被烟呛得眼泪都要流下来了,“山婶,你赶紧回去休息吧,明天还要干活呢。”

    山婶是打算过会就走的,她刚才还没来得及吃就给付柏林送饭来了。

    她想走但是不放心付伯林,“伯林啊,你真没事?头真不疼了?后脑的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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