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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就算蒙恬箭术再高也不能保证不会伤到平,他扔掉手里的弓,拔出腰间的秦剑赶到平的身边,对方和平扭成一团,他们互掐着脖子,敌方是压着平的,因此他的背就那么坦坦荡荡地对着蒙恬根本无暇顾及蒙恬,蒙恬举剑很轻松地刺入了对方的背部。

    背并不是致命弱点,仅仅一下的刺伤只会让对方越发绝望,平的脖子被掐地愈发地紧了,蒙恬的手抖了抖,但迅速而又有力地扎下第二下、第三下……

    敌人终于松手了,平一把对方推开然后坐在地上剧烈地咳嗽起来,他的状态很不好,因为缺氧他的眼前还是一片黑的,但他能感觉到他的胸口还在漫血,而每一次的咳嗽都牵扯着胸口的伤口,随着喘气的节奏而有规律地冒血。

    平甚至有一种自己可能要死了的错觉,直到一阵剧烈的疼痛把他拉回到了人间,让他忍不住嘶哑着声音痛喊:“蒙恬你在干什么!”

    正在往平伤口上撒盐的蒙恬犹豫了一下,决定美化一下自己的行为:“我在上药。”

    “放。屁!当我没受过伤啊!军营里的医师都没这么痛的!”

    蒙恬默默的加了一把盐,把平痛得连话都说不出来,只能小心翼翼地抽气,直到蒙恬绑完纱布才缓了过来。

    平恢复了视线,他看了一眼蒙恬手里的红白相间的粉末状固体,抽了抽嘴角,决定还是不要多问为好,于是转移视线,看到了躺在一边的敌人:“看来我们是遇上了斥候。”

    蒙恬上前查看尸体,然后看到尸体上的标志,他皱起眉:“不是魏国的人,是……楚国的?!”

    ……

    或许楚国的参与会让蒙恬和平摸不着头脑,但纵观大局的蒙骜一下子就反应过来了:看来秦国还是触碰到其他国家的底线了啊……

    挥挥手,让亲兵把孙儿千辛万苦拖回来的尸体给抬下去,蒙骜看了一眼有点焉了吧唧的蒙恬,笑了笑:“杀人了?感觉怎么样?”

    说实话,感觉不太好,虽然对方是背对着他,但是蒙恬依然在平的眼睛里看到了对方的神情,疯狂、绝望、充满着死气。

    但在祖父面前不能怂,蒙恬强作精神:“还行。”

    这小子……

    蒙骜胡子翘了一下:“行,那本将军就同意你当兵了,准备准备,下面有场硬仗要打。”

    曾经日思夜盼的身份就这么有了,但蒙恬却没那么开心了,他甚至因为祖父的话而开始忧愁了起来。

    又要打仗了吗……

    …

    确实要打仗了,而且还是一次大战,赵、楚、魏、韩、燕联合在一起,在赵将的统帅下向秦国的蕞地发起进攻。

    在蒙骜发来战况之后,即便是习惯了战争的秦国也紧张了起来,兵工厂又开始了日夜倒班工作,原本驻扎在各地的军队也被调动起来,努力抽出兵力送到前线,连吕不韦都没精力关注李斯了,他和秦国是唇亡齿寒的关系,再怎么和嬴政争权也要把这次的仗摆在第一位。

    不过虽然这次的五国联军给了秦国很大的压力,但嬴政依然还是很有信心,一方面是蝗虫已经得到控制了,今年第一季粮食的收成估计不错,秦国的粮食压力反而比其他国家要少;另一方面是他已经找到了这次战争的突破口。

    在这次的联军中,齐国并没有参与进来。

    秦国从范睢以来就一直实行的远交近攻又一次出现了成效。

    不过半年,秦国就反击成功,本就人心不齐的五国联军纷纷溃逃,反而对没有参加联军的齐国大打出手,秦国反而利用了这一次的机会向东推进,短短几年,秦国就有了起码十五个郡以上的土地,整个天下,秦国已然瓜分了一半。

    第 62 章

    在一片肥沃的土地上, 有那么一群庄稼,它们是千挑万选的种子, 自从发芽以后就被人精心呵护, 在旱灾时也享受着充裕的浇灌,享受着最好的阳光,被寄予了厚重的希望……然后无一例外地都萎了……

    墨斗看着试验田里被折腾的不成样子的庄稼们略感忧愁, 他怀疑这些庄稼是被他弄出的肥料给活活齁死的……阿土比他还要忧愁, 连续试了这么多年的肥料,投下的人力物力不知凡几, 结果连个水花都没砸出来一点……在墨斗看不见他的日子里,他的头发已经全掉光了,只剩下一个蹭亮的脑袋,墨斗看到他的时候差点没认出他来。

    阿土羞愧地想自己跳进粪坑里把自己埋了:“公子, 是阿土无能。”

    墨斗摇摇头, 这是必然的结果,不是阿土的错,他将几十亩土地寻视了一遍,勉强挑出了一些死状没有那么惨烈的:“其余的话都不必多说,你只需做事便可,这些坑的配比可都记下了?”

    阿土点点头, 墨斗满意道:“以这些配比为基础,再行调配。”

    阿土毕竟嘴巴, 指手画脚的表示他一定不会辜负公子的期望,老实地让人不忍直视, 墨斗撇开眼睛,拍了拍阿土的肩膀表示鼓励。

    “公子,大王有事找你。”

    牛叔从远处找来,打断了墨斗巡视实验田的工作,墨斗颇有些意外,大中午的,嬴政怎么会突然找到他?

    不管怎么样,现在他身上的味道实在不雅,得赶紧回去冲洗换衣,墨斗将手里抓着的一把枯草塞给到阿土的怀里,然后疾步走到车上驱马前行,这个时候这匹平时被伞养得骠肥体壮的马才体现出了一些价值——虽然它不擅长长途奔袭,但爆发力确实一等一地强,就那么一鞭,便只留下了漫漫尘土和逐渐消失的背影。

    …

    咸阳宫,三岁大的扶苏正在玩着墨斗给他做的玩具,玩具的种类很多,其中他最喜欢的是那个陈旧光滑的魔方,那个魔方已经非常松了,以扶苏的力气就能轻松的转动它,上面的漆也掉了不止一回儿,还是墨斗给重新刷回来的,他好奇地转来转去,发出‘咔咔’的声音。

    要是以往,嬴政绝对回不耐烦地让侍从把扶苏给抱下去,这个声音实在是太打扰他工作了,但现在,嬴政手持竹简不知道在想什么,来来回回摸着自己一年前开始蓄养慢慢成型的胡子,在胡子的加持下,嬴政越发地有了一代君主的威严,他沉声问:“墨斗还没来吗?”

    赵高正在磨墨,闻言便放下了手中的活儿:“奴婢这就去问。”

    然后一转身出门,就看见了刚刚抵达门口的墨斗,躬身道:“大王已经等待公子多时了,刚刚还在问到没到呢,公子可需奴婢通传一声?”

    墨斗面无表情:“麻烦了。”

    “那奴婢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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