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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声大哭:“哇,阿母,阿父他欺负我!”

    赵姬责怪地看了嫪毐一眼:“他又不懂事,你这是干什么?”

    嫪毐不耐烦道:“你看他样,哪有能继承秦国的样子?孩子你是怎么教的!”

    赵姬一瞪眼:“你说什么!”

    嫪毐一顿,心中颇有怨气,赵姬已经是三个孩子的娘了,保养地再好也止不住地越现老态,不过这不是重点,灭了灯就都一样,关键是,随着赵姬的年龄,对方对欲望的需求越发地少了起来,更加希望的则是安稳的家庭,要不是他拿孩子的前程说事,赵姬更加想让他就这么和他过下去。

    这让嫪毐怎么能忍得了?!他正值三十,没旁的女人怎么受得了,更何况他以他的势力早该出名,阉人的帽子他总不可能一直带着!

    但暂且,他还需要赵姬,嫪毐憋下心中的火,老老实实地对赵姬道歉:“是本侯的错,不该迁怒大儿。”

    赵姬忙着哄孩子,根本没在意嫪毐说什么,孩子依然在不停地哭,无奈之下,赵姬袖口掏出了个什么东西塞给了孩子,东西亮晶晶的,立马吸引了小孩的目光。

    赵姬松了口气,将孩子放到地上,然后转头继续跟嫪毐吵。

    “你这是嫌弃孩子!是不是嫌弃我了!”

    嫪毐绝望地闭上眼,又来了……

    “我告诉你,嫪毐,若不是有本太后,你能有今天!”

    “本侯……”

    “还本侯!”

    “我错了,”嫪毐赶紧说,“我近日有些紧张,故而迁怒了大儿,是我的错,更不该于你吼。”

    赵姬见好就收,她顿了顿问:“可是因为大王?”

    嫪毐点点头,眼中带一丝怀疑:“毕竟你……”

    “大王已经不认我这个太后了,”赵姬冷冷打断,“你莫要多想,我的孩子都在这里。”

    这样他就放心了,嫪毐满意地牵起一丝嘴角,然后迅速压下,面带委屈:“还有,你最近都不让我碰你了……”

    赵姬怔了怔,被嫪毐的话取悦了,毕竟大部分女人都会为男人的喜欢而喜悦,她的身体并不像做,但是嫪毐的话让她愿意来一场性。事。

    两人互相交缠在一起,混杂着呻。吟与断断续续的对话。

    “赵姬……帮我可好?”

    “好……”

    而这一切都被一双眼睛收入其中,不是狗仔李斯,而是刚刚抵达雍城的茅焦。

    消息总是要比赶路来得快,当茅焦赶到雍城的时候,雍城应该已经开始在为嬴政的到来做准备了……

    之所以说是应该,因为茅焦除了在城门口看见了告示之外,以及来来往往调动的军队之外,茅焦就没看见雍城还有其他任何动作了:他们连破旧的祭台都没修缮。

    再结合他之前得到的情报,这个雍城果然有问题。

    茅焦绕着蕲年宫转了两圈,然后抱了几块石头放到墙角,站在上面正大光明地往里面瞅,他的运气非常好,一眼就看见了两个小孩以及一对缠绵的夫妻。

    哇哦,真是大消息!

    要是让狗仔李斯知道,肯定会忍不住想揍死这个茅焦,他辛辛苦苦收集的情报这小子竟然这么容易就看见了……

    不过茅焦的运气就是这么好,他到秦国的路上有尉缭护送,去雍城的路上有蒙恬护送,历史上前二十七个人都死了,而他就是刚刚好第二十八个人。而就像现在,他在这上面偷看,嫪毐和赵姬愣是没发现他,巡逻的人也因为人事的调动而无暇顾及这里。

    茅焦震惊而又心满意足地爬下石头,拍拍手回到驿站开始苦恼起来,该用什么姿势来告发嫪毐呢?

    第 73 章

    马车晃晃颠颠地驰向雍城, 所有人都非常兴奋,因为他们即将迎来的是秦国君主的成年礼, 所有人挤破脑袋都想蹭上一辆随行的马车, 而墨斗无疑是最荣幸的,他上的马车是嬴政坐的那辆,可谓是御驾亲随, 那可是连赵高都没的福利。

    不过嬴政并没有让多少人知道墨斗的存在, 这是他对墨斗的一种保护。

    而此刻,被嬴政特殊关照的墨斗正在对着车窗发呆, 他正在思考关于嫪毐的事,可是想来想去都是无解:嫪毐肯定会造反,而嬴政必须处理掉嫪毐和他的两个弟弟,哪怕为此带上不仁的帽子。

    墨斗撇头看了嬴政一眼, 此刻的嬴政依然还是一个普普通通的诸侯王, 虽然有些名声,但至少并没有做出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但很快,他即将成年,真正成为一个执掌一切的君主,然后打破一切看似平衡的僵局, 而在此之前,他则要通过一个残忍而血腥的成年考核。

    嬴政已经对墨斗的目光很敏感了, 他很快就转头对上墨斗的视线:“斗这是在看什么?”

    墨斗下意识地摇摇头:“没看什么。”

    嬴政上上下下扫视了墨斗一眼,像是在打量着什么, 然后突然间就对墨斗笑了一下,笑得墨斗墨斗莫名其妙的。

    “寡人还以为斗在生寡人的气。”

    生气?墨斗更加迷茫了,他是这种随时随地就生气的人吗?

    嬴政看他似乎是真的不知道,身体向前倾了倾,低声提醒:“可还记得寡人将斗赶到车下?”

    墨斗努力回忆了一下,终于想起来那一段几乎快被他遗忘的记忆:那还是嬴政刚刚要从赵国赶往秦国当太子的时候,那时他还不自量力地想在马车上教会嬴政算数,结果最后就被嬴政赶了下来,还辛辛苦苦地走了几十里地,脚都磨破了。

    “斗记起来了,那是斗太过自信,以为自己有教大王的能力,”墨斗笑了笑,“大王竟然还记得?”

    嬴政点点头:“记得,还后悔地很,寡人近日总是在想,若是当日让斗教全就好了。”

    墨斗心头一缩,他是不在意那件事了,但不代表嬴政忘记了,上一次擅自他教嬴政自己想教的东西,惹得对方非常不高兴,于是墨斗谨慎道:“是斗过线了,大王自有道理。”

    听到这话,嬴政反而皱起眉,他将脸越发地凑向墨斗,马车的空间很小,嬴政将手支撑在墨斗的身边:“何时连墨斗都学会了奉承寡人?墨斗是为了寡人好,然寡人自以为是,不耐烦学这个,又因学不好,故而向斗发了脾气,那件事是寡人的错,与墨斗何关?”

    墨斗动了动身体,尴尬地发现自己好像完全被嬴政环到了怀里,他不由自主地咽了咽口水,然后小声道:“当时无笔无纸,墨斗想空口教会大王算数,异想天开,怨不得大王发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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