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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笑,罢了,谁让墨斗是他宠出来的人。

    被拒绝了嬴政心情反倒相当良好,他浅笑点头道:“既然如此,斗便忙去吧。”

    终于被放行的墨斗松了口气,然后趁着嬴政低头看公文的瞬间,迅速地搓了搓自己的手——诶呀,嬴政大腿真结实,手真感不错,还想再拍一下……

    不过,这种机会着实难得,就算再给墨斗一次机会,估计他也不敢,所以他便只能遗憾地看了嬴政一眼,然后转身离开。

    “等一下,”后面的嬴政出声提醒道,“晚上记得回来。”

    连和氏璧都到手了的墨斗欣然点头,不就是住在王宫嘛,谁怕谁:“好~”

    这样看来,墨斗的胆子还真的被嬴政给养肥了……

    “去吧,”确定了墨斗会乖乖回来的嬴政满意地点头,轻松放行,但旋即,他又立马把人叫住,迟疑道“不,再等等……”

    墨斗奇怪地转头,看见嬴政看着手里的纸微微皱眉,似乎上面有什么问题:“怎么了,大王?”

    他回到嬴政的身边查看——那张纸是一份参加太后葬礼人的名单,似乎没什么奇怪的点,除了其中有一个胆大包天的人称病不来。

    按理来说,除非你是真的下不来床,否则爬都要爬过来给太后嚎上那么一嗓子,尤其是你的身份还是一个特别的尴尬的质子的时候。

    嬴政挑起眉,侧着身体懒懒地往地上一躺:“说来前几日李斯说过,赵国质子得病数月,还让寡人派几个医师去瞧瞧,现在看来病地还真不轻啊……”

    墨斗面色古怪:“所以他这是假病逃走了?”

    没错的话,历史上的太子丹也差不多是在嬴政十四年的时候逃走的,只不过那个时候秦国刚巧吃了李牧的败仗,估计当时的太子丹抓住的就是这个时机,而现在则是抓住了嬴政不在咸阳的这段日子。

    按照现在这个历史进程看,大部分著名的历史事件并并没有被蝴蝶掉,而是改变了发生的时间点,也就是说,一个搞不好,荆轲刺秦王随时随地都有可能发生……

    墨斗沉默片刻,眉头也不自觉地拧起一个疙瘩,他问:“大王要不派人追捕一下?”

    “他跑了这么多时日,现在追怕是来不及了,”嬴摇摇头,然后政闭上眼睛,“罢了,随他去吧……”

    现在即刻追捕也不是不可能抓到,但是会暴露秦国在燕国的眼线,更何况秦国拿着这个空质也没用,平日里还得好吃好喝地伺候他,走了反倒省心。

    哪怕在到处都是监控器的后世,找一个逃犯依然是相当地困难,所以墨斗也不多劝,而是默默地将这件事记到心上:“大王既然心中已有成算,那我便走了。”

    嬴政睁开眼,想了想,道:“斗再等等。”

    然后起身从胸口里掏出一份诏书来,那材质,那样式,都给了墨斗一种强烈的即视感,总感觉好像在哪里见过……

    “这是赵国的投降书,寡人看你喜欢,便让那赵迁写了一份给你,你若还想要,寡人就让他多写几份。”

    “不了……”

    这是珍藏版纪念品,断然没有批量生产的道理……

    墨斗双手接过诏书,心情有点复杂:所以他是不小心开启了‘集齐六国降书,召唤祖龙大大’的副本吗?!

    ……

    咸阳,百度工坊内。

    今天的百度也是原地爆炸的一天……

    伴随着清早的一声巨响,工坊里的匠人纷纷揉着眼起床干活,笑着互相打赌今日会炸几次,唯有牛叔忧愁地在订单上多加了一担子的铁块:战国时期虽然有用到铁,但还技术还不太成熟,也并没有推广开来,所以这些锅炉都是工坊里自己造的。

    “又赔钱了?”

    牛叔抬头一看,见是墨斗,便立马起身行礼,墨斗相当淡定地摆摆手,颇有嬴政的风范。

    牛叔起身,虽面有愁色,但并未太过慌张:“这几日确实赔了。”

    墨斗接过账本,往前翻了翻,问到:“那之前呢?”

    “之前因为那肥料之事,大王有奖赏,再加上平日盈利,所得颇多。”

    墨斗点点头:“那便分一份给阿土吧。”

    牛叔道:“大王已对阿土另外赏赐过了,这是大王专门给您的。”

    墨斗一愣,把账本往前翻了翻,一看果然如此,嬴政竟然还在意到了这个……

    墨斗心中泛起一丝甜意,忍了忍,嘴角还是止不住地翘起,最后还是带着笑意向牛叔吩咐:“将这赏赐与坊里的盈利分开,伞研制的经费以后从这里扣。”

    牛叔看了看墨斗,便低下头不敢再多看一眼:“诺。”

    和国家大事相比,一个小工坊里的事情就简单很多了,墨斗很快就将各个琐事过了一遍,再把木头安顿好,确定对方适应良好后,便迫不及待地赶往后院去查看火药的进度了。

    ……

    后院里,一个女子毫不在意形象地蹲在地上,用手细细地拨弄着锅炉里的灰烬,她的脸被黑烟熏得黑乎乎的,但是一双眼睛黑白分明清亮有光,眉眼间自带一份英气,她低着头几乎是在自言自语,又似乎是在跟后面的人商议:“我觉得副药木炭还得多加点……”

    此人便是寡妇清了。

    身后的伞也没好到那里去,他身上东一块黑,西一块灰的,也只有手上的小本子还算干净,此刻被他捧在手里写写改改:“木炭是可以多点,但其实成分已经差不多了,配比再好威力也就如此了。”

    清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就这威力又有何用?不过动静大而已,最多惊到些人,开石炸穴便想都不用想了。”

    “感觉还是漏了写什么东西,若是师傅在就好了,”伞看了看清,皱起眉,“地上凉,快起来。”

    清撇撇嘴,站起身问:“你那师傅有这么神?这么多天我们都无头绪,他便能一下子看出来?”

    伞点点头,骄傲状:“那是自然,师傅很厉害的。”

    清嘲讽道:“那可不一定,他造东西是厉害,但这炼药之事他能懂?”

    伞想说些什么,但清一哼声,他便没了动静,清满意地转开头重新配比材料,也不再多看伞一眼。

    墨斗突然觉得自己似乎来得不是时候,刚好人家说他坏话的时候他就到了……然而牛叔已经过去,伞看到墨斗时满脸都是愧疚和自责,墨斗只好强忍尴尬地走上去,跟伞简单地寒暄后便直言道:“我就是来看看进度,谈不上什么帮不帮的。”

    然后,墨斗就眼睁睁地看着刚才还在赌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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