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长安感觉自己在她眼里就是个大傻子。不禁皱起了眉头,这女同志长得不错,可是也太傲了一些。这样的性子怎么能照顾好现在的卫国?

    心里不禁对老首长的安排有些质疑。

    易秋雨可没心情去管他的想法。她本来就是被老家伙用半威胁、半请求的方式逼得不得不来走这一趟。她是报着看一眼就走的心态而来。

    经过院子,两人来到一间厢房门口。

    “咚咚!”罗长安轻轻敲门。

    “进来!”里传来一个冷淡的声音。

    罗长安推开门,自己先进去,然后站在门边对易秋雨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易秋雨一踏进房间,就对上一双冰冷似寒霜的鹰眸。心不在焉的她,被冻了一个激灵,猛的回神。再看过去时,对方已经转开视线,不搭理她了。

    “卫国,这位是首长请来的医生。”罗长安介绍到一半,才想起他忘了问对方姓名。忙看向易秋雨问:“医生同志,这位就是你的病人许卫国。你也将自己的情况,向许卫国同志介绍一下吧!”

    这人没病吧?

    让她一个医生向病人介绍自己的情况?

    易秋雨淡淡扫了他一眼,直接对病人道:“你家老头请我过来给你看病。你如果信我,就让我给你把脉。如果不信,那我就走了。”

    那老头不是想考她医术吗?如果他家的病人不肯让她看,那可就不关她的事了。

    只是罗长安和许卫国不知道这情况啊!两人听了她的话后,表情精彩极了。

    他们都以为她是老首长打着医生名义,找来的孙媳妇。结果,她一开口竟然是这样的态度。显然,是看不上他们家卫国啊!

    罗长安忍不住怒斥:“小同志,请注意你的态度……”

    “罗叔!”许卫国打断了罗长安的斥责,转过头眯着眼,冷冷盯着易秋雨,目光犀利犹如x光线,像是要透过表面看清她的本质。

    只可惜他什么也看不清。只能看到一双似笑非笑的美眸,满含戏谑的望着他。这让他几乎以为刚才她进门时看到的那一瞬是假像。

    可是,侦察兵的直觉告诉他,那是事实。她刚才确实与其他被派过来的女人一样是那样的畏惧他。不明白,为什么短短几分钟时间,她就象变了一个人?

    兵哥哥,你想太多了。人家只是走神了,才会被你的冷眼冻了一下,她连你家老头都不怕,怎么可能真的畏惧你?

    “你要给我把脉?”冰冷的声音不带一丝感情。

    罗长安听得一阵心惊。只有他知道,这位女同志已经被当成了侦察兵的猎物。她引起了卫国的怀疑?怎么会这样?

    “要不要给你把脉,取决于你的意愿。”易秋雨平静的回道。丝毫不受他那冷漠气场的影响。目光在他无力放在床上的双腿扫过。不用把脉,她已经看出毛疯出在哪里了。

    “你这是伤了脊椎引起的下身瘫痪?”

    “看来之前已经有人告诉过你,我的情况了。”许卫国冷笑道:“这么说来,这脉也没必要把了吧!”

    就差没直说,看你还能装多久了。

    易秋雨不以为然,只当听不懂他的话。转过头,看向罗长安,问:“我想知道他这伤是怎么造成的?”

    罗长安看了一眼满脸戒备的许卫国,用眼神询问无果后,只得硬着头皮道:“这与治疗有关系吗?”

    “与治疗无关。”易秋雨挑眉道:“不过,与我是否接诊有直接关系。”

    “这么说,你对他的伤是有把握的?”老头子激动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几人齐齐转头,就见老头端着一个茶杯,慢步走了进来。这样子,一看就知道这位在门外已经听了全程。

    易秋雨望着老头,鄙视道:“您老这藏头露尾的习惯真的好吗?”之前在街上偷听他们一行人说话就算了,这回到他自己家,还来这一套,真是够够的了。

    “噗!”老头刚喝到嘴里的茶,直接喷了。他抬头狠狠的瞪了一眼易秋雨。却实在拿她没办法。谁让自己有求于她呢!

    而屋里的另外两人则被易秋雨对待老头的态度给震憾到了。

    这画风不对啊!

    这医生到底什么来路,竟然敢在老首长面前如此放肆。最奇怪的是老首长还没有发怒。

    却见老首长放下茶杯,摸出手帕擦了擦嘴角。望着医生妥协道:“丫头,我知道,逼着你走这一趟,你心里有气。不过,我也是为了孙子的病关心则乱。你做为一个大夫,应该理解病人家属的急切心情吧!”

    这算是认错?

    易秋雨翻了个白眼,不跟这老头计较。

    “他是怎么受的伤?”她只想知道这个人值不值得她救。

    老头子人老成精,自然明白她坚持问这话的意思。严肃的道:“他是在战场上受的伤。你可愿意救他?”

    “有什么证明吗?”

    不是她矫情,要挑选病人。只是这个年代很多事情都是没有道理可讲的。她可不想无端给自己和小灵村招来麻烦。

    “这是军区医院的相关病历,你看看能不能做为证明?”

    老首长到是很配合。毕竟是有求于人,如果医生不是心甘情愿的话,他也不能放心将病人交给她。

    易秋雨接过病历从头翻起。第一页上就有病人的资料。

    许卫国,24岁,某陆军部队的侦察连长,在任务中受了五处枪伤,一处高空落下的摔伤。

    其中摔伤、导至脊椎爆裂性骨折,并损伤脊髓,导致双腿失去知觉。经过复位手术后,效果并未见好,麻木的地方还在往上扩散。如果在半年之内不能找到解决办法,那么他面临的将是高位截肢。

    看完病历,易秋雨抬头看向老头,不解的问:“他这个样子,您老怎么会让他出院?还弄到这个偏远的小县城来?难道陆军总院都治不好的病,这么一个小县城还有人能治好?”

    事实上总院的医生已经给出了结论,要求病人越早做截肢手术越好。是老首长一直坚持,才没有立刻做手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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