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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命我带新人去见人呢.可巧你在这儿,倒是先见见才是.”说完,便向给怜月和初雪介绍.

    怜月从未见过初雪,但见眼这男人全身上下虽然无一处华丽的装饰,可却只显得气质不凡,温柔贤淑.

    韩初雪看见怜月时心里也觉得喜欢,可一听见流月说出他的名字时,身子却不由一顿,倒是仔细上上下下打量了几眼这个男人.

    原来,几个月前叶青虹喝醉的那夜,正是把初雪当成了怜月抱在怀里.那晚叶青虹的声声呼唤和爱语让韩初雪记忆犹新,此时,当他真正见到了叶青虹口里所说的怜月时,心里倒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那种失落和微微的酸痛不由让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怜月见初雪乍见自己时还算亲热,可突然间脸色却变白了,手里拿着的小孩子衣裳都被他抓得不成形了.见此情形,怜月不由奇怪起来,可嘴上却不好说什么,只轻声道:“这里太阳大,哥哥别总晒着,久了恐怕身子不舒服……”

    听了怜月这话,流月忙笑道:“你看,我也疏忽了,这会儿可不是聊天的时候,我还要带着祈主子去梅宛呢,韩公子快别在这里了,当心晒着.”说完,便告辞了韩初雪,领着怜月往梅宛去.

    怜月走开一段距离时,倒回头看了两眼,却见那韩初雪还站在原地,手里仍抓着那件小衣裳,竟似木雕泥塑一般.见此情形,男人心里倒不由奇怪起来.可是很快,流月便转了一个弯向北走去,韩初雪的身影也不见了.

    来到梅宛时已经快到中午了,太阳渐渐热起来,梅宛房门前两从娇艳的月工资季开的也有些无精打彩.

    流月二人进了院,只见桃红的纱窗才被打开,一个小侍在支窗子呢,却正是绿竹.见有人来了,绿竹便笑着想要说话,却被流月做了个手势打断了.男人见了便点了点头,自去进屋伺候主子了.这边流月却带着怜月往外间客厅里来.

    原来,这任倾情的脾气可是这后府里人人都知道的,流月刚刚见那小侍开窗,便知道这位任大公子才起呢,这个时候才起床,想必昨天晚上睡得不好,而且这任倾情的脾气坏得很,若是这会儿进去了,保不准给这位新进门来娇弱的侧夫什么脸色看.到时候他真是什么都不顾闹了起来,自己也脱不了干系,所以便只管带怜月来外间等着.

    不一会儿,只见绿竹从里屋出来了,倒了两碗茶送过来笑道:“这位就是新进门的祈主子吧,真是得罪了,我们公子这几天身子不好,向来是起的晚的.这会儿牡丹哥哥正伺候主子梳洗呢,劳烦您先喝碗茶等会儿.”

    怜月听了这话,便笑道:“不用客气,他是哥哥,我等着是应该的.”

    听了这话,绿竹倒不由细细地看了怜月两眼,这才笑道:“祈主子真是好脾气,哎,我这去看看公子梳洗完了没有,快些给您回个话儿.”说完,便转身进里屋了.

    房间里,任倾情正披着一身淡紫的小衫,懒洋洋地坐在梳妆台前,牡丹站在后头拿着梳子正给他梳头呢.

    大大的梳妆镜里,任倾情一双杏眼下面青了两大块,小脸也显得清瘦了,只管皱着一双秀眉发呆.

    牡丹这会儿已经梳完了头,正拿了首饰要给他戴呢,偏偏那缠金丝的蝴蝶勾住了任倾情的头发,牡丹弄了半天也没弄下来,手上一重便揪了任倾情的头发.

    任倾情这边正在闷着呢,昨天府上娶亲的事他早就知道了,一开始还强压着心里的难过,想做出一副贤淑样子.可真正到了新人进门的那天,他却再也忍不住了,一整天楞是一口东西没吃,晚上直折腾到下半夜才睡了.身子不舒服不说,还一阵阵地发晕.本来就不爽的身子,这会儿又被牡丹这么一扯头发,任倾情那公子脾气立马儿就上来了.

    只见他一把夺过那金丝蝴蝶,一下子甩出老远,娇俏的小脸一板,两行大大的眼泪登时流了下来,边哭边指着牡丹道:“你也来欺负我!?梳个头就这么不专心!可见是知道新主子进门了,就不管我了!”说完,便一头扑在床上呜呜地哭了起来.

    绿竹进屋来正巧就看到这一幕,被主子这么一吓,早忘了回话的事儿,忙上前去小心地劝着.可他不劝还好,劝了后任倾情却更生气,只管将床上的东西都摔到了地上.绿竹见了只怕主了伤了自己,就去拉.

    一边站着的牡丹见任倾情这样子,心里真是又担心又着急.他知道任公子不是在生自己的气,可却还是难过的要死.一面是看着任倾情这样子心里难过,另一面却是担心叶青虹知道了又不待见他们两个.此时见了这情形便也流着泪上前劝.

    任倾情心里不好受,这才给了牡丹气受,这会儿见牡丹不但不生气还来劝自己,便不好再拿他出气,便只管将屋里的东西全摔了.

    绿竹看得实在心疼,只得哭道:“主子,您别这样啊,好歹身子要紧,这两天才好了些,这会儿要是再气坏了,可怎么好?就是叶主儿知道了也心疼啊……”

    任倾情听绿竹提起叶青虹来,心里就像被刀扎了一样,这个女人昨天晚上不定抱着那新娶的男人怎么快活呢,自己却在这里伤心难过,一想到这儿,任倾情便发了疯一样,只管捡起地上摔碎了的瓷片就往那娇嫩的手腕上刺去.

    “主子!”绿竹和牡丹见了,吓得魂都飞了,双双扑上去就要夺那碎片,可任倾情这会儿正失望得不行,一味地就想伤自己.

    流月和怜月在外间只听着里头又哭又闹,还有摔东西的声音.怜月不由皱起眉来,有些担心地看了看流月.

    流月心里已经猜到了点缘故,不由撇了撇小嘴道:“还真是让我猜着了,就知道这梅宛里的事儿最难办,现在若是进去劝了,祈主子你必然要受他的气,可若是你今天走了也是不见,他倒还以为你轻贱他呢……真是两头都难做……”

    怜月听了这话,不由咬了咬粉红的小嘴,又担心地看了看里屋的方向,正在这时,突然只听绿竹的声音哭道:“主子!您不能寻死啊,要是您有个三长两短,绿竹也不活了……呜呜呜……”

    外头的怜月和流月听了这话不由都一惊,也顾不得其他,只管急急忙忙的进了屋,只见房间里已是一片狼藉,任倾情披散着头发坐在地上,一张小脸哭得满是泪痕,旁边的绿竹和牡丹拉着他,只是他手里的碎片却已经割破了手指,点点的血从手指流下来.

    怜月虽然不认得任倾情,可一见他流了血,小脸上顿时吓得惨白,忙俯下身拿下任倾情手里的碎片,用自己的绢子按住了那伤口.

    任倾情哭得头都晕了,见来人自己不认识,只当他是哪个房里的小侍,便只管挣扎着道:“你管我做什么?不如让我死了干净!”说着,便抬手掀那小几上铺着的缎子台面.

    那小几上本放着茶壶茶碗,是一早准备过来给任倾情润嗓子的,因为他起的晚,所以绿竹现让厨房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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