窈缓缓松了口气,方才陆衡捏她的脸,她总觉得陆衡手微微下移一些,就能掐断她脖子,陆衡和书里不大一样,处久了,她都要忘记原文中的陆衡是什么样了。

    她小心翼翼呼吸着,极微挪着身子,力将声响降到最低,想离陆衡远一点。

    然,才挪半寸,陆衡伸手拉住她,下一瞬,就将她摁进了怀里。

    “诶诶诶……”窈窈惊声,刚才没掐死她,现在后悔了?

    陆衡抱住她,语带疲倦:“别闹,睡觉。”

    *

    陆衡有一下没一下的呼吸声在头顶飘过,窈窈窝在陆衡怀里,不敢吵陆衡起榻,但算着时间早膳都要过了,明华又在府上,他们这么睡懒觉不好。

    在窈窈眼中,陆衡只是个虚弱的病人,更像个超大号抱枕,她并未想到其它地方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窈窈终于听到了陆衡的动静,陆衡声音慵懒:“醒了?”

    窈窈脖颈一缩,“醒了,夫君要起身了吗?”

    陆衡低低嗯了声,慢慢松开窈窈,窈窈这才起了身,趿拉着鞋,将帐幔挂起,正欲唤人入房伺候,却见陆衡左颊肿了一块,再一细看,还能看到指痕。

    窈窈倒抽了口凉气,瞪大眼看着陆衡。

    陆衡顺着窈窈的视线按了下脸上的肿包,看向她,淡淡道:“不记得了?”

    记得,自然记得,可怎么会这么明显!怎么会这么肿!还有指痕,天啊!她昨晚到底用了多少力气!

    陆衡的脸本就白的过分,那肿的面积也不小,实在太显眼了,尤其是上头还有红色的指痕,明华又不瞎肯定能看到啊!

    明华那么疼陆衡,她仿佛看到明华拿着鸡毛掸子要抽她,不!

    窈窈硬着头皮唤了人进来伺候,匆忙梳洗完,便去百草院寻邵太医。

    邵太医取了个天青色小瓷罐出来,道:“取适量抹,一日两次,两日就能好个大概。”看窈窈面色不大好看,他又道:“王妃不必担心,这药膏极好,用一次,就能好上许多。”

    窈窈这才松了口气,连声道谢,取了收着,又想起陆衡身上的异常,陆衡的身体一直都是由邵太医照料的,略斟酌了片刻,她问道:“邵太医,你这有没有祛疤效果好的药膏?”

    邵太医微惑。

    窈窈忙唤花叙上前,道:“我这小丫鬟之前手上不小心伤了,有块不小的刀疤,邵太医这可有良药,给一二?”

    花叙听罢,机灵地撩起半截衣袖,给邵太医看小臂上的一条两寸来长的疤。

    邵太医细细看了看,微微蹙眉道:“这伤了有二三年了,臣这虽有些效果还不错的药膏,但祛这疤怕是不行,这刀伤不浅,若是新伤,臣用药还能祛十之六七,旧伤,用药怕是只能祛十之二三了。”

    其实花叙这手上的疤是用过药的,只是没什么用,但邵太医的医术自然比江州的大夫高明,江州的大夫是说,这疤完全没法子祛。

    陆衡身上的刀伤那都是下手极重的死士给的,刀刀都是往死里砍的,肯定要比花叙的小臂上的伤深的多,邵太医连花叙的伤疤都祛不干净,又怎能让陆衡身上的疤褪干净,陆衡身上的伤去哪了?

    还是,这之中到底有什么是她记错的,记漏的?难道另有高人为陆衡医治好了?可她记得很清楚的是,陆衡的身体一直都是由邵太医负责的。

    看窈窈皱眉沉思,邵太医不由出声唤了句:“王妃?”

    窈窈回神应了声,笑道:“十之二三也是好的,那就劳烦邵太医了。”

    邵太医应了,又翻出几罐药膏给花叙,花叙道了谢收起。

    二人离百草院有好些距离后,花叙方不解道:“王妃明知道奴婢的疤是祛不了的,怎么突然又同邵太医问药呢?”她也不在意这疤。

    窈窈只是长叹一声,摇了摇头,并未多言,主仆二人一前一后走着。

    过了长廊,前

    面就是梅园,花叙道:“王妃,可要折枝梅回去?”

    冬日唯有寒梅绽放,王妃喜花草,芜院就种了红梅树,王妃未出阁前甚喜折梅插瓶。

    窈窈点头:“也好。”

    早起心急,匆忙赶过来寻邵太医问药,想起昨晚众人的异色,仓皇而逃的四七。

    此处不过她与花叙,她回头看一眼花叙,语气有些严肃:“昨晚你们几个怎么了?为何用那种眼神看我?”

    花叙微顿,紧抿唇。

    许久未听到回答,窈窈看着花叙,挑眉道:“扭捏什么?”

    花叙讪讪笑了笑,又想起昨夜休息时,张妈妈长叹不止的模样,张妈妈那模样啊,就像自己家白菜跑到别人家猪嘴里去了。

    窈窈轻哼一声,花叙只得道:“没什么,就是……就是张妈妈说,王妃不该这么心急。”

    “心急?”窈窈皱眉,“心急什么?”

    花叙眨着眼,这什么王妃自己不是知道吗?都说美色祸人,王爷还真是生了张迷人心智的脸。

    窈窈有些不好的预感,缓了许久,她深吸了口气,有些崩溃:“四七和你们说了?”

    花叙抿唇讪讪笑笑。

    窈窈扶额,没想到啊,她本以为四七应该是个嘴严实的。

    花叙又道:“不是四七想说的,只是当时出晴姐姐在,四七才不得不说的,王妃放心,四七也没说多少。”只是四七面色怪异的很,她们便明白了。

    没说多少还这样?窈窈收回迈进梅园的步子,倚靠白墙,不知是羞是恼,她偏头看花叙,问道:“你们现在都当我是女流氓?”

    花叙点点头,又赶紧摇摇头。

    窈窈咬唇,又觉本就是夫妻,就算她是耍了流氓,那也不应该被这几个人当做女流氓看,为重新树立花叙心中的良好贵女形象,她试图辩解,“我摸摸怎么了,你别说我昨天只是随便摸了摸……”

    花叙抿着唇,随便摸摸啊?真的只是随便摸摸?王爷生的那么好看,王妃忍不住下手也是正常的。

    窈窈继续道:“就算我把夫君扒光了摸,那也是合理的,夫妻本就是最为亲密的,我与王爷是夫妻,又不是外人,摸摸怎么了,还有更亲密的事呢。”

    “我的夫君我想怎么摸就怎么摸,我就喜欢摸,就算我天天摸,也是可以的,夫妻夫妻,本为一体。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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