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视线,只规规矩矩地站着。祝寻没察觉两人短暂的视线交际,还转身拍了拍喻言的肩膀,耳语道,“记得当一下我的钱包,晚点还你。”

    喻言点点头,还没等他答话,身侧就传来一声,“走吧。”

    “好。”祝寻被带回注意力,重新贴近宁越之一些,“宁先生想去哪里吃?地点你定。”

    喻言落在最后,目光在两人身上来回,克制自己的真实情绪——说实话,师父早就辟谷不食,而前辈身为一介鬼魄,也是没有吃饭的必要。

    这样的两个人,怎么还约饭成功了呢?

    但想归想,说是不敢说的。

    喻言将‘少言利己’四字谨记于心,默不作声地跟在两人身后。

    **

    宁越之将两人就近带入一家餐厅,三人各怀心思,对吃食一点儿都不挑。菜单在桌上随意转了一轮,就结束了点餐环节。

    前菜上得很快。

    祝寻看着格外沉默的喻言,动筷子往他碗里夹上一点,又笑着捏了捏他的脸颊,“吃啊?”

    “谢谢前辈。”喻言逐渐习惯了他的‘动手动脚’,刚一应话,余光却陡然察觉到对面的视线。

    喻言拿起筷子的动作一顿,瞄了瞄对方。坐在对面的宁越之神色没有多大变动,只是静静抿了口茶水,回视而来。

    ——先出去,迟点吃。

    “……”

    喻言忽然就懂了,筷子落在碗里,轻易不敢动。

    “喻言,怎么了?人不舒服吗?”两人虽是以‘前后辈’相称,可祝寻在心里把他当成弟弟对待,自然关注他的一举一动。

    “是、是有点不舒服。”喻言从没说过谎,可‘师命难违’,他只得硬着头皮结巴了两句,“前辈,你和宁先生先吃,我去一趟洗手间。”

    祝寻总觉得哪里怪怪的,可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得答话,“好。”

    喻言猛然起身,连带着筷子都被拨落在地,他快速一捡,疾步离去。

    是他糊涂了!

    师父和前辈说不定有私事要谈,自己留在这里碍眼做什么?

    祝寻看着‘落荒而逃’的背影,低声念叨,“怎么今天冒冒失失的?”他回过视线,又冲宁越之补充上一句,“宁先生,你别介意,我们先吃吧。”

    宁越之唇角微晃,眼中淡漠稍离,“不介意。”

    菜品上得很快,祝寻虽是一介鬼魄,可也嗅得这香气,食得这五谷。

    千年前后,食物的做法总有不同。祝寻拿起筷子饶有趣味地品尝起来。一番满足后,他才恍然发觉对面的宁越之碗筷崭新。

    明明是请人吃饭,反倒是自己吃了个畅快。祝寻难得生出几分羞赫,问,“宁先生,你不吃吗?”

    “无事,正好换个地方问问话。你下午去过宋家了?”

    宁越之三言两语就改变了谈话的方向,祝寻顺势回答,“去过了。不过事情还没解决,我就不乱下结论了。”

    祝寻不是空口妄言的人,即便心里有了猜测。不到最后一刻,他也不会擅自下结论。

    想到这里,宁越之干脆藏住了疑问。哪知下一秒,祝寻就将身子微微前倾,带着熟悉的哼笑声,“宁先生,我发现你对这事很好奇。”

    “有吗?”

    “有啊。”祝寻伸出双指,隔空点了点自己的眼眸,断定,“实不相瞒,我的眼神很犀利。”

    话落,祝寻就从对方的眼中捉住闪逝的零星笑意。宛如流光划过漆黑沉寂的夜幕,很稀少。可碰巧遇见的人,总能心生涟漪。

    祝寻微怔。

    又一次被美色晃了神,连带着内心的想法也不经意宣之于口,“宁先生,后天初一。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宋家看看?”

    这话说得无缘无故的,可又实打实发自内心。或许从初见时,祝寻就存了和宁越之亲近些的念头。

    “嗯?”宁越之盯着他,没有表态。

    祝寻莫名有些心虚,被他看得涌出不自在。他移了移视线,脑海飞速转动,企图用‘宋家事件的本身’吸引对方。

    脑中晃过一些宋家琐碎的片段,刹那间,被他忽略的关键点突然冲了出来。

    “怎么了?”宁越之察觉出他突然转变的正色,启唇问话。

    “突然想起点事,宋家所有人都藏着秘密……”祝寻眸色从闪烁变得幽深,喃喃回应。他重新望向宁越之,一半邀请一半自答,神秘道,“藏得最深的那人,或许是最意想不到的。”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一次双人吃饭,达成!

    喻言:我觉得师父在追前辈,但我不敢说:)

    --

    【感谢】Meatball和甜滋滋的地雷;夜色入墨*15、Meatball*2的营养液。

    第012章·喜10

    “你说谁藏得最深?”

    宁越之果然被他激出点反应,顺势问话。

    祝寻瞧见他的反应,回神哼笑,明摆着故意伸出手指勾了勾,“宁先生要是想知道的话,就和我一起去宋家啊。”

    引出旁人的好奇,偏偏又不说破。

    而这一侧的宁越之,明明看出他的玩笑意图,却又情愿入局,“后日几点?”

    祝寻原本以为只有被拒绝的份,乍一听这话,还有点怔然,“宁先生,你真要和我一起去?”

    “嗯。”宁越之应话,藏在镜片后的双眸晃过一丝兴味,“不过我这人不通术法,若是遇到危急情况,恐怕会成了你的累赘。”

    祝寻想了想宋家的情况,轻飘飘地吹了声口哨。

    “宋家也没这么邪乎,我和喻言应该能搞定。宁先生要去的话,关键时刻还能帮我看住人。”

    毕竟,比鬼神更不好惹的,是女人。他还最怕在事情揭穿后,陈莉和方悦这对婆媳会闹出什么事端来。

    一个有心邀请,一个有心应约,自然谈得拢。

    又过了许久,祝寻这才惊觉喻言离开的时间过长。他侧头往洗手间的位置探了几眼,终是坐不住了,“宁先生,你先坐一会儿,我去找找喻言。”

    “好。”

    宁越之抬眼看他,见他越走越远,这才招来一旁的侍者。

    祝寻走近洗手间,环视一圈也没瞧见喻言的身影。哪知知随意往外一张望,就发现对方在餐厅门口傻站着。他心下诧异,快步走了出去,“喻言?”

    站得笔直的喻言回过神来,慢半拍问话,“前辈,你怎么出来了?”

    “我还想问你呢。”祝寻双手环抱在身前,含笑审视着他,“骗我去洗手间,结果就在门口傻站着?我要是不出来寻你,你打算站到什么时候?”

    “……”喻言被问住了,却又说不出个解释来。

    天大地大,师傅最大。他总不能当着前辈的面,去揭掉师父的马甲吧?还是变着法地说,为了给两人腾出独处的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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