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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堂,找我要什么药?”

    井掌柜的给了罗非一个“你看,她就这样”的眼神,却还是帮着说:“东家,您就帮他一回,小两口刚成亲不久,咱也不好见死不救不是?”

    东家姐姐朝罗吉努下巴:“他是谁?”

    罗吉说:“在下罗吉,是罗非的亲大哥。这位姑娘,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您就行个方便吧?”

    罗非也对东家姐姐作揖:“漂亮姐姐帮帮忙,你开药铺不也是想救更多的人吗?你就行行好吧。”

    东家姐姐“哧”一声,笑得有些嘲讽:“行什么好啊行好?你知道我药铺子里最出名的药是啥药么?”

    罗非疑惑地看向井掌柜。

    井掌把脸皱出了包子褶:“堕、堕胎药。”

    罗非险些被自个儿的口水呛着,没想到马屁拍到了马腿上。

    东家姐姐挥挥手:“赶紧走,没空理你们。”

    说完他就要爬墙,却一把被罗非给拉住了。罗非也管不了什么礼义廉耻了,他拽着东家姐姐的腿:“姐姐你等等!我不白要你的药你倒是让我把话说完啊!”

    东家姐姐甩开罗非:“说了没有!”

    说完她就一跃跃到了院子里。

    罗非一看这哪行?“呸!呸!”两声往掌心里吐了口水,决定拼了!他抬着手按住墙沿用力往上一蹿,也蹿到墙顶。

    “喂!这是我家!”东家姐姐火了。这几年来她这求药的人多了去了,但是敢翻她墙的这还真是头一个!

    “姐姐不给药我就不走。你不给药我家清哥的命都没了,我还走了干啥?!死你这算了,我家还能省个席子钱!”

    “你想得倒挺美!”东家姐姐朝屋喊,“王妈!送客!”

    “是的东家。”不大会儿屋里出来个膀大腰圆的大婶儿,还没等罗非反应过来她就挽起袖子半蹲下来,一把把罗非扛到肩上,踹开门便把罗非送外头去了,还朝井掌柜的说:“老井,是你坏了规矩,锁还是你修!”说完“砰!”的把门关上之后从里头落了锁。

    “唉,小伙子,这下知道了吧?”井伯无奈地看着罗非,“我家东家就这性子。我劝你有这时间还是再想想旁的办法,横竖我家东家她是不会把药给你的。”

    “为啥啊?我给她钱还不成吗?”

    “这不是钱不钱的事。再说了,你看我家东家是那缺钱的人吗?”

    罗非仔细想想,确实,刚才瞧见的人虽然没梳妆,但穿的衣服料子却是十分考究。他也没细往那看,只隐约记得那身应该是极好的云锻。

    可这是他目前为止唯一能抓住的机会了,他没有别的办法啊。

    罗非一咬牙,去把门拍得比任何一次更响:“开门!东家姐姐求求你开开门吧!今天你要是不答应帮忙我就一直拍到你出来为止我不走了!”

    赵传梦烦躁地看了眼大门口:“王妈,赶紧让他们走,别吵了我休息。”

    说完她便走入内室,打开密室的门之后消失在内室里。

    王妈长长叹口气,站到门口:“老井,你带他们回吧。东家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她是不会帮这个忙的。走吧啊?她去睡了,不要等了。”

    井掌柜也劝罗非:“你们还是去想想别的办法吧。”

    罗非也惦记着席宴清,可是他回去又能怎么样?梁大夫都说了有九仙散席宴清才能过这一关。

    罗吉说:“二宝,要不咱再去找找别的大夫吧?兴许就有了呢?”

    罗非摇头:“大哥,要不你回吧?你去镇上请了大夫回去给清哥看,我再在这想想办法看看能不能说通里面的东家。”

    罗吉哪里能放心把弟弟一个人留这,只是想到人命关天,他就纠结了。

    罗非给罗吉拿了一两银子,推了罗吉一把:“大哥你就走吧,我没事,再说我有事可以去布庄找李老板帮忙。”罗非咬了咬牙:“大哥,你回去可一定帮我看好清哥,告诉他让他等我。”

    罗吉一攥拳:“知道了。”

    罗非看着罗吉走了,井掌柜也回了,他就留在门口走来走去。

    其实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他知道让这里的东家出来并不难,但是出来了之后呢?说不通还是没用。

    过一会儿,罗非再度去敲门:“王妈,麻烦您再让我见见东家姐姐成吗?”

    王妈连声都没吭。

    罗非在门口蹲坐下来,过一会儿,他又去敲门:“王妈,求求您让我再见见东家姐姐吧?”

    王妈说:“小伙子你回吧,你就是在这等死了也没用。”

    罗非不信。再说他等死没用,难道不等死就有用了吗?这破地方,信息不发达,交通不发达,医疗水平不发达!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就是想花钱买个药都这么费劲!

    王妈一听外头没动静,以为罗非走了,怎知过了一会儿罗非居然又翻墙进来了!

    “嘿你这孩子,咋这么拧巴呢?”王妈手里提个桶。

    “人命关天呢我能不拧巴么。我这成亲还不到一年呢,我家清哥要是走了我就得守寡了您知道吗?!”罗非也不知道自己说的是什么了,他又困又累,但是心里又有一股不服输的劲儿,“王妈,您能不能告诉我东家姐姐为啥不帮忙?我又不抢不偷她的,我就想买药还不成吗?”

    “东家的事儿我们做下人的哪敢乱说?反正东家不帮自有她不帮的道理。依我说你还是去想想别的办法,别在这浪费时间。”

    “我要是能想到别的办法我肯定不在这儿烦您啊。”罗非也是无语了,“您就让我再见见她吧成吗?”

    “不成!”王妈跟拎小鸡子似的拎着就把罗非给送出去了,“不许再翻墙,再翻就去告你私闯民宅!”

    “私……我也不想闯啊!”罗非抓抓头发,狠狠踹了一脚门板,看着一脸怒相,可不大会儿眼泪就下来了。

    “他走了?”赵传梦揉了揉额头问王妈。

    “没,我说再翻墙就告他私闯民宅,他又坐到大门口去了。”王妈叹气,“也是怪不容易的。说是刚成亲不到一年呢,这要是家里人真没了……”

    “关我什么事儿?”赵传梦仰头干了杯中酒,“别理他,久了自然就走了。”

    “好吧。”王妈有心收走酒壶,但想到这位东家的脾性,到底是没敢动。

    罗非在门外一直坐了很久,但他还是没走,直到再不回去天真的要黑了,他才起身离开——人都是夜里烧得更高,他不放心席宴清,还是要回家看看的。

    王妈再出来开门时没看到人,回去告诉赵传梦:“东家,他走了。”

    赵传梦冷哼一声:“还以为能坐到天亮呢,不也就这么回事儿。”

    罗非临到家的时候还想着,席宴清要是醒了该多好,但是他回去的时候席宴清仍然烧着,也没有丝毫要醒来的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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