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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后不许提起此事!”他顿了下,语气终于放缓,解释道:“她已为他人之妻,若是被人知道,难免对不好。”

    秋娘随之站起,语气凄凉:“她如此待你,却依然不愿伤害到她丝毫吗?”

    叶潜想起刚才行径,不由得对自己心生厌烦,连带对着秋娘也没有了好语气,冷声斥道:“这又与你何干!”

    秋娘自从侍奉在叶潜身边,直尽心尽力从无二意,也直被叶潜温和相待,如今突然遭受如此斥责,心中发寒,身子颤抖,目中便泛起泪光:“潜,你在生气?”

    叶潜回身,蹙眉望着秋娘:“下去吧。”

    秋娘缓缓跪地,跪在地上时身子依然在止不住地颤抖:“将军,秋娘受了大恩,直想着要报答将军恩德,实指望着能够服侍将军生世。若是因为今日事让将军生厌,那秋娘怎么自处?”

    叶潜冷眉冷眼地望着跪地哭泣女子,淡声道:“秋娘,今天事不怪你,错的是我。你下去吧。”他抿了抿唇,复又道:“一生一世何其长,不要轻易讲什么一生一世的话。”

    秋娘忽然扑上前,抱住叶潜 ,哭着颤声道:“将军,秋娘不走,秋娘喜欢你,心里有你,愿意为将军暖枕席,难道将军宁愿抱着把冷剑入眠,也不愿意要秋娘吗?”

    叶潜紧皱眉头,握了握手中剑,冷声命道:“秋娘,放开!”他在军中威望日益高升,平日训练军士令出如山倒,属下诸将从未有人胆敢违背,此时他声令下,只让人觉得不怒而威,小小秋娘个闺阁女子,当下心中惊,两手颤,不自觉地放开了叶潜。

    叶潜漠然地望着哭泣女子,面无表情地道:“你既不愿走,那我走。”

    说着他转身,提着长剑,忍着旧伤之痛,步步缓缓走出房去。

    身后,秋娘绝望地望着他离开背影,不禁放声大哭,边哭边道:“她已有夫有子,又如此伤你,你却依然这么记挂着,不愿意做任何对不起她的事吗?”

    叶潜此时已经走到门边,正要迈腿,听到这个哭诉,停下脚步,闭上双眸轻轻叹了口气,低声道:“不是不愿对不起她,而是——”停顿了下,他艰难地道:“而是不愿对不起自己心。”

    秋娘听到此言,哭声骤然停下,颊边犹自带着泪珠,怔怔地望着叶潜。

    叶潜却没再停留,提着长剑缓缓离去。

    叶潜另寻客房住了夜,第二日便召来管家,命他为秋娘寻个踏实安分男子嫁了。管家听令,很快寻来,谁知道不几日后,管家又面有难色来禀,说是秋娘立志不嫁,若是将军允许,愿当厨房中一名。

    叶潜不加思索地道:“既然执意如此,那便由去吧,只是吩咐厨房,好好待便是,不可慢待了去。”管家自然应命,于是叶潜便不再将此事放在心上。

    而此时皇帝开始召见南蛮派来使者,接受了投降书并受了各色贡品,又召叶潜前来询问南蛮各色风土民情,并商量以后各项事宜。叶潜忙过这些,因为自己刚刚做了大将军,便开始整顿军中,好番忙碌。

    这样繁忙倒是让他暂且忘记了朝阳公主事,这日,总算得闲,谁知吴门中来拜访,进门便神秘兮兮地望着他道:“每日只扎在军中,相信敦阳城里最大热门事你自然是不知道。”

    叶潜淡然品茶,眉毛都不曾动下。

    吴门中嘿嘿而笑,见他模样,知道他是不会感兴趣这种八卦,当下神秘兮兮地凑近了道:“这件事却是必须知道,若是真不知道,那便晚了,以后估计要悔得肠子都青了!”

    叶潜眉毛轻挑,呷了口茶,淡然道:“请讲。”

    吴门中得意洋洋地背着手,在厅中转来转去,这才慢悠悠地道:“这敦阳城啊,有位地位高贵生来貌美女子,丧了夫婿,如今不知道多少王侯贵胄都盼着能迎娶呢!”

    叶潜听到这话,握着茶杯手停顿了下,抬眸盯着吴门中看。

    吴门中却卖起了官司,摇头晃脑地道:“哎呦,听说啊,这位女子家门几乎要被追求男子挤破了呢!也不知道会挑选哪位作夫婿呢!”

    叶潜放下茶杯,深吸了口气,然后他听到自己这样问吴门中:“谁?”

    吴门中竟然调皮地挑了挑眉,得意地笑道:“不是丝毫不感兴趣吗?”

    叶潜猛地站起,上前手犹如铁钳般捏住吴门中胳膊,逼问道:“说!”

    吴门中被他捏疼,气得几乎跳脚:“说就是,何必如此呢!”

    叶潜这才放开他,不过脸色已经铁青,凌厉双眸直盯着吴门中,仿佛要从他口中把那答案给挖出来。

    吴门中抚着自己发疼胳膊,委屈地道:“那个女子便是朝阳公主了,听说淮安候薨逝,朝阳公主又成寡妇了!”

    叶潜双眸顿时仿佛要 火来,两手扯着吴门中逼问:“说得可当真?”

    吴门中再也不敢卖官司了,慌忙点头道:“千真万确!”

    叶潜放开吴门中,径自立在那里,脸上会儿青会儿红,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吴门中见此,上前宽慰道:“如今贵为大将军,匹配公主也是顺理成章。既然丧了夫婿,此时正是大好时机!”

    叶潜听了,心中狂跳,不过却手脚几乎不能动弹,只是口舌僵硬地道:“,……可是……”

    吴门中同情地拍了拍他肩膀:“兄弟啊,不用不好意思,大胆地去吧。看虽然那淮安候刚刚下世,如今多少王侯都扑了上去追求公主,这个时候可不是讲究什么脸皮时候,若是去晚了,公主再嫁给别人,看等到什么时候吧!”

    叶潜听得有理,可是心中却别有番思量:“如今我已封侯拜将,足以与匹配,若是真得念着旧情对我有意,自然不会轻易嫁给别人。”

    吴门中听了这话,跺脚叹息:“不要想太多了!如今已蹉跎这么久,错过了,难道真要孤身世吗?看如今形势啊,人家没有了照样过得潇洒,可是没有了人家,那便是世凄冷。既然如此,那还讲什么脸面,想什么心中之事。这时候便该先冲上去,拿下来!至于以后如何,看昔日侍奉于,也糊弄得对万般宠爱,想来到了床榻上,自然有那千般能耐万种法子让对死心塌地!”

    吴门中这番话,真是语惊醒梦中人,虽说叶潜生性忍耐,做不出那人家夫婿刚刚过世他便厚脸追求事儿,可是此事不努力,更待何时?叶潜细细想,只觉得胸臆澎湃,双手握拳,恨不得立马冲上去向朝阳公主求亲。

    吴门中见他被自己如此番撺掇便要往外冲,忙拉住道:“忙什么,这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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