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 【民国】零碎嫁
    甄钰耍完嘴皮子,五指叉开,那天被她舌头舔过大拇指,怕羞似的弯了一弯。

    顾微庭不敢再有心思看她,赶紧撇过眼,垂手而立。眼不看,可脑海里都是前日的香艳画面,鼓篷篷的胸乳,粉光无毳与花房毕露的腿间,这些带来颜色的画面一幕幕闪过,如何也挥之不去,在腔子里徘徊,渐渐的那不良之念不禁在脑海里转啊转,此念让腰间之物思淫,抹眼之间,物件有些肿胀了。

    教室的学生鸦雀无声地静待着,顾微庭默念:Justanude,他努力将甄钰的裸体当作是一副供人赏心悦目的艺术人像,这才略缓了心情。

    他长长吐一口热气,撩眼观一圈教室的学生,最后目光落在甄钰身上。不知是不是因见过她的裸体,就算甄钰穿着长袄,袄下又着抹胸,他只觉得那对胸乳和未着衣裳时一样傲然,似乎还可以透过衣服,看到里头的的东西。

    相视了半刻,顾微庭久不出声,甄钰被他看的烦了,毫无条理地起身离开座位,直往门外走:“这只手酸,用另一只便是。绘图器具是吧,老师您就等着,学生给你拿来,可别记我赖课啊。”

    顾微庭两目灼灼,似贼一样目送人离开,脑筋儿一直紧绷着,他的背上黏糊糊的,淋淋漓漓全是热汗,感觉好像有人在后面用水泼了他一身。

    从教室到办公室来回一趟少说要十分钟,一节课也不过叁十分钟,顾微庭想到她上学期的算学成绩和错的题目,思觉她有本领,听或是不听课分数都能把握住,故而并不等甄钰回来,而是直接上课。

    直接上课的做法是对的,甄钰出去之后,直到下课铃将响起时才分花拂柳地走回到教室,两手空空的,并未拿着绘图器具。

    她用手背,娇托托地擦起脸上的细汗,控了一个身,而后嬉开了嘴解释:“学生不知顾老师办公室在何处,在办公楼里寻了一圈,也没寻到,其他老师都忙忙碌碌的,学生不敢打扰询问,如此顾老师不会记学生赖课吧。”

    理由不管是真是假,多半是假,但真真假假的理由很充分,且人又是他叫过去的,赖了一节课当真便宜了她,他坐窝儿记不得她赖课。

    顾微庭后悔,后悔挖了一个坑给自己跳。

    “不记。”他收好课本和花名册,手臂擦着甄钰的肩膀离开。

    有心要笼络靠近他的甄钰,此时将在脸上擦汗的手,慢垂下去,于是乎,顾微庭手臂触碰她肩膀的期间,悄悄肿胀的性器,亦被她的手碰了个正着。

    在学生的眼皮子底下,甄钰不落一掐痕迹做出不轨的举动。

    甄钰手腕的力度控制得当,不过轻轻一擦碰,便让性器生出无限的痒意,接触的时间很短,仅一两秒。顾微庭感到身下越发燥热,劈面一阵风刮来,风冷嗖嗖的,本该让上炎的欲望有所下降,可身旁站着一位浑身自带脂粉香的女子,那阵无味风也夹上些脂粉香,直扑进鼻管去。

    味道淡淡的,嗅觉被香气轻润过后,顾微庭肌骨一软无力抵抗,生出一种少年时才有的冲动,冲动忍到极处,浑身只管乱颤。

    甄钰笑痕满面,笑的口角出现梨涡,笑不多时,便偷声细气,用仅二人能听到的声音,说:“老师前些日子买的书还在家里呢,得空去拿吧。”说完回到座位上去,打开抽屉拿出叁副彩色的七巧板熟练的排字,不再搭理顾微庭。

    被无视的顾微庭如释重负,他离开前偷转眼睛,往甄钰桌上看了一眼,只见她骨都着粉唇,在桌上排了一个走行走样的单词Wait,那手指灵活不辍,继续排后面的叁个字母——ing.

    ……

    周叁上午的课上完后,顾微庭在食堂、办公室、图书馆这些地方都可以看见甄钰兜搭何之均,二人形影不离,远看是在讨论知识,近看又好像有另外一层意思在。

    讨论知识需要靠得这般近?顾微庭偷着空儿,便会在心里这般质疑。质疑之后又好觉自己脑子再度进水,管别人正经还是不正经,自己正经不惹人多疑就是。

    周四下午的时候,天忽下起雨,雨后又来一阵狂风,风到花丛中,花枝半弯,把好些欲落不落,藕断丝连的花瓣吹落了。地上是一团红一团黄的花瓣,也夹了不少枯枝烂叶,清道夫拿着扫帚把花瓣烂叶扫成一团团,嘴里骂声:“没一日是干净天,是天老爷心情不爽快哉?勿要再下雨啦!”

    顾微庭被雨困在亭里,雨还没停,他见到甄钰和何之均共撑一把伞,有说有笑的从他眼前走过,心情一下子沉重下来。

    何之均打着伞,甄钰双关抱着两本一模一样的医学书,沁着粉首走在他右肩头。两本医学书,一本是她的,一本是何之均的。

    经过花丛何之均突然停下脚步,弯腰折了一枝淡黄色的花,他二指捻去花枝上多余的树叶,再甩干净花瓣上的水珠,说:“甄钰同学,书本翻开。”

    甄钰照做,草草翻开了何之均的书本,恰好翻到今天所学的内容——如何判断非自然死亡。

    看见这几个字,甄钰眼神暗淡下来,何之均看见是自己的书,摇摇头:“是翻开你的书本。”

    不似翻何之均的书时那般迅速,甄钰只将自己的书本的封面翻开。

    何之均再叁确认花瓣上没有水珠,才将手上的花放到书本里:“医学书上的文字内容,一个人看会有些血腥气,拿漂亮的黄花做书签,可去点血腥气。”

    医学书是硬壳封面,不是软软的一张纸,封面一合起来,黄花就被压扁了一半。

    “就和拿生姜去鱼肉之腥一个道理,闻多了看多了,其实就不会有感觉了。”甄钰欲言不语,拿出那朵花,放到何之均自己的书本里去,并将书还了过去。

    看得甄钰这样举动,何之均觉诧异,张着嘴只说出个“嗯”和“啊”,一时说不出什么来。

    鲜花有魔力,甄钰虽不喜何之均送花的举动,但所谓的烦恼却因为这枝花而被收拾到角落里头去了。

    聚在顶上的乌云一点点分散,漏出一缕泛白的晴光,雨还在淅淅沥沥地下着,甄钰打迭起精神,将裙子拉高,不意露出脚腕上的蝴蝶来,不管何之均什么想法什么看法,她一个转身跑向顾微庭避雨的亭子,推头有事,淡不济说:“何老师先走吧。”

    甄钰满面春情,可两只眼睛上的眼皮子微垂着,一步路也不看,像一只避雨点的无头苍蝇,一个劲儿往亭里跑,最后脚步难以刹住。只听“嘭”的一声,顾微庭委实被人撞了一跤,跌倒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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