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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时羽想,她在身边会不会好点。

    时羽帮江恪处理好伤口后,把棉签,塑料纸全扔进了垃圾桶。

    “我去洗漱啦。”时羽站起来。

    浴势传来哗哗的水声,江恪坐在沙发上抽着烟,出神地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时羽洗完澡后,还在里面磨蹭没有出来。忽然,浴室内传来一声尖叫,江恪立刻冲了进去,神色紧张:“怎么了?”

    “就是刷牙的时候,被热水烫到了。”时羽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

    江恪眼神扫过去,水杯不小心的打翻,至于小姑娘的手,一片通红。似乎怕被江恪训斥,时羽下意识地把手往后藏。

    江恪默不作声地走过去,一把抓起她的手往凉水底下冲。冲完后,江恪重新接了一杯热水,往牙刷里挤了一管牙膏。

    “张嘴。”江恪语气无奈。

    “啊?哦。”时羽回神。

    江恪手动帮时羽刷牙,他身上的雪松味时不时地袭来,小姑娘时不时地看向充满水雾的镜子,从那里可以看到男人的脸。

    却不小心被他捉到视线,像是触电般,时羽的感到心口一烫,飞快地移开了视线。

    洗漱完已经一点,江恪从大床上拿了一张毯子和枕头正准备往沙发上靠。

    时羽睁大了眼睛看他,开口:“你就睡沙发?”

    ……她是什么洪水猛兽吗?

    江恪还没开口,时羽就下床把他的毯子和枕头拿走了,语气担心:“你睡沙发会感冒的,睡床吧。”

    男人走到她面前,眯了一眼,嗓音撩人:“你确定?”

    时羽这会儿反应过来,耳朵又悄悄地红了,语气结巴:“嗯,不然……你会着凉的。”

    江恪眸子紧锁住她,男人仗着比她高的优势,轻松地越过她想拿枕头,不料时羽紧紧地拽住枕头。

    是真的会着凉的啊。

    江恪伸手攥住她的手臂,稍微用了一下力,地转天旋间,时羽被男人压在床上,枕头同时应声落地。

    “你……你……干什么?”时羽语气紧张。

    男人没有答话,牵着她的手往上举,用膝盖顶开了她的两条腿,使小姑娘挣扎不得。江恪的嗓音压得很低,带着侵略性,故意逗她:“干同睡一张床的事。”

    说完,他的手指慢条斯理地挑开了小姑娘穿着睡衣最上面的系带,两人靠得太近了,滚烫的躯体贴过来,小姑娘感觉自己处在冷热难耐间。

    衣服摩擦间,时羽紧张得呼吸起伏越来越大,反而胸前水蜜桃的轮廓越来越明显,江恪眸子一暗,呼吸急促起来。

    眼看第一颗扣子就要解开,时羽有些吓坏,她结结巴巴地说:“你你……太快了,我害怕。”

    江恪果然停了下来,发出轻微的哂笑声,还夹着一点捉弄的意味。时羽感觉身上那股热源离开,一张被子蒙到了她脸上。

    “赶紧睡吧,小姑娘。”

    时羽才发现自己被耍了,她跟小猫一样哼唧了一声,翻了个身背对着她。虽然是捉弄,时羽怕江恪大半夜兽性大发,于是又起来给床上划了条三八线。

    “你不要超过这条线。”小姑娘气鼓鼓低说。

    “好。”江恪答应她。

    一晚上,江恪睡得都不怎么踏实,一会儿梦见了过去,一会儿又梦见红衣女人笑着对他说:“没有什么是永恒的,都是假的。”

    半夜,江恪从噩梦中醒来,发现自己身上热得不行。一低头,小姑娘不知道什么时候钻到了他怀里,跟条八爪鱼一样牢牢地吸附着他,一条细白的长腿还卷着被子搭在了他腰上。

    明明睡之前还紧紧地挨着床沿,这会儿却自动越过界限滚到了她怀里的。

    她怎么这么信任他,一点防备也没没有。江恪想。

    都说新年新气象,过去的不好的都会翻篇,然而一大早江恪接到了江宅,说老爷子今天起床摔到了腰,情况有点不太好,现在被送去医院了。

    江恪握着电话,沉声道:“我马上到。”

    时羽还睡在床上,迷迷糊糊地问道:“什么事呀?”

    “爷爷摔伤了,我现在要去医院。”男人边说边换衣服。

    时羽顿时清醒过来:“我跟你一起去。”

    这些小辈不知道的是,年三十江母闹了一场,一大家子人不欢而散。老爷子气得半夜都没有睡着,他气自己怎么养出这么混账又自私自利的一个儿子,害得他孙子和儿媳妇这么惨。

    一直到早上,老爷子还在想那件事,想他昨晚看到江恪的眼神,就知道这个孙子还没有走出来。

    老爷子想得专注,一留神就从床上摔了下来。

    两人急匆匆地赶到医院,发现江正国和婶婶们都已经在那了。江恪微喘着气,开口问道:“医生怎么说?”

    “爸的腰没伤到骨头,没有什么大碍,”婶婶回答,神色犹豫,“只是……爸的喉咙里查出一个肌瘤,还没扩散,是良性的,医生说要趁早手术切除。”

    “但是爸不知道为什么,说什么也不肯做这个手术。”婶婶叹了一口气。

    话音刚落,病房里面响起茶杯摔地的声音,紧接着,江正国神色讪讪地被轰了出来。

    江恪看都没看他一眼,走上前,敲门:“爷爷。”

    “出去,我谁也不想见。”老爷子气急败坏地说道。

    “爷爷,是我,小羽毛,“时羽软着声音说道,“我可以进来看你嘛。”

    半晌,里面传来一道咳嗽着的声音:“进来。”

    江恪和时羽一同进去,看到老爷子躺在病床上打点滴,虽说没什么大碍,可他整个人跟泄了气的皮球一般,苍老又无力,眼底无光,让人看了一阵心疼。

    “爷爷,为什么不做手术?”江恪问。

    “反正都是半只脚踏进棺材的人,我折腾什么?你们不用管。”老爷子蹬了他一眼,紧接着又剧烈地咳嗽起来。

    江恪最了解爷爷,他开口:“你要怎么样才能做手术?只要我能做到。”

    老爷子哼了一声:“说你就会听吗,那你跟时羽结婚,结了婚我就没什么心愿要了了,做手术也没有后顾之忧了。”

    江恪站在那里沉默了很久,像是一个世纪那么漫长,最后他答应了:“嗯。”

    站在一旁的时羽却没有想象中那么欣喜若狂,因为她清晰地听见了他说嗯,而不是说好。

    作者有话要说: 晚点捉虫。

    第36章 喜欢

    时羽站在江恪旁边, 声音欲言又止:“爷爷——”

    她正要继续往下说时,江恪忽然握住了她的手, 冷静地对老爷子开口:“你好好养病。至于结婚的事, 会有人安排好的, 会结, 你不用操心。”

    时羽抬眼看着江恪, 他的神色漠然, 握着她的手, 拇指曲起, 不自觉地用力地按住了她的手掌。

    心理学上说这是粉饰太平的表现。

    “会结”两个字与其说是说给老爷子听, 听起来他好像是在说服自己。

    两个人牵着手走出病房后, 江恪宣告了这件事。几个长辈喜出望外, 婶婶笑着说:“这是好事啊, 你们什么都不用准备,我有经验,我来负责安排就好了。”

    江正国听后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后, 眉眼的郁色和灰败一扫而空, 他从口袋里摸出一根烟,冲时羽笑笑,自己先改口:“有什么需要的就跟爸开口。”

    江恪看见他眉宇的得意之色扬了起来,知道两家又有几个战略会作项目达成了。

    江恪语气嫌恶地提醒:“这里禁止吸烟。”

    江正国脸色讪讪,把最嘴里的烟拿了下来。

    江恪牵着时羽的手走出医院,拨了一个电话叫人送时羽回家, 自己则去了公司。

    时羽回到家躺在床上,感到浑身疲惫,她拿起枕边的手机发了微信给阮初京:我要结婚啦。

    阮初京以为她是开玩笑的,随手回了句:【你逼婚成功啦?】

    时羽一愣,好像确实是这样,不过逼他的人不是自己,她回复道:【算是吧】

    然后她很久没收到回复,阮初京消化了很久,发来三个;【???】

    【难道我要做伴娘了?我可以把刚吃的那顿麻辣烫给吐出来吗?想抠喉咙。】

    时羽被她逗笑,从薄荷app上搜索了麻辣烫的热量截图打算发给她,正准备大肆嘲笑一番。

    下一秒,阮初京发过一句话来,语气真切。

    宝贝,恭喜你啊,得偿所愿。

    时羽愣了一下,是吗?好像是得偿所愿,一切都在她希望的正轨发展着。

    可是,她为什么没有想象中这么开心。

    两家人知道这件事后,替他们操办婚礼的事情高涨,除了盛兰母女,她们惊鄂之下,更多的是不甘心。

    可是事已成定局,她们也不能走怎么样。

    因为这次结婚的事情定得比较着急,所以两家人决定一切从简。

    大年初五,时羽和江恪一起在江宅。长辈们在询问婚礼细节的时候,江恪一切应好,彷佛一个沉默的提线木偶般。

    从举办地点到婚礼上请几桌人,以及请柬的邀请词,时羽在一旁听得去头晕,乖巧地应道:“一切都听您们的。”

    婶婶手里捏着婚庆手册,上面的祖母绿戒指绿得发亮,她笑着开口:“婚礼一般必须要两套婚纱,一套是白色婚纱,一套是红色的秀禾服,小羽你看看款式?”

    时羽接过来一看,婚纱都是白色的,粉色的,这些其实她都没什么感觉。她喜欢黑色的婚纱。

    时羽和阮初京少女时期幻想过她们的婚礼,小姑娘拖着腮,看向窗外,黑色的瞳孔里映着期待:“我呀,想在一个小国家和喜欢的人在教堂里结婚,人太多不行,跟耍猴一样,然后我的婚纱一定要是黑婚纱。”

    “为什么?”阮初京问她。

    时羽一副美女浅薄的样子:“还能为什么,因为它好看呀。”

    因为她的婚礼一定要与众不同。

    之后时羽跟江恪提起过她结婚时一定要穿漂亮的婚纱。

    那个时候江恪准备出国,对时羽改变他的人生轨迹持一种厌恶的态度。

    那个时候他的语气冰冷:“挺特别的。到时我一定为你送上一笔丰厚的份子钱。”

    婶婶询问的声音将时羽的思绪拉回,时羽下意识地看向江恪,结果他垂下眼睫,出神地不知道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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