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吃一兔肉,表软糯带着微微酥脆,一咬去满嘴都是丰盈微辣的肉,肉质鲜滑,好吃得头都要吞去。

    再来一土豆,绵软的土豆浸染着肉,带着淀粉特有的绵软,进嘴都不用咀嚼,一抿就化了。

    再来酸菜粉丝、木耳炒鸡蛋、蘑菇汤……每吃一食物,嘴好像有我意识,迫不及待地咀嚼咽进胃里。

    桌上没有人说话,大家都以最快的速度抢着吃,一直到每个饭盆都空了,连盆底的汤都用馒头沾着吃得干干净净,大家才停来扶着胃舒服地叹气,仿佛身体和心灵都得到了莫大的藉。

    “然然啊,你做饭是这个!”顾东海佩服地伸了大拇指,“以后教教你李婶。”

    “李婶做饭好着呢,我只不过是舍得放调料,论做饭的手艺那是差远了。”林然然直摆手。

    现在农村物资匮乏,油和调料都是大家一年到头从鸡屁|股银行里挤来的,做饭都舍不得多放,而且一天上工回家腰酸背痛的,最常见最省事的做法就是煮,油调料的有多好吃?

    林然然在现代就琢磨吃的,现代资讯发达,各地美食的做法很容易查到,再加上最近做肉松,对调料和火候的把控更娴熟更有感觉,做来的饭菜味道然更加精进。

    而且兔肉和鸡蛋都是空间品,味道然不。

    看到大家都吃得满意,林然然也很高兴,这是对厨师最好的赞美了。

    林然然再把糖炒栗子端来,给顾伯他酒。

    白酒还是让康师傅找来的,满满一大坛子,里面加了些灵泉水,感更加香醇,后劲悠长,对身体也好。

    顾东海天是真高兴,很快就喝多了,开始唠叨解放前的苦日子,李婶陪着杨妈妈去灶房一边烤火一边唠嗑,林然然认真地听他说古。

    顾志新兄弟一边虚应着老爹一边和其他人挤眉弄眼的,见样的话他以前没听。

    所以当顾东海终于喝满足了大家一哄而上,托着他一窝蜂地告辞回家了。

    林然然被他的速度惊呆了,摇头笑了笑开始收拾桌子。

    灶房里李婶已经把锅碗瓢盆收拾干净了,顾志新送老爹回家后把李婶也接走了。

    回屋烧了一大锅热水,陪杨妈妈洗漱,两个人亲亲热热地挤在一个盆里泡脚。

    “娘,天高兴吗?”

    “高兴!”杨妈妈神情舒展,慈地看着林然然。

    杨妈妈好像已经忘记了丈夫和子,满眼都是幸福和满足。

    如果她真的一直遗忘痛苦和伤痛,也是一件好事吧。

    等杨妈妈睡熟了,林然然趁着天黑去棚,在门放一大海碗兔肉炖土豆和一坛加了灵泉水的白酒。

    轻轻敲了敲门,“天家里房酒,我送来点酒给你尝尝。”

    没等门里有反应她就快步离开了。

    进入空间看了看人参,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感觉她长大了

    一圈,灵力更足了,微微泛着荧光,好像在地惬意地舒展着肢,舒服得不得了的样子。

    用手轻轻拨开泥土,掰细细两条参须,清洗干净分别泡到仅剩的两小坛白酒里。

    忙完了离天亮也没几个小时了,林然然抓紧时间按照心法修炼,引导着灵力缓缓进入体内拓宽经络。

    第25章

    第二天吃过早饭,村里的人已经上工了,林然然把杨妈妈送去吴奶奶家,去村支部找顾东海。

    顾东海正坐在炕头抽着烟袋皱着眉头看文件,看到林然然来很高兴。

    “闺女来啦?坐。”顾东海摸摸后脑勺,“昨天喝多了,哈哈,让你看笑话了。”

    虽然喝多了酒,早上起来并没有宿醉头痛,反而精神充沛,全身上都融融的舒坦。

    “哪有?您帮我娘俩那多,喝顿酒怎了?”林然然坐身,“顾伯,我想把我娘和我的迁来。”

    “应该!应该!”顾东海连连点头,村里秋收后都是按分算工分结算分粮,娘俩分家来了,的确应该另开个头。

    他把杨疏影和顾磊的名字从顾松江家的头上划去,新拿一个籍本,写了杨妈妈和林然然的名字。

    “我想去趟县里,顾伯帮我开个介绍信吧。”林然然接过籍本,仔细揣进兜里,“另外,您知道我公爹劳|改的地址吗?我想给他去封信。”

    顾东海本来正扯纸写介绍信呢,闻言抬头惊讶地看着林然然。

    他张了张嘴,想说什却梗住了,低头掩饰地眨了眨眼。

    “闺女,我没看错你,你照顾你娘就不容易了,没想到你还想着我那老兄弟……”

    他停来缓了缓才接着说,“我有他地址,这多年都不敢给他去一封信,不是怕他拖累我,是怕我去了更没法照顾弟妹……现在石头没了,弟妹我也没照顾好,我对不起他啊……”

    林然然理解顾东海,所有给劳|改农场的信件都得通过严密的审查,如果公家人写信落入有心人的眼里,带来的会是没之灾。

    “顾伯,您这些年已经做的够多了,我公爹一定理解。我是他媳妇,我写信不怕审查,我得告诉他娘现在好好的,让他放心。”

    “好,好。”顾东海擦了擦眼角,低头在纸上写地址。

    突然想起什,又抬头问,“然然你上过学?”

    “没上过,不过爷爷以前教过我写字,我也总偷偷看我妹妹的书。”

    拿着介绍信,林然然告辞离开,经过棚,三人上工去了,刷洗干净的海碗藏在房门旁的草垛子里,酒坛子不见了。

    林然然笑了笑,在碗里放了几个野,就往县城赶去。

    到了县城已经九点多了,林然然先去国营饭店,和康师傅约好两天后见面,让他帮忙找个木匠做个炕桌、几个小凳子和装衣服的木箱子,再多弄点白酒。

    背着背篓走进邮局,买了一个包装用的大玻璃丝袋子,

    把背篓里准备寄给顾长河的东西一样一样往里装,棉鞋、胶鞋、高筒雨靴、鞋垫、护膝、一打棉线袜子、一打棉线手套、一饭盒肉松,新做的一身藏蓝色的棉袄棉,一身劳动布工作服,还有一大块拼接的兔毛毯子,毯子密密实实地包着一小坛人参酒。

    昨晚林然然还从书房翻一种“坚护符”,让物品坚不摧,不过她灵力有限,费了半天力气画成符,也只保证坛子坚固一些,除非高处用力抛不会轻易破损。

    把昨晚写好的信也一起放进包裹,贴了邮票写好地址,递过柜台。

    信里林然然客观地告知了顾长河己大哥这多年是怎对待杨妈妈的,怎想甩包袱把她娶进门的,己的家庭情况,以及在顾村长的主持怎样分的家,顾松江一家的表现以及现在杨妈妈的病情和生活状况。

    她信上让顾长河放心,己一定好好照顾杨妈妈,每隔一段时间就会给他写信,要他照顾好身体,为了杨妈妈也要坚强,好好劳动,好好改|造。

    邮局的人看林然然寄这多东西一开始还很诧异,看到地址是劳|改农场就明白了,大兴安岭生活条件艰苦,家里不多寄些东西过去一般人真熬不住。

    买了信封和邮票,林然然把给顾磊生前部队写的信也寄去了,当时她在顾松江家看到顾磊来信信封上印的部队编号就记住了。

    信里说己是杨妈妈家的亲戚,现在在照顾她,想仔细问一顾磊牺牲的细节,家里最近事情多,也不知道遗体是否已经葬,话有没有什规定,不领回家乡安葬。

    距离顾磊牺牲已经快两个月了,顾松江隐瞒实情,杨妈妈疯了,家里也没人张罗,如果林然然还是希望把遗体接回新发村。

    当年年纪尚幼的顾磊为了让杨妈妈过上好点的日子毅然离家去当兵,牺牲后也一定希望离己的母亲近一些吧。

    从邮局来,林然然去隔壁的百货大楼逛逛,正好昨天进了一批货,她又以给村里知青代买的名义补充了调料、饼干、糖果之类的,手里的票都快花光了才大包小裹地离开。

    天是拿着介绍信正大光明来县城的,林然然决定去县委办公室拜访一宋县长,毕竟他那关心己,家的事情已经尘埃落定,也应该向他报个平安。

    经过门卫老大爷的严格盘查,登记后走进灰突突的两层县委办公楼。

    敲了敲宋县长办公室的门,宋县长从文案上抬起头,惊喜地站起身来。

    “然然来啦!快坐快坐!”宋县长找新杯子亲给她倒水,“我还想着忙完这几天就去新发村看你……”

    “宋县长您别忙,赵阿姨和小虎都好吗?最近家里事多,也没来拜访……”

    新发村,看来他已经知道家里的事情了。

    “都好,都好,”宋县长怜惜地看着林然然,“前两天林队长来跟我说了你的事,唉……”

    “宋县长,别为我担心,这也是我己的选择。”林然然仔细向他介绍了顾家的情况

    ,杨妈妈的病情,顾家两房分家,新发村村长的关照,现在的住房情况等等。

    林卫党前两天县里开会,时间急很多情况没细说,宋县长听说林然然16岁不到的年纪就被逼着嫁给了死人,还要照顾疯婆婆,回家跟爱人一说,两人好几天没睡好觉了。

    天听林然然介绍了家里的情况和以后的打算,宋县长经过仔细考虑,认林然然的想法,尽快离开原生家的确对她是最好的。

    顾磊已经牺牲了,闺女还小,以后和杨疏影以说成是收养关系,等过几年风头过了再想办法让她带着养母来县里定居,进工厂做工人。

    林然然不知道宋县长心里已经把她以后的生活安排明白了,天主要是来给他和赵阿姨带个平安,看时间差不多了就起身告辞了。

    宋县长也知道现在不是细谈的时候,和林然然约好有时间到家里去玩,把地址写给她,亲把她送院子。

    门卫的大爷稀奇地看着林然然,要知道宋县长虽然调来没多久,但作风硬朗,对革|委会的人都不假言辞,还是第一次见他亲送人门。

    林然然和宋县长告别往回走,刚刚县城,突然皱了皱眉头。

    家里院子外面的阵法被触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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