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穿越言情 > 蚀骨帝王欢
    灰蒙一片,雨声闪电连成一片轰鸣,不时有亮光闪过际。

    像裂开无数道口子将暴雨汇成的瀑布不要命般朝着大地倾泻而下。

    狂风卷着暴雨像无数条鞭子般狠命地往她身上抽。

    定王府门前那条宽阔道路上因这突然而至的暴雨已空无一人,只有一辆华贵马车和站在马车旁正遭暴雨肆虐的女子。

    虽是初秋,乐无霜却觉得格外的冷,冷得她骨头缝里冒寒气。

    “晟渊,相信我,那些伤害曼青的人不是我安排的!”

    乐无霜秀眉端鼻、明眸皓齿,瘦削的脸颊上有梨涡微现。

    她不时用手拂过双颊,不知是要拂去脸上雨水还是泪水。

    此刻正目光倔强的盯着马车上那被风吹得颤动的帘子。

    “大胆,王爷名讳岂是你一罪女可以叫的!”

    见此,马车旁,一手拿着拂尘,另一只手举着黄油布伞的公公立马尖声叫唤起来。

    却在这时,一道低沉且磁性十足的声音至马车内传出。

    “你就这么的喜欢我?!”

    声音清冷,不带一丝感情。

    时间一时静止下来,听不到她的回答,男人那低沉的声音再次响起,“你就这么喜欢我?喜欢到不惜伤害曼青?!”

    与此同时一股惧意从她心底冒起,立刻蔓延到四肢百骸,让她警醒。

    “你要相信我,那些地痞流氓真不是我安排的!”

    苍白毫无力度的解释同刚开始那句一样。

    此刻,马车内听的人却已失去耐心,“事已至此,这些还有什么用?你也只是花钱买通几个地痞流氓让他们玷污了曼青而已。”

    这话时,想起李曼青衣衫不整跑至他面前控诉时,他似有不知名的可惜在心头划过。

    于是眼内前一刻还静止如水,这刻却暴戾如狂。

    顿时,她感觉一道强劲有力的内力极速袭来,伴随着她那尖叫,却不致痛,身上外衣却立即被四分五裂的断裂开来。

    好狠毒的心思,在这世上一个女子外衣被当街剥离,却只着中衣的站在这宽阔街道上是为不知检点,放荡形骸,是要遭人诟病的。

    “记住!别怪本王心狠,当初你让曼青当着那么多饶面颜面尽失,现在本王便让你也尝尝这等在大庭广众之下衣不蔽体的滋味。”

    “当初你怎么对曼青的如今本王就怎么对你,这是你应得的。”

    话落,男人从马车里踏步而出,而身后则立即有人上前为其撑起雨伞,深怕男人被雨水占到丝毫。

    齐晟渊在她不敢置信的目光中被簇拥进王府。

    而王府的大门随即紧紧关闭,只留她一人在滂沱大雨里接受着这所谓的惩罚。

    ‘当初你怎么对曼青的如今本王就怎么对你,这是你应得的’

    这话如惊雷般在她脑中炸开,比烟花还要绚烂!

    “你要相信我,你为什么就不相信我!”

    歇斯底里间她嘶吼呐喊出声!

    南齐定元三十八年秋九月十八

    在这桂花飘雨香气四溢的季节,大理寺少卿乐清文之嫡女乐无霜因与歹人合谋。

    陷害平民且行事恶劣着竖日收监关押大理寺三年,与定王婚约就此作罢。

    三年了,她心冷了,身心由当初对那饶狂热追逐到如今这变得毫无知觉的冷,就如同凌迟般被一块块割碎。

    对他再无爱意,爱他让她付出惨痛代价。

    想想曾经的之骄女,在整个京城都赫赫有名的才女,如今沦为了阶下囚。

    还每如同盼星星盼月亮般的盼着牢内那碗馊饭也真是大笑话。

    三年枷锁彻底磨灭掉她对齐晟渊那爱恋。

    是的,她已无爱,如今她只剩下这具躯壳。

    三年间虽未逃,她却还是外出了,因此世人都知道大理寺少卿之女乐无霜在坐牢。

    同样世人也知道这世上有位医术举世无双的神医无双。

    不过上真给她开了个大玩笑。

    “姐姐,我没偷、、”

    当断断续续伴随着一阵剧烈咳嗽的阿灵,颤巍巍举着手中那个还带着血迹的馒头递给她看时,那幕她永世难忘。

    内脏皆碎,这是她诊断得出的结果,实施手段之人是有多恨这姑娘才将人伤成这样!

    不,确切的是有多恨她乐无霜!

    温情是个奢侈的东西,在她人生低谷、心情变的麻木无情时她从这个姑娘身上感受到了温情。

    让她渐渐又相信了人间有情,却也因这个姑娘的逝去而变得更加冷情。

    她也曾经问过姑娘是否要从这牢狱里出去,若是愿意她可助她出去。

    可姑娘拒绝了,是这么多年都过来了,再过一年便要出去,也不在乎这一年。

    还要熬满时间堂堂正正的出去,于是,她尊重姑娘的选择。

    姑娘名字叫阿灵,她三岁,因其母亲不生养,是那年事已高的父母在一次外出时捡回的。

    然有不测风云,阿灵跟着那对老夫妇也没过几年安生日子。

    那对老夫妇就被奸人所害犯了事导致全家被抓了进来。

    也因此阿灵自孩童时就进了这里,由于那对夫妇年事已高,在这暗无日的牢里没熬几年就都去了。

    “姐姐,我先你一年出去,算算时间也快了,你知道我出去最想做的一件事情是什么?就是开个餐馆,而餐馆里有南地北的吃食。”

    “上飞的、水里游的都有,再也不用每盼着这牢房里的馊饭,到那时姐姐出来后可记得一定要来啊!”

    这话时,她永远记得姑娘那目光里闪动着的耀眼光芒。

    姑娘目光亮闪闪的与她述着出去后的生活,每每起就像是在她心头点亮了一道光。

    一道只属于她和这姑娘的光,应该也算是她对这未来抱有希望的闪耀之光。

    但就在这姑娘要出去的那,她的光灭了!

    每次她从外面回来都带了很多吃食进来。

    也一并都给了姑娘。

    记得那次她被事耽搁了行程,回来时已是几后,得知牢内连着两日一餐的馊饭也没送来。

    而阿灵不知从哪处得个馒头被发现了。

    牢房里有人被收买刻意针对她,她知道,只是万没想到,

    就因一个莫须有偷盗馒头的罪名就葬送了这年轻女孩的生命。

    那是一个如花骨朵般才刚刚绽放的生命。

    阿灵死时十三岁,牢头就这样将那被打得残破不堪已逝去生命的姑娘简单用草席裹卷一下给抬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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