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 民政局特派对象
    了家,他才在墙角停了下来,低着头一脸懊恼颓丧的表情。

    简溪飞想明白了,他不是在恶作剧,是在做实验。这小贼可能把醉汉当成了狂化兽人——当前政府并未公开狂化激素的存在,民间狂化案例也不多,所以绝大部分民众都不知道狂化兽人——在他看来喝醉了酒脾气暴躁的雄兽就是“狂化了”。

    可是他为什么要给一个“狂化了”的醉汉画禁纹呢?

    除非他认识一个真正狂化了的兽人,他已经压制不住日益疯狂的对方,又不知从哪个渠道听说了禁纹,偏巧还偷到一只,便急不可耐的拿醉汉做了实验。

    简溪飞心中已有定论,再次拔高飞行高度,远远的跟在小贼身后,看他满面愁容的徒步走过三条街,走进一间地下室。不多时,地下室中就传出可怕的嚎叫和少年短处的惊呼声,紧接着野兽咆哮的声音变得模糊不清,应该是被少年拿什么东西堵住了嘴。他还不笨,知道家里藏了个“攻击性极强的疯子”肯定会被邻居报警。

    要是他真报了警还算好办,这事儿就直接移交给山陵域特物科,到最后也不过是他现在做的画禁纹的举动,说不得还要比他自己画的好得多。可既然他偷了简溪飞的笔,这事儿又被简溪飞撞见了,这事儿还是得尽量私了——简溪飞可不希望自己被偷了禁纹笔的事成为今年的年度笑料。

    他从空中落下,在走进地下室的过程中野兽咆哮声逐渐变大,楼上好几家都哐啷关了窗户,还有人探头往下怀疑的打量,看来就算他不出现这小贼也瞒不了多久了。

    简溪飞敲了三下门,但屋内兵荒马乱,根本就没听到,于是他直接撬门进屋。

    地下室空间不大,几乎没有隔间,小小的厨房和卧室连在一起,中间空了一块权当客厅,唯一有门的屋子大概是卫生间。屋子里很乱,各种垃圾、揉乱的衣物和快餐盒堆得而到处都是,发出阵阵馊味,还夹杂些屎尿的骚臭,简溪飞不由得皱了皱眉。

    正对地下室大门的就是简陋的卧室,单人床上用铁链捆了只鬣狗,正疯狂的挣扎着,利齿大张着就要去要拼命压住他的少年。令简溪飞微微诧异的是那只鬣狗身上很干净,除了铁链捆缚的擦伤外没什么伤痕,反倒是少年身上被挠、咬出了好几处深可见骨的伤口,脖颈上白软的细毛已被染红,正滴滴答答的往下淌血。鲜血刺激了狂化兽人的饥饿感,变得愈发癫狂,屋内铁链哐啷挣动、鬣狗咆哮嘶吼和少年的哭声混杂在一起,确实不大可能听见敲门声。

    “哥,你小声点儿,小声点儿呜呜呜……会被发现的!会被抓走的!”少年害怕小声呜咽着,一张秀气的小脸哭得又红又肿,可惜他哥哥已经完全没有了理智,趁着少年放松的刹那,狠狠向他纤细的脖子咬去!

    简溪飞及时拉开了差点被咬死的少年,弹出一枚纳米子锁链将狂化鬣狗死死捆在了单人床上。不等少年惊叫,他就伸出手,简洁明了的说:“笔。”

    少年回过神来,发现这个非法入侵者竟然就是昨天被偷的失主,非但没乖乖把禁纹笔还回去,还警惕的倒退两步,死死拽住自己胸前的口袋。

    他这副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模样让人忍俊不禁,再配上哭得一抽一抽的表情平添了三分楚楚可怜,简溪飞能感觉到他情绪中的惊慌失措,破天荒的没有采取最简单直接的办法,反而迂回的后退一步表示自己无意攻击,语气尽量温柔的说:“你把笔还给我,我才能压制住他。”

    少年没有马上就相信,他刚刚被亲哥抓咬攻击,现在对任何人都怀有深刻的警惕,他抓着胸前的小口袋,就像是抓着最后一根稻草,倔强的昂着头哽咽道:“这是,嗝……我的!”

    “那可不行,”简溪飞说,“笔不能给你,但我可以免费帮你压制住你哥。”他指了指被纳米子锁链捆住还挣扎不断的鬣狗,进一步恐吓小朋友,“你再不给我,他可就要死了。”

    简溪飞骗人骗得太一本正经,少年顿时惊慌的上前两步想要查看哥哥的脸色:“怎么会?那你快,嗝……快救他!”手伸到一半又犹豫了,“你不会,骗我嗝……吧?”

    “不骗。”不知道为什么,简溪飞看到这少年就忍不住心软,忍不住对他更耐心一些。

    12.付白

    局内a密级公告:目前已知禁纹共三种:禁食纹(无效化口腔咀嚼肌及咬合力)、禁欲纹(压制过强情绪波动)、禁行纹(束缚行动)。

    少年将信将疑,一步三犹豫的从胸前小口袋掏出被捏得汗涔涔的笔,递给简溪飞。简溪飞接过查看后送了口气,确实是自己丢失的禁纹笔,而且从眼药料存量来看这小家伙并没有浪费多少。他大概是不敢直接给哥哥用,就先找了醉汉实验,结果偏巧就被简溪飞抓住了。

    “你叫什么?”简溪飞没有直接上手画禁纹,先查看了这只狂化鬣狗的状态。

    情况很不妙,他甚至有些佩服小贼能坚持这么久还没被对方咬死。粗略来看这只鬣狗的狂化激

    素起码扩散了九成,也就是说近乎整个脑子都被暴戾的情绪挤占了,现在的他已经不再是兽人,而是一只被狂乱、暴躁和无尽的饥饿感控制的野兽。

    就算是拿到特物科正规的诊疗室里,狂化激素扩散到八成之后也基本没救了,只能等着狂化激素溢满,彻底破坏大脑神经元,最终导致死亡。

    “付白。”少年吞吞吐吐的报了名字,又凑近来看,身上滴滴答答的血液顺着不平的水泥地流到简溪飞脚下。

    简溪飞的心跳突然莫名有些快,他不动声色的退开两步,心中感觉有几分怪异。

    “你怎么不动?你到底会不会画?你该不会是骗我的吧?”付白好像没察觉到简溪飞的退避,捉急的想上前看鬣狗的状态,差点又被挠开花,被简溪飞及时拎走。

    “旁边站着,别过来。”简溪飞说着,手如穿花蝴蝶般灵巧的避开鬣狗爪牙,在他长满刚毛的脖子上画下第一笔。

    只一笔,鬣狗便僵直了三秒,趁着这功夫简溪飞手速飞快的将禁行纹补全,彻底定住了鬣狗的行动。

    “哥哥……好了?”少年不怕死的又走过来,看了僵直不能动弹但眼神依旧疯狂的鬣狗犹疑着问。

    好不了了,简溪飞想,可他看着遍体鳞伤,楚楚可怜望着自己的小贼,这话有点说不出口。狂化鬣狗依旧痛苦,他的大脑被狂化激素破坏得七七八八,疯狂的饥饿感和嗜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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