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 继父
    力都白费了,我可没精力明年再来一遍了,你想好去北京哪个学校了吗。”

    对方摇头,杨晓光叹口气,“要我说,你就别折腾了,两情相悦有什么不好的,我看你就留在上海算了。”

    方知有面露犹豫,忐忑道,“说实话……我最近也一直在想这个事情。”

    杨晓光难过道,“那就留下来嘛……”

    方知有一脸纠结道,“可是留在上海,对我来说就意味着要继续生活在他的保护下,让他承担一切压力,这种关系是不对等的,我也想为他做些什么啊……我需要一个独立的,不被干涉的环境去思考我和吴意的以后,就像你也会事事为你表哥考虑。”

    杨晓光怔怔地看着方知有,突然大声打断,“不对!”

    方知有被他吓了一跳。

    杨晓光目光坚定,摆了摆手,“你这样说不对,你不懂我们奉献者的心态,就像我高中的时候姑姑家没什么钱,即使知道打工耽误学习成绩,我还是想为家里分担,起码得给我表哥的学费凑出来,不能让我姑那么累,所以你现在让我选,就算会后悔,我依然还是会一早就出来打工。”

    杨晓光不情不愿道,“吴意这种目中无人的Alpha在我眼里不是什么好东西,他刚才是不是还想讽刺我来着,但他对你是真的没话说,起码在我看来,敢跟自己的继父在一起,还这么明目张胆的,就已经心理素质很强大了,而且你又不是他,在你看来他是承受压力,说不定在他眼里就是甘之如饴,哎……虽然甜蜜的负担也是负担吧,但是我总觉得,两个人得在一块,不能分开。”

    方知有道,“可是这两年我们之间的相处模式特别别扭,就好像中间有个隐形的雷坑,谁都不敢往前迈一步,你不知道哪句话,又或者是什么偶然的事情会成为导火索,就是那种……两个人都憋着的感觉,可是我们之前不是这样的啊,虽然确实是我自己有些问题吧……”

    杨晓光忍不住道,“你有什么问题……不就是不孕不育吗,我看吴意长得就不像个好爸爸,有句话你听过吗,老婆是真爱,孩子是意外,吴意是不是把这句话当做醒世恒言啊。”

    方知有:“……”

    他欲言又止,半天都没说话,杨晓光见他似有难言之隐,也不想逼迫他,只得理解鼓励地看着他,最终,方知有艰难道,“……我前两年有点心理方面的疾病,已经影响到日常生活得看医生吃药的那种。”

    杨晓光登时目瞪口呆,不可置信地看着方知有,想起第一次在补习班见到方知有时,这个Omega行为举止颇有气度,做事从容不迫,见谁都三分笑意,估计是这里的老师或者工作人员,万万想不到对方居然和自己一样是学生,更想不到的是,方知有居然还有心理疾病,真是一点都看不出来。

    他拉着方知有的手要安慰他,对方却摆手,示意自己没事,“现在好多了,药早就停了。”

    “吴意高考那年我参加了一个Omega协会,主要是帮Omega维权,当时我和吴意的事情被人知道了,就……你也知道,小地方嘛,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单位把我辞退了,协会也禁止我作为志愿者继续参加活动,除此之外还发生了很多事情,我就有点绷不住,看过一回心理医生,但是那医生不是太靠谱,我有点抵触,然后病情就越来越严重,来上海之后换了个医生才好一点。”

    杨晓光咒骂一声,气得眼眶通红,咬牙切齿道,“你是志愿者,又不领工资,他们凭什么这么对你,用完就扔,当你是抹布吗。”

    方知有沉默一瞬,低声道,“大概是那些救助人觉得,能和继子搞在一起的人不值得被信任吧。其实这件事情一直让我心里有个疙瘩,当时也确实钻牛角尖了,觉得我为人人,人人却不为我,还站在道德的制高点批判我,就觉得自己曾经的所作所为是个彻底的笑话。”

    杨晓光又忍不住道,“那吴意知道吗?”

    方知有苦笑着摇头,“我不敢告诉他,怕他有心理压力,他的心理压力其实一直都很大……前几年我一直在看病,想法都不是特别正常,根本没有意识到我和吴意的关系其实非常病态,我想回到之前的样子,他保护我,我也能保护他,而不是一直不思进取地依赖他。”

    “如果一直呆在吴意身边,我可能永远都不会全力以赴,浑浑噩噩地消耗着他的爱意,就像你刚才说的,甜蜜的负担也是负担,所以选择去北京,算是一种逃避,也算是一种改变吧。”

    杨晓光怔怔地点头,看着方知有,真诚道,“我觉得你很坚强,并没有你自己认为的那样懦弱。”

    方知有感激地笑笑,正想说什么,却被突然传来的敲门声打断,二人疑惑对视,方知有起身去开门,只以为吴意出门忘记拿钥匙,谁知门一开,外面站着的居然是表哥。

    吴意则跟在他身后,目光沉沉地盯着方知有,二人不知在门外站了多久,又将对话听去多少。

    方知有突然生出股无措,刚想叫吴意的名字,背后杨晓光突然发出一声嚎叫,如被抢了蛋的老母鸡,炸着毛扑腾。

    吴意握住方知有的手,给表哥腾地方,杨晓光哇的一声冲到门口,哭着让他表哥滚蛋,从他眼前消失。

    表哥无奈地站在门口,胡子拉碴,颇为狼狈,认真道,“杨晓光,你冷静一点,去你家,我们谈一谈。”

    杨晓光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一对小细胳膊划船似的朝表哥身上抡,翻来覆去就是那句你狗眼看人低,我不想跟你说话。

    表哥低眉顺眼,任他发泄,“对不起,我刚才不该那样说你。”

    杨晓光像被人掐住脖子,登时没了声,站在原地扭扭捏捏的,想原谅他吧,又咽不下这口气,想继续折腾吧,又怕把人作跑,大脑当机,只好使出一招泼妇骂街,哭着锤他表哥,“我学了大半年,考试没考成,你不安慰我就算了,还不分青红皂白地骂我,我不想跟你好了你滚蛋呜呜……”

    表哥无奈,只好在杨晓光吱哇乱叫的哭叫声中把人往肩上一抗,朝吴意点头致谢,两个吃人不吐骨头的社会畜生不知何时达成协议,吴意欣然把表哥放了上来,把杨晓光这个烫手山芋扔回给他。

    杨晓光不情不愿的,手脚乱扑腾,拖鞋都踢飞了,被他表哥抗面袋子一样抗去电梯里,带着回家解决问题去了。

    方知有目瞪口呆地目送二人离去,回头朝吴意道,“你怎么把他表哥带上来了。”

    吴意沉默一瞬,脸色不是太好,把顺手带上来的快餐一一摆在桌上,不耐烦道,“你没看出来杨晓光就等着他表哥来哄他,给他台阶下么…让他们两个自己解决问题去。”

    他记挂着方知有前两天中暑拉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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