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 大傻子成亲以后
    考越高,他们遇到的麻烦事只会更多。

    前些日子,村子里就有人来他家,说要把女儿给吴轩做妾,等吴轩回家过年的时候帮忙牵个红线。

    百般拒绝对方仍旧坚持,气的吴大成直接把人轰了出去。

    吴轩倚在石狮子上,道:“大伯,要是以后在家里待得不乐意了,就给我写信,我来接你。”

    “哪有什么乐意不乐意的,日子不都是这么过嘛!”吴大成的声音依旧爽朗。

    “万一呢——”吴轩轻声道,“万一儿媳妇不孝顺,你可不能忍气吞声。要记得,除了文韬,还有我能给您和大伯母养老。”

    “哈哈哈——”吴大成大笑出声,“轩小子,瞧你这话说的,大伯有儿有女的,哪里轮得到你来养老!”

    吴轩神色认真,“大伯能把我养大,我当然也能给大伯养老。”

    吴大成一拳锤在他肩膀上,“大伯有儿子,用不着你!要是真去投奔你了,让村子里的人怎么看文韬?文韬以后还要再考功名的。”

    他直起身子,往院里走去,“行了行了,天都暗了,咱们回吧!”

    ——

    豆豆画花样子已经很熟练了,一会儿工夫就画好了好几张,还给大伯母简单说了说配色。

    大伯母一一记下,打算年前把小衣服做好,找人给二女儿捎过去。

    见到吴大成和吴轩过来,大伯母又开始夸赞豆豆。

    大伯听了也连连点头,“豆豆是个好孩子。”吴大成对豆豆的印象一直特别好,因为以前吴轩还是个傻子的时候,只有他和豆豆两个人陪着吴轩。

    他是吴轩的大伯,喂自家的侄子一口饭吃本就应当。而豆豆和吴轩无亲无故,却一直愿意陪着一个傻子跑来跑去,玩一些简单重复的游戏。还认认真真地把吴轩当成正常人一样相处,跟他说话,给他打理衣物。

    这么细致认真的照料,吴大成自问他都做不到。

    吴大成拉过吴轩的手,“以前啊,总担心我老了,没人能照顾你,后来有了豆豆,我看着你们签下了婚书,想着以后就有两个人照顾你了。现在倒好,轩小子出息了,变成你一个人照顾我们两个了!”

    吴大成把吴轩的手和豆豆的手紧紧按在一起,“轩小子,以后一定要好好对豆豆,他这些年过的不容易!你可不能负他!”

    吴大成并不担忧自己的情况,他好歹做了这么多年的里正,在村里也算有一些威望,就算以后岁数大了孩子们都靠不住,他也能好好地活下去。

    但豆豆不一样,豆豆身体本就不好,又一颗心全扑在吴轩身上,一旦吴轩变心,豆豆怕是——

    吴大成又重复了一遍,“轩小子,你可一定要好好待豆豆,不能伤他的心。”

    不是他信不过吴轩的人品,而是人生太长,诱惑又太多,需得一遍遍提醒,才能保住本心。

    ——

    第二天,吴轩一个人拎着两篮子年货,去了三爷爷家,简单拜了个早年就放下东西离开了,没给三爷爷劝说他再娶媳妇的机会。

    然后他回家接了豆豆,两人去了村子西边山上的墓地。吴氏一族的祖坟单占了一个山头,吴轩父母两人合葬在一处墓穴,上面立着两人的墓碑。

    吴轩和豆豆在墓前上了香,摆上瓜果和糕点。

    吴氏祖坟一直有族人打理,维护地很好,而另一个山头的坟地,则显得凌乱许多。

    吴轩和豆豆拨开一丛丛枯黄的杂草,才找到了豆豆母亲的墓穴,残雪把墓碑盖住了,上面的字都看不真切。

    豆豆拿了手帕轻轻擦拭,上面的字才显露出来,“先室于门妇之灵位”。

    上面只写了丈夫的姓氏,逝者本人的姓氏名讳一概没有。应该不是于虎故意不写,而是他自己也根本不知道。

    吴轩和豆豆祭拜完毕,又把墓穴四周的杂草清理了一番,才往山下走。

    山脚下的第一户人家就是于家,豆豆远远地看了一眼,换了另一条小路下山。

    他一直都是这般冷情冷血的人,看见家门远远避开才符合他的性格,不是吗?

    第84章

    又在家宿了一晚, 第二天,两人和大伯大伯母告别, 踏上了回京的路。

    这条路, 吴轩已经走得很熟悉了。玉佩里带的吃食物品也可以随时取用, 一路舒舒服服慢悠悠地走着。

    路上与不少马车擦肩而过,偶尔听到车厢里传出的朗朗读书声, 一听就是进京赶考的举子。

    在真兴府驿站休息的时候,还遇到一桌举子在谈论年初的会试。大部分人都表示看好顾瑾, 也有人反驳说顾瑾年纪太轻,论才学还是比不上几位久负盛名的江南才子。

    吴轩端起餐盘往房间走去, 天气太冷外面人又嘈杂, 所以他没有让豆豆下来吃饭。

    因为路上走得慢,所以第三天中午的时候,吴轩才到了京城的南城门外。

    离城门还有二里地的距离, 前方已经排起了长队, 所有进城的车马统一排在了官道右侧, 有身配长刀的士兵维持秩序,身上穿着禁卫军的铠甲。

    吴轩随着人流排进了队伍里, 听着周围人的议论声。

    一个穿着富态的商人急躁地大喊:“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大门不让走了?我打南边运来的柑橘,耽搁久了就冻坏了!”

    旁边一个挑着筐的老菜农道:“这位老爷,您别嚷嚷了。陛下出行, 没有全部戒严已经是体恤子民了。”

    “什么?”那富商看了看老菜农,又看了看侧面士兵身上的铠甲,赶紧朝城门方向躬身致歉, “陛下仁德,草民有眼无珠连日奔波冻坏了脑子,望陛下宽宏大量!”

    他这副做派,惹得周围好几辆马车上的人都笑出了声。众所周知,当今陛下温和宽厚爱民如子,必然不会因为一句话和一个小商人计较。

    听闻是陛下出行,和吴轩并排的那辆马车上的几位举子,也都好奇地钻出马车,问道:“冬日严寒,陛下因何出行?”

    大阑国人民都知道,陛下自幼体弱多病,很少外出。

    老菜农骄傲地扬起头,“陛下是来接人的,袁相家的公子——袁月阙!”

    “袁相?”一名举子道,“你是说二十年前的内阁首辅,袁阁老?”

    队伍前边不动了,老菜农索性撂下挑子,整个人坐到了大筐上,“你们年轻,没见过当年的袁相,我可是见过真人的。崇文十一年的春耕,先帝和袁相亲至东郊劝农,离我们村不过六里地,全村人都过去看了。”

    老菜农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先帝是位好皇帝,袁相也是位好官。”

    众人纷纷点头认可。

    又有举子问道:“袁阁老的家人不是都失踪了吗?怎么又突然回京了?还要陛下亲自来接?”

    “这我就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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