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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也可以帮你的。”郁礼盯着自己被掐红的大腿小声说。

    “不行。”周执脸红脖子红,“我会弄疼你。”

    瞬间,郁礼的脸和脖子也红透了。

    周执洗完澡拖完地,把郁礼要用的东西全都给他拿出来摆好后回到房间,收到了表哥的消息。

    -你胆子可真大啊,公开出柜?

    -你就不怕舅舅舅妈知道?

    -行吧不理我是吧,舅舅让我问问什么时候带回家去看看,舅舅又不吃人;

    周执懒得理他,把手机扔在了一旁,片刻后拿出来,回:过段时间。

    他发完刷了下队里的群消息,发现大家已经开始商量比赛时候的酒店,已经很离谱地从普通酒店变成了电竞酒店,最后教练跳出来告诉他们队里没钱,爱住不住,不乐意住就自己出钱。

    周执问:能不能带家属;

    陈望立马嚷嚷:你什么意思!又要带对象!把我们这群队友不当人是吧;

    周执不理他,等教授回复说只要不影响比赛随他之后,周执就说那就不用订他的房间了。

    这次是个小比赛,但也要去几天,周执问郁礼意见的时候郁礼还不太乐意。

    “我这个月请了好几次假了。”马上时长都不够了,但换以前,他那个公会管理肯定来催他,最近居然一次都没来找他,郁礼还挺纳闷。

    周执按着郁礼的后颈安抚他:“可以去那边直播。”

    这人真的很粘人。

    郁礼不知道别人谈恋爱是不是也是这样,周执这人比小孩儿还粘人,也就那么几天居然都要把自己捆着带走。

    郁礼烦了。

    周执学校有专门的大巴车接送,郁礼被周执牵着手上车的时候被一群熟面孔盯着,等周执看他们,这群人又立马低下头去不敢看了。

    尤其是郁礼靠在周执身上睡着的时候,连陈望都不敢说话。

    周执说让郁礼直播就是真的让他直播,他订的是离场馆很近价格不菲的总统套房,郁礼进去的时候都惊呆了。

    大概和工作人员提前打过招呼,还给他准备了直播设施,郁礼本来只是和周执说说,这回却不得不赶鸭子上架,真的搞起了直播。

    周执白天去比赛,郁礼就跟着他去,晚上回来,郁礼开直播,搬起石头砸了自己脚的周执黑着一张脸看郁礼给他的老婆们介绍总统套房,讲今天遇到的趣事,当然模糊了很多重点。

    工作时候的郁礼很认真也很有自己的特色,除了喜欢喊老婆以外。

    然后郁礼就举着手机假装不经意地从脸臭得像是随时能吃人的周执面前经过,小声吐槽:“看,这里有只吃人的怪物。”

    弹幕还没来得及笑,镜头一晃,郁礼被周执拉着坐在他腿上,郁礼都不敢骂他,只能假装手机掉了,然后挣得面红耳赤地从周执身上下去重新调整手机。

    等他调整好了,周执冷冷地说:“你这样更有嫌疑。”

    郁礼:“……”

    郁礼很记仇,当天晚上,郁礼就把他赶了出去,不准他进自己那间房,可是半夜的时候郁礼睡得迷迷糊糊,感觉自己滚进了什么怀抱。

    第二天一看,果然又被周执双手双脚缠住,把他当成抱枕一样,气得郁礼把人直接踹了下去。

    周执顶着一脸的起床气:“干什么?”

    郁礼有点犯怂又不是很怕他,理直气壮地说:“你压到我了,谁让你睡过来的。”

    换来的是周执蛮不讲理的亲吻,郁礼呜呜了几声,抗议无效。

    情难自已的时候周执终于舍得放开他,低声说:“知道了。”

    被亲得没什么理智的郁礼根本没听清他说什么,只是当天半夜周执又溜了进来,就是没再像之前一样差点把郁礼压得不能呼吸了,而是让郁礼趴在他的身上睡。

    周执他们队总体成绩不算拔尖,没能拿到冠军,大家都很遗憾,但也尽力了。

    郁礼抱着外套去找周执的时候听见另一个队的教练在挖墙脚,周执一句话都不说,等对方说完一系列优异的条件后,周执才说:“不缺钱,不需要,也不缺奖牌。”

    高傲又很臭屁。

    郁礼被他帅到,刚想躲一躲,一扭头,发现周执他们队的教练也在偷听。

    两人四目相对,郁礼有些尴尬。

    教练抹着眼泪:“果然还是对我感情深厚。”

    “只是离得近一点,转队很麻烦。”周执无情的声音在两人身后响起,郁礼愣了下,人就被周执揽着往前走,郁礼回头看了眼,看见教练的表情有些不开心。

    “你干嘛那样说。”郁礼不怎么高兴地让周执替自己穿上外套。

    在这种事情上周执就格外冷酷无情,他说:“实话。”

    “省得他再惦记。”

    “你不是还有两年才毕业,为什么下学期就退队。”郁礼本来不想管,这是周执自己的生活,该由他自己做主,“你要是不想说就不说好了。”

    “没什么不能说。”周执停下脚步,“进队的时候就和家里说好,迟早都要退,我没法当职业选手。”

    当然提前退,还有个原因就是郁礼。

    周执的语气很平静,游泳是他喜欢的事情,比赛也是,但他很理智地明白自己以后的路。

    郁礼哦了声,周执却揉了揉他的脑袋,“没什么遗憾。”

    郁礼思考了一会儿,拍掉周执压在他脑袋上的手,“可是我们现在不和大家一起走吗?教练不是说比完赛就回去。”

    周执嗯了声,行动却突然变得有些僵硬,郁礼狐疑地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看着周执耳朵变得通红,出场馆之后也没有直接带着他回酒店,而是在一家成人用品店面前停下。

    郁礼突然变成了哑巴。

    “你、你学会了吗。”

    周执买完东西出来,郁礼看着那满满一袋子东西忐忑不安,脸也变得和周执一样红。

    周执这个傻子,用得上这么多东西吗?

    周执直视着前方,同手同脚地说:“嗯。”

    “不会弄疼你。”怕郁礼不信,周执又补充:“学了每个步骤详解。”

    上课都没那么认真过。

    郁礼:……

    郁礼一把捂住周执的嘴,飞快地拉着人跑回酒店。

    第32章 郁正

    一进房间, 郁礼被周执托着屁股抱起来,他挂在周执身上还有点慌,周执却不管不顾地亲他, 把他亲得喘不过气来,只能全身心地依赖着周执。

    周执不再停下来, 他把人抱到床上, 塑料袋扔在床头,床上的被褥重新换过, 没多久又变得凌乱不堪,郁礼脑袋陷在枕头里被周执握着小腿,看着周执抽出湿漉漉的手指,捂住眼带着哭腔问他:“你到底、到底有没有好好学……”

    ……

    最后郁礼还是一直在哭,周执完全不讲章法也不讲理,他不听郁礼的话, 一定要等到郁礼累到昏昏沉沉才把人抱去清洗。

    郁礼受不了身体里有其他东西, 就算快睡过去了都要指使周执弄干净, 还要逼着周执穿上衣服, 不然就不要睡在一起。

    他们又在这里留了两天时间,后面两天是留着给郁礼恢复体力的, 他总算明白为什么很多人喜欢体育生了。

    回家的第一天就下了雨,都入春了天气还是冷, 郁礼昨晚被周执折腾了好久,根本爬不起来, 刚醒,就听见隔壁房间跟拆家一样的声音。

    郁礼衣服都没穿好就跑去看, 周执没关门, 做坏事都光明正大, 他把床搬窗户边,又打开窗让雨水淋进来,可惜这雨不听话,根本不往里飘。

    “你在干嘛?”郁礼实在受不了周执这傻样,不就是昨晚骂他要是再弄以后就别和他睡了,结果就想这种办法,郁礼故意说:“床睡不了还有沙发。”

    周执果然脸色垮下来,皱起眉盯着郁礼,两三步走到郁礼身边,却不是管床的问题,而是问他:“还难受吗。”

    他怎么有脸问。

    郁礼懒得理他这个问题,只说:“饿了,要吃小区门口的面。”

    “我去买。”

    这个时候的周执还是很听话的,小区门口的面没有外送,周执亲自下去买,买面的时候顺便去隔壁药店买了药,又从架子上拿了几盒套,搞得店员看他的表情从脸红变成了震惊脸红,周执却毫不在意。

    回去的时候雨已经停了,他把面捂在外套里保温,出了电梯,看见有个一身湿哒哒的男人,正鬼鬼祟祟在门口徘徊,时不时看一眼手机。

    前几年过年郁礼寄过东西回家,郁正翻出来当时的快递盒子,找到了郁礼住的小区,可是他又不知道是哪一户,还是小儿子告诉他可以去物业问一问,毕竟他是郁礼亲爸,是亲人,又说得声泪俱下,他终于找到了郁礼的住所。

    郁正很愤怒郁礼这几个月没有给家里打钱,小儿子吵着要买新的衣服鞋子,都不是郁正那点工资负担得起的,他又联系不上郁礼,只好找上门来,在门口酝酿了一会儿情绪,刚想敲门,领口突然被人从后面拽住,领口勒住他的喉咙,让他无法呼吸地仰头,看见一张很凶的脸。

    郁正怒火上头,断断续续骂:“你他妈谁啊!敢打老子!”

    话刚落下,周执按住他的后脑勺连反抗的机会都不给他就直接把他的脸按在墙上,“你谁?在这里干什么?”

    郁正的脸蹭得生疼,心想是不是自己找错了地方,男生看起来很不好惹,可他又想起郁礼可不就是喜欢男生!指不定是他什么乱七八糟的对象,郁正一阵反呕,破口大骂:“老子来找儿子的!什么玩意!”

    周执不吃他这一套,照旧不松手,问他:“叫什么。”

    郁正挣扎,周执就毫不留情地踹郁正的腿,踹得他没法动弹。

    郁正嚎叫了几声,大概动静太大,没等郁正说出郁礼的名字,门被打开了。

    六目相对的时候,郁礼唇角向下垂着眼低低叫了声,“爸爸,你怎么来了。”

    “你这屋子里乱成什么样!”郁正用冰块敷着脸,又冷又冰,让他的面目狰狞,“和什么不三不四的人住在一起!让你去看看你的病你看了吗?”

    郁礼安静听着,察觉到周执情绪的起伏,他当着郁正的面抓住周执的手,一点也不避讳郁正地问:“你找我什么事。”

    郁礼已经好几年没见过郁正了,早些年他快活不下去的时候也曾向郁正求助过,可是郁正并没有心疼他,而是把他的联系方式拉黑了,后来他有了钱,又找了别的方法联系上郁正,告诉他自己会把以前养育的钱还给他,郁正给了他一个卡号,他也没有尝试去联系过郁正。

    郁正觉得晦气,正想再骂两句,对上周执那张仿佛看死人的脸,又生生把脏话咽了下去,扭过脸嫌弃地对郁礼说:“前两个月的生活费呢?”

    在看到郁正的时候郁礼就知道郁正为什么来了,之前那个月是拿不出多余的钱来,上个月是纯粹的不想再给。

    他已经有自己的生活,不再被束缚在从前的家里,不再苛求不要孤单一个人,也不再欠郁正。

    郁正是个按捺不住脾气的人,见郁礼不说话低着头,和小时候一样娘们唧唧,打他骂他从来不会还手,只会慌慌张张告诉自己发现喜欢男人喜欢穿裙子的那副恶心样,顶着一张和他去世的母亲相差无几的脸,郁正厌恶,辱骂,“穿的什么玩意儿!这么多年怎么一点长进都没有!恶不恶心!”

    郁礼穿的睡衣,他以为是周执遇上了什么事,连衣服都没来得及换,领口被他合上挡住了周执留下的痕迹,郁礼早就对郁正的话起了免疫力,再难听的也骂过,可是有人没听过。

    郁正话刚说完,屁股从沙发上悬空,他被周执抓着领口拎起来,整个人如惊弓之鸟般恐慌,“你他妈……”

    “嘴巴放干净点。”周执恨不得用虎口抵在郁正脖颈上,他的忍耐到了极限,裸露出来的手臂青筋暴起,郁礼一点都不怀疑周执只要用力一点郁正就命丧于此了。

    看起来很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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