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 摄政王
    度支科正在福建查账, 只可惜……旱灾最严重亏空最严重延平府账本被烧了。”

    胡开继大声:“臣有帐!”

    何首辅跪着,手脚冰凉,慌慌张张看王修。王修闭上眼,何首辅立刻收回目光, 把冷汗, 跪伏:“胡开继胡乱攀扯,臣不怕查。胡开继拿证据再治臣之罪, 否则臣不服!”

    吏部右侍郎林轩:“何首辅确有通过女婿宁麟施恩邀买以结党营私操控福建走私之嫌,臣可证明!部亦可证明!”

    何首辅平静:“臣确在帮扶福建各港通商,但都是官商,绝无走私之事!先帝在时便关心港货赀贸易,忧心泰西船只减少。殿也曾询问提举司欧慧,广州市舶司为何账面进急剧缩水,所以臣便特别关注港贸易,以便为君分忧。大晏物产多偏偏不产银,百工急剧膨胀市面银钱却越来越不够,臣是忧心如果大晏本身银子不够,外来货银减少,又要重复神庙年间故事,暴发银荒!”

    内阁徐仁静不知怎么回事,这个节骨眼上突然冒句:“太祖言,‘君子义,小人利,义者以利民为心,利者以戕民为务,故凡言利之人,皆戕民之贼也’,何阁老堂堂内阁首辅平日里满都是利,倒未见你劝谏君子。”

    给徐仁静打岔,武英殿上皆是静。

    何首辅回他:“刘文安言,‘不观,不知理财为圣君之急务,不读,不知理财为圣相之首事’。关注国用盈缩,不就是人臣本分?太祖说得对,以利民为心,则为义者!”

    徐仁静似乎不服气:“泾野先有言,‘尚义者在位,则所用皆义人,所行皆义政,天无不治矣。尚利者在位,其弊可胜言哉!’,只要尚义者在位,学尧舜‘饭糗茹草,若将终身’,自为甘贫俭约表率,则百官效法,不为利所动,朝堂心,往而前。在位者为尧舜,则臣子何愁不为海刚峰!”

    ……徐仁静这是骂摄政王骂成习惯了,骂何首辅最后拐着弯儿也能绕摄政王身上,这什么意思?摄政王是个臣不是尧舜呗!

    王修在值桌后站起,揖:“徐阁老此言谬矣。”

    徐仁静看王修,臣身边佞臣,鼻腔里哼声:“你个七品,武英殿君臣奏对,也是你能置喙?”

    王修面不改:“徐阁老此言更谬。官虽然七品,可也是中书省都事加给事中,正经言官,言官本职匡君佐政,如何不能殿前言。徐阁老提起海刚峰,官倒是记得翻过海刚峰折子:圣人不富国兵耶?谓圣人‘言义不言利’‘兵非得已’,天宁有这等痴圣人死地圣人耶?海刚峰自约束甚俭不假,可没有要求天起受穷。他老人家说这满义为先圣人是痴傻死地圣人,于国无用罢了。”

    徐仁静没回答,王修对御座上揖:“陛,殿,海刚峰为人臣表率,自约束严厉,奉公不徇私,可也说过当乃‘财帛世界’,人人居财帛世界之中,空谈义拒利,于国于君于民无用。”

    徐仁静不再搭话。

    何首辅大声:“臣关心港进,问心无愧。”

    摄政王面无表。

    何首辅跪伏:“陛,殿,臣未参与福建走私,只是过于想要为君分忧,所以紧盯着各岸货赀。国粮库存乃民根本,臣万万不敢打存粮主意!”

    徐仁静胡搅蛮缠林轩把要说给忘了,他赶紧看部侍郎,部侍郎只喊过句仓科选吏不归部管,根本没理林轩。胡开继跪着,终于感到大势已去。

    摄政王终于冷淡地刀斩断所有嘈杂:“前任福建总督是谁。”

    王修:“已经乞骸骨归乡陈惟思。”

    “提上京来。”

    武英殿上朝臣噤若寒蝉,大晏并无卸任后追责先例,官署不过传舍,旦离官便切都无干。

    “孤有话要问他。”

    武英殿上臣子们心惊胆战地等着场闹剧收尾。这场死谏逼宫,摄政王没事,研武堂没事,剩人,各自有各自结局。

    摄政王疲惫地撑着额头,略动手指,锦衣卫们迅速冲进武英殿以及奔承天门,当众拖走福建总督胡开继,吏部右侍郎林轩,吏部文选司郎中,考功司郎中,部福建清吏司郎中,部仓科巡查,福建所有督察御史。摄政王从御座上来,步步走近众人。众臣拜,摧心裂胆悍压力浪浪从摄政王方向砸过来,瑟瑟发抖。

    步,步。

    摄政王停在内阁旁边,何首辅拜伏,内阁所有阁老拜伏。他们不敢抬头,只能从面看到摄政王盘龙暗纹靴子。步步地迫近,阁老们全身剧烈颤动。摄政王停在刘次辅身边,站了很久。

    刘次辅气差上不来,心跳得撞着肺,想咳嗽又不敢,咬牙挺得眼前都是黑翳。

    锦衣卫还在殿中虎视眈眈,摄政王站在跪倒片朝臣中央,赫赫威武。

    摄政王转身,仰脸望着小皇帝方向,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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