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虫生理觉醒的时间一到三日不等,在路家的秘书官闯进来的时候,路泽释放进了毕维斯的身体里。亲卫队带着一排人闯了进来,高大的秘书官恭谨地向二皇子白荣行礼,从板正的军装中拿出小雄虫路泽的监护证明,“二皇子殿下,鄙奉路川公爵的命令领回少爷。”

    秘书官巴特是一位奉公克己的雌虫,身居要职。在公事上精明强干,在战场上运筹帷幄,是雌虫中的佼佼者,也是路家家主陆川的左膀右臂。

    白荣端着一股高高在上的劲似笑非笑,“不过是雄虫都会玩的游戏罢了,没什么可担心的。”

    “请您见谅。”巴特行礼请罪。

    巴特高大的身躯足足有两米高,脸上有一道从鬓边横贯鼻梁脸颊的陈年伤疤,像一座山矗立在白荣面前。这种不受雄虫喜欢的雌虫毕生坚守一线,谦卑俯首时身上都带着血气,很有威势。加上白荣不敢随意得罪身居要职的雌虫,只能忍住怒气,点头放行。

    路川的一行亲卫横冲直撞地闯进去,路泽还俯在毕维斯身上,毕维斯把他拦在角落里休息。

    巴特进来时看到的就是年幼的雄虫靠在眼熟的雌虫身上,头发汗湿,两腿间一片泥泞,全身都散发着情潮。

    巴特的血压直线上升,一言不语地解下军装外套丢在毕维斯身上,随后指挥亲卫把路泽运走。

    他落后几步,居高临下地睥睨着那只雌虫,“毕维斯?”

    毕维斯站起来,低着头默认道,“老师。”

    巴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不过是一段短暂的师生情谊,从毕维斯走出校门他们再也没有过联系,看着毕维斯经过岁月与痛苦磨砺得生硬冷漠的脸庞,他只能重重地拍了拍毕维斯的肩膀。

    毕维斯快速地把复杂的情绪收好,三两步追上前方,守在路泽的身边登上飞行器。

    巴特给毕维斯找来了干净的衣物,问道,“你和路泽少爷怎么认识的?”

    毕维斯不想再提那段屈辱的旧事,一笔带过,“雄主从贩卖场把我带走,大概有半个月。收到白荣的邀请,在里面雄主突然开始生理觉醒。”

    说到路泽的生理觉醒,巴特总算放心了一点,毕维斯是一只强悍的s级雌虫,尽管脾气有些古怪,但作为路泽生理觉醒的引导者是相当不错的选择。

    毕维斯穿上军装的衬衫长裤,他本来以为自己内心会无比排斥,可心里只剩彷徨和苦涩。他静静地坐到路泽的身旁,等待着路泽下一阵情潮。

    突然遇到过去敬佩的师长对毕维斯来说是件有冲击的事情,特别是在无数个破釜沉舟的决定中他毅然发誓与过去告别,现在却发现一切都没放下。

    毕维斯不由自主地握住了路泽的手,多么希望他的雄子能温柔地回握他的手,使他不至于如此彷徨。

    巴特很想询问这些年发生了什么,可这明显不是一个很好的时机。看着毕维斯紧张地握紧路泽的手,回避他的目光,他只能感叹时间带来的生疏,转身离开这个船舱。

    ……

    路泽稍微清醒了一点已经是傍晚,被输入了营养液,有人在他的床边交谈。

    是陌生的声音,那些声音一下子在耳边一瞬间又变得很遥远。一只瘦长冰冷的手搭在路泽的额头,把他的意识揪回现实。

    是一位有着白金色长发的雄虫,他穿着黑色长袍,疏淡的眉眼有种熟悉的感觉,身上还有外面赶路带回的风霜的味道。

    他是谁?

    路泽在某一瞬间会想到。

    这是他的父亲。

    路泽又在他的心里默默补上。

    路川眉宇间的忧愁填补了路泽空荡荡的心。

    他来到帝星的每一刻都没有真实感,他的灵魂始终飘荡在遥远的飞鸟座,那个甚至不能被称之为故乡的地方。看到长桌对面的父虫疏离冷淡,像是在应对一位客人一样客气又漫不经心,他始终很紧张,反复在回想是不是自己哪里做的不好。

    从阿瑟那里听到很多关于父亲的故事,在阿瑟口中,他的父亲路川严厉又仁慈,掌控着如日中天的家族与庞大的军团,号令无数强大的军雌同时又给予庇荫。

    关于父亲把他“寄存”在飞鸟座的原因,路泽听说过许多个版本。有的说是为了保护他的安全,有的说是因为并不看重这只生母不明的小虫崽。在来帝星之前,路泽坚定地相信是前者。

    可当他上一次坐在长桌的对面见到父亲,他知道十八年坚持只是遥远的距离蒙上的浪漫幻想。对面的雄虫只是一个薄情寡义不可捉摸的政客,随意地就打发了他。

    于是路泽甚至没怎么敢抬头仔细看他。

    路泽疑惑地皱着眉头,勉强地笑了一下,喊道,“父亲。”

    那只细腻的手摩挲他发热的额头,见他醒了就收回手,收敛了神色,“你的生理觉醒到了,不用担心,一切都很顺利。”

    “毕维斯呢?”路泽问。

    “那只雌虫?他在做精神力等级检测,”他继续给小雄子解释,“尽管巴特很相信他,但他还是认为机器检测更加稳妥。”

    路泽了解过一些关于生理觉醒的事情,如果引导者是一只高精神力的雌虫,那么雄虫也将被激发出更大的潜能。可听他们的话里话外的意思,如果毕维斯的精神等级不够,他们还会为路泽更换引导者。

    路泽马上挣扎着要起来,他正处于精神不稳定的时候,“不管毕维斯是什么等级,我只要他当我的引导者!他是我的雌侍……而且……”而且我喜欢他。

    他拼命地搜寻理由,却不敢把那些自以为是的傻话在路川面前吐路。

    路川先是略微奇异不解,然后又渐渐了然,“如果你坚持,当然可以。”

    路泽没有想到他这么好说话,但是想起自己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物,精神力高点低点都没什么碍事的,便又只能强笑。

    路泽躺下休息,公爵大人却没有离开,坐在床边闭目静养。

    过了很久,巴特与毕维斯才回来。巴特与公爵报告了大致情况,又安排了一些路泽生理觉醒期间的事宜,这才跟在路川身后出去了。

    路泽抱紧毕维斯的身体,他看着毕维斯穿着军装的长裤衬衫,笔挺严肃,全身的气势浑然一变。

    平时的毕维斯总是有几分精神涣散,眼睛里总是藏着许多的过去。毕维斯一开始还是驯顺听话的,但这半个月路泽格外顺着他,于是加速让他暴路出了散漫不羁的模样。

    但现在的毕维斯精神一肃,像是从长久的疲惫中醒了过来。

    路泽抓住他的手,揉捏他的手心,“毕维斯……毕维斯,他们有没有对你做什么?”

    “只是做了精神力测试。”他回握路泽,给他的雄主一点安定。

    路泽猛地抬起头,手脚并用地抱紧毕维斯,“不管是什么等级,我只要你当我的引导者!”

    毕维斯挑眉低头一睨,那张依旧s级的检验单让他的自信重新回到身体,难得地在雄主面前路出一点倨傲而嚣张,“不会有别的雌虫能从我这里够得到你。”

    路泽被他看得心脏扑扑乱跳,双手搂住他的脖颈,地亲吻他凌厉的眼睛,舔湿鸦翎般的眼睫,然后珍惜地用嘴唇触碰他眼角细细的纹路。

    很久,他的思绪已经飘到了很远的地方,只有两人间的温情在胸腔回荡。

    那些细微的皱纹对年轻得路泽来说是陌生的存在。也许是想都知道一些关于毕维斯的事情,他突然想起来问道,“毕维斯,你今年多少岁了?”

    刚刚放狠话的嚣张倨傲的雌虫一下子不见了,温情也猝然消逝,毕维斯冷硬地别过头沉默。

    路泽反应过来,也许他问了一个敏感问题。一边懊恼一边亲吻毕维斯的脖颈,哄道,“对不起……”

    讲到年龄,就像一盆冷水朝毕维斯当头泼下。他已经不是一个年轻得雌虫了,早已经过了最佳生育期,竟然还放肆地想独占这只还没有后代的小雄虫。紧接着他又联想,路泽只是还没有遇到别的年轻雌虫,甚至没得到过那些娇小亚雌的滋润,他只是路泽少不经事时的捡到的一只肮脏不堪的老东西。

    路泽感觉毕维斯的身体越亲越僵,只能抬起头把他的头抱正,“毕维斯?”他喜欢毕维斯凌厉帅气的眉峰、高傲自得的神态。只是还没有保持很久,毕维斯好不容易攒起来的生气就被他像气球一样戳破了。

    路泽讨厌自己刚才问出了那个问题,只能不停地发誓,“毕维斯,对不起……如果你不想说我再也不会问过去的事情!”明明知道毕维斯非常厌恶那些痛苦的过去,他却总想更加了解他,于是不经大脑就问出了那些多余的话。

    路泽只能干着急,又不得办法。

    毕维斯很快地收拾心情,不管以后怎么样,但在这段生理觉醒这段时期,路泽是独属于他的。

    毕维斯回抱雄虫,悲伤中又带着包容,“等度过生理觉醒,我就告诉您。”

    路泽看他的眼眶里带着水光,胆战心惊地猜测毕维斯的年龄里藏着什么苦痛的故事,甚至联想起了很多军雌过量注射导致英年早逝的新闻。

    他只能默默把毕维斯搂在怀里,两人躺在路家府邸的一个用绿色绸缎装饰得华丽房间,安静地相拥而眠,等待着下一趟热潮来袭。

    ……

    再冷静下来后,路泽这会才想起来,他在今天进入了毕维斯的身体,那个平时用手指帮助毕维斯纾解的肉穴。他蹭了蹭毕维斯的胸口,喜欢这种紧密无间的感觉,“今天,你那里好软、好紧。”路泽红着耳朵说。

    毕维斯被他话里的煽情激得全身抖了一抖,“雄主满意就好。”

    “那你呢?”路泽反问。

    “嗯?”

    “满意吗?”

    这会羞赧的变成了毕维斯,面红耳赤还要保持声音平稳地回答,“……满意。”

    他的虫核发热,热气传遍四肢百骸,这次毕维斯的肉花第一次吃到雄虫的性器。在此之前,进入他身体的只有各种奇形怪状的道具,按摩棒、鞭子、酒、各种雄虫的手指甚至是拳头……噢,还有电击棍等等。

    路泽的肉具与那些古怪的东西不同,肉与肉的接触是如此地契合,没有尖锐的疼痛与超出承载的快感,让他像被一浪低一浪高的温暖海浪冲刷,那带着热度的颀长挺拔的阴茎承载他占有他。

    毕维斯只想把占有路泽的时间无限延长,可惜他甚至来不及细细体会两人结合时的快乐。他甚至来不及好好地看看路泽那根从没被他看见过的下体。

    那根被毕维斯称赞的东西贴近他的大腿,路泽的手指摸到了毕维斯的皮带,咔哒咔哒地解开,把雌虫的裤子褪下来,带着凉意的手指伸到了毕维斯腿间,两指夹住那两块蚌肉。

    “开始了吗?”毕维斯的手搭上他的肩膀,做好承受的准备,生理觉醒带来的情潮是一波一波的,谁也不知道下一次酣战是什么时候开始。

    路泽摇摇头,他只是想看看那个娇嫩的地方。

    在家中的时候,每天晚上毕维斯都温驯地趴下满面羞耻地等路泽抽痛他的身体,疼痛会伴随着快感而来,到了顶峰的时候毕维斯的小穴就或流或淌出滑腻的汁液,有时路泽也会用手揉弄这里。可以说是路泽与它非常熟悉。

    但是那和下身进去的感觉不一样。

    大多数未生理觉醒的雄虫是没什么情欲的,路泽的同龄人大多数在两年前就应该了生理觉醒,只有他还懵懵懂懂。

    不过现在不一样了!路泽想。

    他扶住毕维斯的腰,在轻薄的被子下,抚摸着滑腻紧致的肌肤,偷偷地在蹭近一点、再近一点。好像还是不够近。

    与毕维斯靠得这么近,闻着他身上沐浴乳与体香结合的味道,路泽觉得那种头脑发热像喝了酒醉醺醺的状态又来了。但幸好……这次显然还有意识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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