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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举措,伊宁只能答说总编不在。

    后来沈格运开完会直接跑回Light Studio,刚刚了解情况后他的私人手机就响了,项凉以什么电话都不接只能找他。

    沈格运咳了两声接起电话,电话那头的人火急火燎的质问:

    “项凉以呢?!”

    沈格运看了看徒弟,淡定到:

    “哦,他有点不舒服,下班了。”

    “……”

    那人质问道:“楚帆都败诉了,他还想折腾出什么花样儿来?!这不是和司法对着干吗?!”

    沈格运说:“楚帆败诉是因为证据不足,并不能证明她的指认造假。并且,她今天下午自杀了。”

    “若不是清白受到诋毁又没人为她伸冤,那么个好年纪的小姑娘能自杀么?”

    “此声明,一是为了帮楚帆找证人,二也是想要改一改社会的偏见。”

    他沉声道:

    “老钱,司法只讲证据没错,可咱们记者,还得讲道义。”

    电话那头的人沉默了一会儿,问:

    “你亲自见过她么?万一她撒了个弥天大谎呢?”

    沈格运:“我的两个记者见过她,他们都信,我就信他们。”

    电话那头的人突然道:

    “你就当我今天下午也休假了,没打过这个电话。但我只能消失这一个下午,最迟明天,拿不出实用的信息,你让项凉以明天直接去五楼等处罚。”

    沈格运知道他已经给了最大的信任:

    “老钱,多谢。”

    十五分钟后,项凉以进了办公室直接把门一锁,任谁来找他都说他不在人也联系不上,而没有他的指令就算时闻新网的领导来了要撤了视频,Light Studio的人也不予理会,只说他们只听总编的,不敢擅自行事。

    又二十分钟后,公布出的邮箱开始收到邮件了,项凉以一封封的仔细查看,都是一些曾经受到过性侵害或者骚扰的人发来的信息,她说她们事发之后不敢站出来,也没有证据。而选择站出来的人却发现受到的伤害更大,她们受到恐吓,威胁,诋毁,嘲讽,甚至辱骂,似乎这成了她们人生中的一个污点,再不能洗净。

    其实大部分的此类案件都发生在熟人作案,未成年人的比例更是高到超乎想象,而由于未成年人性教育缺乏,对熟人的防备心不足,导致她们陷入魔爪不知如何保护自己。只能选择忍气吞声等着这件事过去。

    但如此,往往让侵害者更加肆意张狂。

    这也是项凉以为什么顶着会被责罚甚至卸职的风险,也要坚持去做的事。其实以往当他的行事会得罪一帮人,甚至可能会因此受到处罚时,沈格运就常常问他,值得么?

    项凉以不假思索的回答:

    “若是因为担心自己的前途受到影响就不敢伸张正义,我还做这个记者干什么呢?倒不如真的回家做个无用少爷了。”

    做什么事都很难,都有风险,有风险我们就更谨慎,但不能为了风险就不敢做事没了信仰。

    这是他对自己所热爱事业的坚持。

    项凉以一整晚在公司加班查看了所有的邮件,将他们分类整理统计出数据,只有用惨痛的真实案例和数据让大众发现、意识到问题,才能共同想出解决办法,社会才能以此进步。而记者,就是在这之间的媒介。

    今天占布之也加班到了后半夜直到没了电话时他才离开,他将每一通电话都做了书面整理,交给项凉以后才离开。

    当初所有人都说他这个顽固子弟不学无术,只能仰仗老爸在老爸的公司混吃等死,他却偏偏自己出来找一份工作,其他所有的公司人事都恭敬的和他说,您老爸的公司多好呀,在我们这儿不是耽误了您发展嘛,换着法子的轰他出来。

    面试时项凉以问他:

    “大学什么专业?”

    “金融,不过我基本没去上过课。”

    “有工作经验吗?”

    “没有。”

    项凉以的手微顿,抬眸看他:

    项凉以立马合上了他的简历,俨然就要送客顺便再把过了他简历的人训斥一顿。

    “占少爷想体验生活,可以去别的地方。”

    他早就从老爸的圈子里听说过他,但待他也没什么不同。

    占布之立马倾身上前按住他的文件,反问:

    “你放着老爸的公司都不去,我为什么就偏要回去让别人瞧不起。”

    “我也想自己做出点什么事情来!”

    他瞪着眼睛说的义愤填膺,俨然一个有志三好青年。

    但那股子认真劲儿倒还真起了作用,项凉以沉黑的眸微敛,又问了句:

    “那你会什么?”

    占布之想了想:“聊天、旅游、玩儿。”

    项凉以:“客服电话,你接么?”

    占布之其实那时都不知道那是个什么活儿,但立马就点头应下了:

    “接,我什么都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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