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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钱!’还有‘你们要不要过来抢我?’哈哈,我很抱歉说这句,但是你这么瘦弱,看起来真的像是在欢迎他们过来打劫你的样子。”

    费尔顿到现在都清晰记得凯撒嘲讽自己,在那里放声大笑的样子。那是一种他这样黄色皮肤人种,无论如何都没办法完全复制下来的自信模样。

    虽然这对前期关系非常坚固的异国“好兄弟”,不计较个人得失地互相帮助,但是他们也不能免俗地,在后期两人事业开始壮大之后,他们的想法也分裂成了互不赞成的两股势力。

    凯撒一直都对费尔顿那副做什么事都束手束脚的模样很是嗤之以鼻。其实费尔顿自己也很想改掉这些缺点,但是他属于忽然来到强者位置,就算快速适应也需要一个过程,所以他也知道自己完全没法和成就更早,同时起点也高的凯撒相比。

    更别提身为普通华人后代的费尔顿还有一个重视金钱,用成语来形容大约就是“斤斤计较”的个人特点了——毕竟费尔顿是只靠着自己,赤手空拳才打拼到的那个位置,平民出身的他关于金钱方面肯定也无法达到凯撒那种熟视无睹的高度。

    想到这里的时候,费尔顿的双手不由自主地下意识摸了摸这些多年他积攒下来的块状黄金。

    这些能带给他安慰的小玩意,它们的表面光滑并且触感冰凉,就像是夏天时候最渴望喝到的冷饮一样,而这个能够令人快速冷静下来的温度刚好也将费尔顿心中的那些突然燃起的愤怒给强行镇压下去。

    ——他都已经快要记不清凯撒死去有多少年了。

    凯撒去世的时候,他们俩好像正处于巨大矛盾即将爆发之前的状态?总之,那时的费尔顿就像是一只敏感的小动物一样,提前嗅到了两人之间充满火药味儿的战争预兆。

    但是费尔顿先生现在唯一清晰记得,就只有他将自己手中的刀,一下一下,像是刺中空气那样捅进自己曾今最要好朋友身体里面的感受。

    快刀入肉的顺畅感,来自肌肉组织的钝阻感,血液汹涌而出的淋漓感……所有的所有,当时发生的一切都成为了如今费尔顿先生久久不能忘记的梦魇。

    只有费尔顿自己知道,多少次午夜梦回之时,那些如同最恶心的昆虫一样黏留在手上的杀人触感是用多少纯净清水都洗刷不掉的。

    “……就像是,这样?”

    当费尔顿还没来得及从那些令人苦恼的回忆中抽身出来时,一片借助月光反射的刀锋花纹以及鬼魅一般的声音,也在瞬间照亮了这张路出震惊表情的面庞。

    手中的金块“咣”地一声掉落地毯,而中年男人神色痛苦地仰躺在身后那把奢华皮椅上。

    随着体内血液的快速流出,他的身体抽搐幅度也越来越小,整个过程发生的时间很短暂,没多久,视众生统一的死神就来到了这个人生充满传奇色彩的华裔男人身边。

    不难猜出,费尔顿先生应该也会很快就能在地下碰见那位等待他已久的老朋友。

    在轻松解决掉费尔顿先生之后,这个拿着大马士革钢刀的凶手看向月光清冷,大地看起来一片寒凉的窗外。

    他居然还是十分有兴致地在自己的嘴上哼起了一首传统D国小调。

    “......Och jag gr s roliga stllen, dr barnen kan springa , d blir barna ful med sommar och bena blir ful med spring.”

    虽然现在仍是二月,一年之中春季刚刚复苏的时节,但是当艾达哼唱起他的暑假(这首歌名字是《Idas sommarvisa》,艾达的暑假),仿佛可以看到孩子们在外面的田野上肆意奔跑,嬉笑玩闹。

    然后,这些还未长大的孩子就可以尽情享受夏天了,因为他们的腿上也充满了奔跑。

    ……

    司禹枫看见了,并且他什么都看到了。

    无论是在江霰离开后不久,那个像幽灵一般的真凶从铜镜后面走出来的场面,抑或是真凶杀害他母亲时所路出的真正相貌。

    拥有与传说中太阳神阿波罗一样的浅金发色,深邃立体西式的五官容颜,还有那张与詹姆士极其相似的侧脸。

    这个被当年闭上眼睛的斯科特“失之交臂”的真凶,司禹枫却是在一种极度的震惊与茫然当中很快将他辨认出来——

    是长大之后的迪亚克,迪亚克·托纳托雷。

    而之前站在窗边哼唱《艾达的暑假》的男人就是在费尔顿城堡中消失的小男孩,托纳托雷家族唯一的血脉,并且也是司禹枫儿时最要好的朋友。

    司禹枫此刻就像是不远处刚见到少年自己的江霰一样,他也四肢僵硬地怔愣在了房梁之上。

    直到身边的章剑伸手推了推他,司禹枫才猛然回过神来。

    “小枫,小枫……下面的人都走了……”

    听到章剑的轻声提醒,司禹枫才注意到原本站在他们下方的少年司禹枫与少年江霰不知在何时离开了这里,三楼的走廊再次恢复了往日的寂静——只不过与之前状态有一点不同的是,现在的走廊上面多了两具尸体。

    刚才也目睹一切的章剑,此时目光有些不无担心地看向司禹枫,他问道:“小枫,你还好吧?”

    其实这话刚一问出去,章剑自己都觉得失败——哪有看着自己母亲被人用刀杀死还能觉得好的……

    但司禹枫还是强打起精神,努力冲着担心自己的好友笑笑:“不用担心我,章剑,这些……我之前都经历过了。”

    不过他并不是章剑,所以他也看不见现在自己的微笑看起来简直快要与他的四肢一样僵硬。

    “好吧。”

    听到这番不知是说给他还是说给自己的宽慰话语,章剑望向司禹枫的眼神仍是忧心忡忡。

    刚才在那些突然出现的黑衣人将整座费尔顿城堡都占领之后,原本趴在房梁上面刚打算下去行动的二人也只好被迫终止了他们的想法。

    毕竟刚才那个情况还硬着头皮下去,身无长物的他们两人绝对是绝佳的人体活靶。

    就在两人被困,试图努力想出还能有什么办法可以改变楼下局面的时候,司禹枫的母亲却突然从楼梯上冲了过来。

    然后,所有的事情也就像是滚滚逝去的流水一般在司禹枫的眼前全部重演——只不过他现在意识清醒,并不是身处梦中,并且他的视角也从亲身经历换到了旁观者身上。

    可是,为什么那些钢刀刺入母亲身体里面的声音仍是能够非常清晰地传入他的耳内?

    就在章剑怀疑司禹枫会忍不住跳下去“送死”的时候,还好后来少年江霰出现了。

    果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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