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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字并肩王,这是真真正正的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

    洛骁心底乱得厉害,面对一波又一波前来敬酒的官员,他只能强自压下心中的波动与他们周旋,直到月上中天,他才勉强找了个机会溜了出去。

    盘龙殿的守卫要比东宫森严许多,但是这毕竟拦不住洛骁。他一路避着人摸索着走到了闻人久的屋子,却见外头层层侍卫把守,但里头着偌大一个寝宫倒是奇迹似的没有半个人。洛骁心下便明白了,这是他的小陛下在等着他呢。

    已经是隆冬,外面冷的厉害,但是屋子里却暖的很。昏黄的烛光勾勒着那人的轮廓,他听见动静,便抬了眸子瞧了过来。灯下看美人,这美便越发惊心动魄起来。

    洛骁这么静静地看着他,先前那些纷乱的思绪便全数地平静了下来。他一直觉得自己是栽了,栽的厉害,但是他今天才知道,他的阿久原来栽的不必他浅。

    上辈子的闻人安杀他之前曾经跟他说过这样一句话:床榻之上岂容他人鼾睡?但是闻人久却是容了。不但是容了,他甚至能将他的天下分了一半与他。

    他从未想过,他竟然敢,竟然真的敢——

    闻人久看着洛骁直勾勾地站在那里望着他,微微扬了扬下巴:“不坐么。”

    洛骁便坐了下来,他看着闻人久,低声道:“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知道。”闻人久声音很淡,他拿了两个杯子放在面前,提起酒壶缓缓地斟了酒,“今日是朕的登基大典,朕在做所有的新帝都必须做的一件事。”

    闻人久将一只酒杯握在了自己手里把玩着,许久,抬眸看着他,唇角一弯,眼角眉梢都透露出一种妖丽夺目的光彩来:“朕在立后。”

    洛骁的心脏像是被一只看不见的手蓦然捏住了,胸口处因为极度的震惊和喷涌的喜悦让他甚至觉得痛的喘不过气来,他的手垂在一旁,一双眼紧紧地锁住了闻人久,声音喑哑得可怕:“立后?”

    “朕说过,朕心悦你。”闻人久目光灼灼,向来冷漠的表情化成了说不清道不明的惑,带着致命的魅力,“你忘了么?”

    “朕不能给你皇后的名分,但是可以给你别的。”闻人久轻轻地笑了一声,他缓缓地靠近洛骁,带着凉意的唇贴上他的耳垂,他将手中的酒杯推到了洛骁手里,一字一句,“朕将这天下分与你,洛子清,你敢要么?”

    洛骁眼底烧的通红,他紧紧地握住了闻人久递来的酒杯,杯子里是春风醉。八年前他离京驻守瑠州,闻人久曾对他说,若是一别经年,他再回帝京对他心意依旧未改,便回东宫再陪他喝一杯春风醉。

    “喝了这酒,阿久,你这辈子都逃不过我了,你明白么?”洛骁的声音有些沉,夹杂着些许不同寻常的凶狠,他看着闻人久,像是挣扎压抑着什么。

    闻人久却不愿他压抑,他端起桌上的另一杯酒,与洛骁的手臂交缠,与他一起低头喝了那酒,随即便吻上了洛骁的唇,呼吸间落下一丝极低地叹息:“朕早就逃不过你了。”

    于是,洛骁便彻底疯了。

    他将闻人久整个横抱了起来放到了床榻上,搂着他一阵狂暴的亲吻之后,垂眸紧盯着他,咬着牙喘息着道:“阿久,我忍不住了……可以吗?我怕伤了你。”

    闻人久也喘着气,比子夜还黑的眸子却是闪烁着些许诱惑的笑意,他没有说话,只是伸手拉住了洛骁的衣襟,将自己的唇贴了上去。

    “那便……试试罢。”

    虽说这些时候洛骁和闻人久两人一直同进同出,形容亲密,但是因着顾及闻人久的身子,洛骁一直没有做到最后。但是这一夜,却因着种种刺激,两人的确是干柴烈火,各种花样轮着来,整整折腾了一夜。

    先前闻人久还由着洛骁胡闹,只是那头洛骁久未碰过他,加上闻人久又撩他撩的很,这一下便一发不可收拾,再到后来闻人久也实在是受不住了,哭着将嗓子都喊哑了说不要,洛骁都没能停住。

    黎明将至的时候,闻人久已经是体力不支地昏睡过去了,终于被喂饱了的洛骁也消停了下来。他轻轻地替闻人久简单将身体处理了一番,而后将他抱在怀里,就着昏暗的烛火瞧着他的脸。

    总是过分苍白的脸上染上了情、事后的绯红,一双闭着的眸子下,隐约还能些许泪痕。本就红润的唇倒是颜色更加艳丽起来,甚至还有些肿。

    看着看着,洛骁便想起来闻人久不久之前在自己身下哭着迷乱的样子,他不该那么凶猛,这是他们的新婚之夜,他应该更加温柔更加体贴一点的——但是他忍不住。

    他想要他,想要的全身都在疼痛。他想要这样狠狠地让闻人久感受到他。他想要这样弄哭他,彻彻底底、完完全全的占有他。

    他是大乾的皇帝,却也是他一个人的阿久。能够对着他说,“朕将这天下分与你”的阿久。

    洛骁这么想着,便觉得自己的身体又躁动了起来。唇角露出一抹苦笑,俯身轻轻地在闻人久的眼角亲了亲:他真是从来都不知道他自己的抑制力居然这么不堪一击。

    昨夜是他太放肆了,待得白日,他得去寻个信得过的御医替闻人久瞧瞧才是。

    这么想着,又温柔地亲了亲正在昏睡的小人儿的眉心和嘴唇,这才总算是安分了,闭了眼紧紧地抱住闻人久,睡了过去。

    第148章 罪状

    闻人久意识清醒的一瞬间,从四肢百骸立刻席卷而来的酸痛感令他不自禁地皱了下眉。他微微地动了一下,似乎是想坐起身来,只是而他这一动,正抱着他在一旁小憩的洛骁便也立刻醒了过来。

    “还好么?”洛骁伸了一只手将闻人久乱了的发拨到耳后,又探了探他的额,先前的热度已经退了下去,只是那头的脸色依旧不怎么好看。微微叹了一口气,亲了亲他的额头,“到底是我失控了。”

    闻人久眯了眯眸子,大约是昨夜哭喊的时候伤了嗓子,这会儿说话声音带了些沙哑:“无碍,下次换朕在上面便好。”

    那沙哑的声音仿若羽毛划过心尖,瞬间便让人回忆洛骁一怔,随即却是笑了,眼眉之间隐约带了些戏谑:“若是你受得住。”说着,拿了个引枕放在闻人久身后,将他轻轻地扶了起来,又起身倒了一杯茶递了过去,“已经是申时了,你昏睡了一整日。要传膳么?”

    闻人久身上难受的厉害,恹恹的提不起劲儿,靠在引枕上接了洛骁递来的茶,抿了一口,不答反问道:“看你这衣服,白日里你回了平津侯府了?”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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