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的。”边昌玉接着说道:“至于如何选择,就依照你自己的意思,我不会强迫你跟我回去。”

    “我想回去。”边繁絮这样回着边昌玉道。

    “好。”边昌玉面上笑了笑,“总归是我的孩子,回来也好,到时候你的生活会更好。”

    边繁絮只是笑了笑,没再说什么别的话。

    晚上的时候,边繁絮和边昌玉一起回了边家。

    在那个家里,他见到了那个和他长得很像的人,确实是很像,但那人的性子,看起来不太好招惹。

    “哥。”边繁絮看到边子墨,这样叫着他,他知道,边子墨比他的年岁,要大一些。

    “嗯。”边子墨只是简单地,回应了边繁絮一声,没有为难他,也没有什么多余的反应。

    边繁絮的心里,松了一口气,他本以为这人对他这个外来的人,会有敌视或者仇恨。

    但现在看来,他只是把他当作一个陌生人,没有其他过多的行为,这让他放下了点心。

    之后,接触得多了,边繁絮发现,边子墨的表面,看上去性格冷淡,实际上也真的是冷淡。

    对什么事情好像都是放任的状态,只要没涉及到他,他似乎都懒得抬眼看一下。

    这让边繁絮又松了一大口气,他知道,哥是真的对他这个人,没什么针对的想法。

    甚至有时候,他还会关心他一两句,这让他觉得,有些受龙若惊,毕竟他身边优秀的人,有很多。

    而他跟别人比起来,就像一个廉价品,没有什么价值可言。

    不过,他对现在的生活,已经很满意了,他不想破坏别人的幸福,也不想给别人制造什么麻烦。

    就这样没有太大声息的,安静地过一辈子,他就觉得足够了。

    但他没料到,他会遇见那个令他一眼心动的人,他知道他的名字叫吕辰昔,他让他喊他“辰”。

    辰的笑容,很是温浅,就像是春日里的一阵暖风,将他置入美好的光景之中,让他陷进去,便不再想出来。

    这天,辰笑着和他说:“繁絮,能帮我一个忙吗?”

    边繁絮有时候,会为能帮到辰,而觉得开心,他笑着问他,“什么忙?”

    “我有一个不太喜欢的人。”辰温柔的目光,看着边繁絮,“看见他,我就觉得不开心,你能帮我让他走吗?”

    “是谁?”边繁絮听着吕辰昔这话,却隐隐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你说出来,我看看能不能帮你?”

    “是边子墨。”辰笑看着边繁絮,“也就是你的哥哥。”

    似乎是怕边繁絮不敢确信,吕辰昔后面有多补了句。

    “哥他怎么会让辰你不喜欢?”边繁絮在此刻,忽然觉得,辰的笑容里,掺杂了太多他看不懂的东西。

    “可能是不合眼缘。”辰只这样说着,“繁絮,你不帮我的话,那我可要去找别人了。”

    “怎么帮?”边繁絮明白,辰的温柔里藏着毒,但他还是没有什么犹豫的,选择了他那边。

    “也不是让你做什么坏事。”辰继续笑着说道:“你只需要,在以后你哥打算离开的时候,留意着他去了哪里。”

    “你知道后,把地点告诉我就行。”辰接着说道。

    “哥会离开?”边繁絮不清楚,辰他究竟是如何提前知道这件事情的。

    “是啊……”辰只是回了边繁絮一句,“你哥他的目的地不在这里,所以他会选择离开。”

    “你看,繁絮……”辰嘴角笑着,“我确实没让你做什么为难的事情,你不要有太大的心理负担。”

    “好,我知道了。”边繁絮脸上的笑,有些勉强,他知道,辰可能会做对哥不利的事情。

    可是啊……他已经做了选择。

    那天,就真的如辰所说,哥正打算计划离开,边繁絮没有什么完美无缺的计划。

    他只是在边子墨装着随身衣物的箱子里,放了一个很小的跟踪芯片。

    边子墨离开的时候,似乎只告诉了郎鸣风一个人,其他人都没告诉。

    边繁絮看着,他最后的位置停靠点,把地点告诉了辰。

    辰离开的那几天,边繁絮不知道,边子墨的情况,是什么样子的,他的内心,因自私而自责。

    他在心里祈求,祈求哥他能躲过辰,祈求辰他能回头。

    即便知道这样做,并没有多少用处,边繁絮还是在心里,进行一遍又一遍虔诚的祷告。

    似乎这样,就能够减轻一些,他所犯下的错。

    后来哥回来了,牧远竹脸上一副绝望的样子,边繁絮心慌了,他知道,这是辰做的。

    他问牧远竹,“辰去了哪里?”

    “他把你抛弃,独自走了。”牧远竹的眼里没什么色彩,仿佛一片死寂,“你现在还想着他?他说他只是利用你,你最好早点死心。”

    “少爷他应该不想你死,你现在最好赶紧走,不然你给少爷陪葬!”牧远竹的话里,已经冰冷的没有一丝感情。

    边繁絮跑了,他有些疯了,辰只是利用他?他抛弃了他?怎么会这样?

    那个他第一眼看到的那么无害的人,为什么会变成后来这样?

    边繁絮去了无数的地方,找遍了无数个辰有可能存在的位置,可是却没有寻找到,他的身影。

    这样年复一年,边繁絮在三十岁这天,给辰建了一个衣冠墓,里面放着他最常穿的衣服。

    只是稀松平常的衣服,穿在他身上的时候,也仿佛有光辉一般。

    现在他把它埋在地下,不知在墓碑前站了多久,天空中忽然下起了雪,边繁絮一直待在同一个地方,没有变化。

    他又想起了多年前,他做的事情,他的眼眸里,溢出的眼泪,同地表的雪水融在了一起。

    “辰……”边繁絮习惯这么叫吕辰昔,“你是真的走了,还是去了另一个我不知道的地方?”

    “我觉得我对不起哥他们。”边繁絮的话语,似在诉说:“可我还想再见你一面,看看你过得好不好。”

    “辰啊……”边繁絮望着他眼前白茫茫的雪景,脸上笑了笑,“如果下次见到你,我会不听你的话,拦着你再做不好的事情的。”

    那天,漫天的飞雪,纷扬地轻飘在空中,时间一直持续了将近一个星期,听路人说,有一个人坐在墓碑前,白了头,断了息。

    第88章 番外

    院子里放着的鱼死了,他说,有些东西被埋得太深,见不得光。

    ……

    数不清的第几个夜晚,吕辰昔又独自坐在床上,就那么一直在黑暗中,睁着眼睛,睡意全无,只剩下满脑子的空白。

    他的父亲,常常会在外地忙碌,所以他回家的次数,一周的时间,掰着手指头就能数完。

    可让吕辰昔难以入眠的重要原因,并不是这一个,是他很小的时候,做下的一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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