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 他们为什么仍在相爱
    阵子大脑都是一片空白,无意识地轻揉着他背后那道一指长的疤。

    余味悠长地喘息了许久,他才察觉腰上的腿和掐着他后背的手已经垂了下来,目的达到本该笑着聒噪的人正无声地靠在他的胸口一动不动。

    “肖池甯?”

    他把肖池甯推到墙上,想看看他在玩什么把戏,结果却发现他双眼紧闭,眼尾挂着将落未落的水珠,脸颊分明泛着不正常的红晕,嘴唇却白得吓人,浑然一副既招人恨又惹人怜的模样。

    以至于他在看清的瞬间,都忘记了怎么呼吸。

    第二十六章

    当看到肖池甯的脸色逐渐由红转成不正常的紫,肖照山才回过神来,从架子上扯了一条浴巾裹住他,踢开玻璃门将他打横抱出了卫生间。

    他把肖池甯放到床上,还没来得及开窗,房门就被敲响了。

    肖照山回头看了一眼,把双手从肖池甯的身下和膝后拿出来,抢了那条浴巾围在腰间,随即赤着脚去开门。

    “怪不得,原来是在洗澡啊,我刚刚过来敲门都没人应。”站在门外的老板了然一笑,把手里提着的塑料口袋递给肖照山,“刚才在外头说要送你的烟,你拿去抽着耍。”

    肖照山接过口袋稍微掂量:“这么多,太客气了。”

    老板摆摆手:“哪儿是客气?这儿平时就我一个人看店子,难得遇到个好这口的,不碍事。回去放到干燥的地方,想抽的时候就挑点儿叶子搓一搓,用纸卷好就可以了。”

    “嗯。”肖照山还挂念着不适的肖池甯,急于作结,“那我收下了,多谢你。”

    “没事没事,你快休息吧,都十点了。”老板转身欲走,才迈出半步又想起什么似地回到了门前。

    “诶等一下!”他拦住即将阖上的门,皱眉问,“刚我来敲门的时候听到你们房间里头咚咚咚的,山里啥子都有,是不是……”

    他本想说蝙蝠,但为免吓到来之不易的顾客,他临时改了口:“你们看下是不是有鸟飞进来出不去了。”

    但大晚上的,连窗子都没打开,哪儿来迷路的鸟?

    那“咚咚咚”的声音就是他把肖池甯顶在墙壁上时,肖池甯的蝴蝶骨一次次撞在瓷砖上发出的闷响。

    “不是,是我家孩子闹脾气,非要进来跟我抢浴室洗澡,我在里面收拾了他一顿,现在没事了。”他得体地笑着,顺理成章地解释说,“所以你第一次来敲门的时候我们才都没听见。没打扰到别人吧?”

    “哦哦,这样啊!旁边没住人,谈不上打扰,我倒是怕有啥子噪音会影响你们休息。老哥你晓得,这年头做个小生意是真的不容易。”

    他显而易见地松了口气:“反正没什么问题就好,有事你们随时到后面堂屋找我。”

    肖照山颔首:“好,费心了。”

    送走老板,他锁上门,走到对面拉起窗帘推开紧闭的窗户,随后从行李箱里找出临走前池凊让他带的羽绒服,盖住仍旧没能清醒的肖池甯,把他抱下了床。

    今晚月色清亮,落在窗边的竹影枝叶分明。肖照山没有加衣服,径直盘腿坐在因为潮湿而有些发泡的地板上,让肖池甯枕在自己的臂弯,带他呼吸新鲜空气。

    独属于深山的清香被微风吹进屋内,一刻钟后,肖池甯脸上的红紫总算消退,发青的嘴唇终于恢复了血色。穹顶的明月不知不觉在他裸|露的皮肤上纺出一匹似水的绸缎,摇晃的竹影无意胜有心地在这匹绸缎上绣出层层叠叠孤傲的花纹。

    肖照山低下头,第一次认真地从他未经梳理的毛躁的湿发看到他白皙的脸,从他瘦削的肩头看到他微曲的双腿,不得不承认肖池甯的确长得好看。

    好看到此情此景难得一遇也只能算是锦上添花。

    风还在吹,房间里已然很冷,肖池甯下意识蜷起身子往肖照山的胸前凑,却发现这地方更凉,不禁皱了皱眉,然后靠得更紧了。

    肖照山暗暗一怔,把他抱回床上盖好被子,随即拿上睡衣去重新冲了个澡。

    收拾妥当后,他喝下半杯冷透的水,拆掉一支苏烟倒掉里面的烟丝,从塑料口袋里抓了点晒干的叶子,借着月光把它们捏在指尖挨个搓细填进滤嘴下方,最后伸出拇指用舌尖一蹭,紧接着在薄纸的边缘一抹,便黏成了一支新烟。

    由于打火机不能过安检,他索性没把别人送的刻了他名字的IMCO带出门,用起了旅馆附赠的一元钱两盒的火柴。

    他放轻脚步走到窗边,抽出火柴在磷条上一划,埋头用掌心挡住来风点燃卷烟,浓郁的青烟立刻四散开来。他拧着眉毛瞄了眼肖池甯,发觉他还好好地睡着便又回过头看向窗外。

    远处的山色比黑夜更黑,肖照山呼吸着又烈又厚的烟草香,不意外地想起了年轻时听来的一件腌臜事。

    常和他在台球室玩儿通宵场的一个朋友,在闷热的夏夜里云淡风轻地同他提起,其实前不久他不小心强|奸了自己的表妹。

    他擦好球杆头,放下巧克粉,弓身瞄准了全色7号球,在球落进球袋后,又补充道:“一杆进洞。”

    刚拿到大学通知书的肖照山闻言,略显诧异地抬头觑了他一眼,很快视线又回到台球上。

    “然后呢?”

    “什么然后?没然后。”那人把球杆杵在地上,拿起水瓶拧开喝了一口,“该你了。”

    肖照山选好一个花色球,走到桌边试着角度,仍然不看他:“你表妹没一哭二闹三上吊?”

    那人嘁了一声:“上什么吊,她本来就对我有那意思。”

    肖照山出杆了:“她喜欢你?”

    “要不然呢?”那人有点儿得意,“以前我们两家住一条胡同,我俩又念的是一个小学,我天天和她一起上下学,带着她玩儿集邮带着她弹珠子,有人欺负她我二话不说替她出头,有什么题不会我一段段分析给她听,一直到我初中毕业搬走。”

    球没能进洞,肖照山让位,抬眸看向他,笑问:“那你是怎么知道她对你有意思的?”

    “我不是高她一届么,她上了初中代数学不好,找我借过笔记,还回来的时候我笔记本多了个书壳儿。”

    “就凭这个?”肖照山不屑。

    那人刚俯下|身子又腾地站直了:“啧,你们以前班上是不是没女生啊?那时候女生给暗恋的男生包书壳就约等于告白了,你懂个屁!”

    肖照山是不懂:“那你怎么能算是‘不小心强|奸’了人女孩子?”

    “那天不是下了录取通知书么,同学聚会一高兴喝了点儿酒。”他重新拿杆子对准台球,突然放低了声音,“回家打开门刚好看到她捯饬得贼漂亮,抱着书跑来请教我问题,我就有点儿没把持住,按着她把她那啥了。”

    肖照山嘲笑道:“依我看,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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