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起的人物,何况,本也是她没理。

    纪氏瞥一眼紧紧跟在淮姻身后的魏管家,笑说:“稍等,我让芬儿找出来看看。”

    姜淮姻点头,也不避嫌,直接与姜淮娡坐在内堂等着,时不时喝口下人上的茶,看着挺悠哉,实际上是完全不给纪氏动手脚的时间。

    气得纪氏差点将手里的佛珠捏碎了。

    这贱蹄子!

    最好保佑王爷宠她一辈子,否则一定得让她好看!

    芬儿是个机灵人,刚才纪氏给她使眼色的时候,她便看懂了,去了大概一盏茶的功夫,芬儿才抱着账本回来,直接下跪道:“奴婢无能,前两日下雨天潮,柜子里糟了虫子,奴婢一时不查,竟让这账本被虫蛀,现在好多页数都看不清。关于大少奶奶嫁妆花用的那一面,已经被那些该死的虫子吃了。”

    淮姻浅笑,她张圆眼睛问:“可怎么办呢?”

    顿了顿,姜淮姻又一派天真地道:“该不会是夫人和付公子自己拿去私用了,才拿这种理由唬我姐妹吧。”

    纪氏忙道:“自然不是!”

    姜淮姻点头,眼神看向付明的方向,语气轻飘飘的,眼里也有着轻视:“那就是我小人之心了。”

    今日因为要和离,付明提前向朝中告了假,所以他也在场。嫁妆的事情他是真冤,别以为他看不懂姜淮姻眼神里的意思。

    她那眼神,赤|裸裸地在控诉他是个吃软饭的,连妻子嫁妆都黑!

    关于这事,让付明对母亲也生了些许埋怨。

    母亲已经手掌后院大宅的权利,再如何,他们终究是有勋爵的人家,去擅动一个孤女的嫁妆,实在是让人瞧不起。

    付明道:“缺了什么东西,都可化作现银,我会让人从伯府内库支出。”

    “该花的嫁妆既然花了,怎还有要回来的道理。付公子把我们想成什么人了,沿街乞讨的小叫花子吗?”姜淮姻偏过头,伶牙俐齿地反问。

    她并不缺钱,王爷待她好,姐姐的嫁妆也很丰盈,何必去贪伯府的东西。姜淮姻只是想当着这些下人的面,打纪氏和付明一个没脸,图个爽快而已。

    荣丰伯出来的银钱,她尚嫌不干净呢。

    付明没有与她争一时口舌,他以君子自居,不与女人计较,他转而看向姜淮娡的方向。

    出了伯府之后,姜淮娡的精气神比原来好了太多。

    她今日穿着一身碧绿色的百褶纱裙,头上配着靓丽的洪玉簪,脸上略施粉黛,远远看着就是一个丽人儿。

    只不过,姜淮娡与原来一样冷淡,即使是在这种双方和离的场面,她也由小她四岁的妹妹出头,眉目表情始终淡淡的。

    仿佛和离于她而言,只是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

    付明哪儿受得了这样。

    他知道姜淮娡不会再想着他了,他也不求她想着。她可以恨他骂他,哪怕是打他都好,独独不能这样待他。

    像是两人从没成亲过,从未有过婚事。

    难道就只有他会难受吗?

    付明一手捏着茶杯盖,脸色泛白:“我与淮娡几载夫妻,到底有情分在,总不好让你们拿着缺了的嫁妆回去。”

    “付公子的情分既然可随意化作银钱,想必也挺廉价的。”姜淮姻不上他的当,拿了他的东西,日后传出去又要说不清了。

    和离,就和得干净一点。

    付明脸色转冷:“你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眼看小妹或许要吃亏,姜淮娡只好出言道:“大爷的东西,留着日后娶妻纳妾用吧,花掉的嫁妆确实不必再拿回来。”

    她一出声,付明便欲张嘴:“我……”

    他想说,我不会再娶妻了,可是赵家的事情早先已经应了下去,而且他是伯府嫡系,他若不娶妻,日后荣丰伯这一代嫡支,连个后都没有。

    难道把爵位让给别人吗?

    付明犹豫了。

    正是这下犹豫,姜淮娡便从怀里掏出和离书又看了两眼。

    她不悲不喜的,极为平静道:“和离书已签,日后我与大爷男女嫁娶,再不相干。”

    她说再不相干,付明在暗地里捏紧了拳头。

    姜淮娡已带着淮姻起身,她温雅有礼地向纪氏与付明微一福身子,眉眼弯弯,口吻恬静而又温柔:“夫人与大爷好好保重身子,淮娡与你们辞别。”

    纪氏笑道:“你也是一样的,我始终把你当做亲女儿。”

    她厚颜无耻,姜淮娡却懒得再应付了,极快地与魏管家等从伯府离开。

    付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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