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 凤榻栖鸾
    心肠也要被他磨软了,低咒一声,强势地攫取了他的唇舌。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不枉他厚着脸皮叫出那一串耻度爆表的昵称。

    夏云泽闭上眼睛,鼻腔里发出细微的哼喃,紧贴的胸膛感觉到彼此呼应的剧烈心跳。

    顾脸不顾腚,顾腚不尽兴,为了哄他家小叔子展颜,今天老子破釜沉舟,两个都不顾了!

    斗篷早让他拽开,被放倒的时候,夏云泽已经做好了慷慨献身的心理准备,心里还有点小期待呢!

    没想到萧明暄只是手肘支在他头侧,居高临下的看着他,无奈叹道:“小皇嫂终于肯赏我个美的,我怎么一点也不高兴?”

    嘿哟!你怎么这么难哄?长得帅就可以为所欲为吗?

    夏云泽看着对方俊朗英挺的面容,喉结上下颤动,艰难地承认他钻牛角尖的样子都是这么好看。

    行吧,为了证明自己是情之所至而不是为夫献身,他们还是发乎情止乎礼,跳过少儿不宜的场面,提前进入贤者模式吧。

    设身处地想一下,皇龙、皇位、皇嫂,本来都该是萧明暄的,现在全让外人鸠占鹊巢,正子嫡孙反倒靠边站,这让人情何以堪?

    放到后世,房产绕过亲子分给养子,都要大撕特撕,闹得鸡犬不宁。

    何况这是至高权柄,万里河山。

    这事要是搁到他身上,他得气得原地爆炸。

    如果加上本来一直欲迎还拒当情趣的绿茶吊小皇嫂,竟然为了救他哥而任他揉圆捏扁……

    这不是遂人心愿,这是给人喂屎。

    萧明暄已经够堵心了,就别给他雪上加霜了吧。

    夏云泽惋惜地扫了几眼那令人垂涎的好身材,悻悻地起身,拿起寝衣给他披上,打算促膝长谈。

    有些话不能日后再说,现在就得掰扯清楚了。

    求仁得仁

    九二、

    太子因侍疾不恭被投入诏狱的消息当晚就随着夜风吹进了达官贵人之家,犹如一石激起千层浪,令整个皇城为之震动。

    次日早朝,皇帝强撑病体来到紫辰殿上,冷眼看满殿朝臣群魔乱舞。

    顺妃的大兄——礼部尚书赫连杰率先发难,上表力证太子宽和仁善,贤德无双,然后顺妃的父亲——户部尚书赫连英紧随其后,连向来铁面无私的陈太傅都为爱徒下了场,一呼之下,群臣响应。

    太子背后的势力,让皇帝都感到心惊。

    幸好听了萧明暄的劝阻,没有直接下诏废储。

    “太子势大,父皇当徐徐图之。”

    皇帝看着为太子说情的文武重臣们,曾经都是他扳倒康王的得力助手,如今这些鹰犬养肥了胆量和野心,开始反噬他这个主人了?

    太子年轻俊雅,性情温和,比起春秋鼎盛的壮年皇帝,心怀不轨的老臣们更想要这样容易摆布的稚嫩幼主。

    特别是赫连家的人,功高震主,尾大不掉,仗着扶佑之功,怕是从来没把自己这个皇帝放在眼里。

    就连顺妃一介女流,都敢背着他与康王的孽种私通,再生下萧明玥那个小孽种。

    一想起他把萧明玥当成亲儿子一样关爱疼龙,托付重任,甚至差一点将自己殚精竭虑从康王手中夺回的皇权交予他手,皇帝胸口气血翻腾,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皇帝在朝堂上偶尔也跟臣子拍案大怒,却是第一次被气得吐血,众人一时鸦雀无声,随后在紫辰殿上炸了窝。

    “传太医!”

    “陆公公呢?!”

    “还不快扶住皇上!”

    ……

    皇上这一吐血,好像印证了太子侍疾不恭的罪状,待到陆公公带着一群太监七手八脚地把皇上抬回寝宫,群臣们低眉垂首,缓缓退出紫辰殿,互相眼神乱飞,都好奇太子那样谪仙般的纯善君子,究竟闯了什么大祸把皇帝气成这样。

    前朝风吹浪打,后宫也暗潮涌动。

    顺妃一听太子入狱的消息就知道完了。

    不像萧明暄挨板子成家常便饭,皇帝对太子连训斥都很少,最重的责罚也就是抄书,这次不由分说把人送进诏狱,除了东窗事发她想不到别的缘由。

    比起在东献山时的六神无主,她现在反倒镇定下来。

    皇帝不会把这件丑事公诸于众,要废太子,“侍疾不恭”不是个经得起推敲的理由,必然还要罗织其他罪名。

    太子入狱只是个开始,皇帝一定不会善罢甘休。

    赫连家的女眷一大早就递了牌子,不复先前的目中无人的猖狂,个个变成缩头的鹌鹑。

    萧明玥一出生就被绑在了这个庞大部族的战船上,共谋共生,荣辱与共。

    如今太子被一道圣旨扔进那令人闻之色变的诏狱中,赫连家岂能落了好?

    也许不止赫连家,整个部族都要跟着遭殃。

    于是她们只好战战兢兢地进宫来找顺妃打听消息,顺便讨个主意。

    顺妃哪有什么主意?安抚了几句让她们回去约束家人,不要跳得太高激怒了皇帝反倒得不偿失。

    打发走娘家人,她连早膳都顾不上用,就急匆匆地去找儿媳妇讨主意。

    当初信誓旦旦地承诺要保下太子性命,总不能空口说白话。

    太子入狱,东宫也是一片肃杀,人心惶惶,一副大难临头的样子。

    夏云泽干脆给诸人放了假,只留下几个心腹伺候。

    何公公还算镇定,连夜去给狱长塞了一回银子,虽然没见着太子,好歹得了暗示没人为难他主子,着实吃了一颗定心丸。

    太子妃夜访端王府,访到黎明才回来,云鬓散乱,春意盎然,一脸梨花带路的娇慵,让何公公觉得整个东宫都罩在一片绿云底下。

    他也不敢想,他也不敢问,在心里替太子掬了一把泪,又庆幸自己六根清净,没有这方面的烦恼。

    夏云泽换了身衣服,椅子还没坐热,顺妃就急慌慌地赶了过来。

    “太子无事。”他严重睡眠不足,一个呵欠接着一个,困得两眼泛泪花,还得打起精神应付他婆婆,“当务之急是赶紧找到萧镇,留他在外头就是个祸害。”

    据跟踪连子瑜的暗卫传来的消息,刚离开东献山萧镇就与萧屿分道扬镳,带着几个心腹向京城方向逃窜。

    如今萧屿和皇帝都在暗中搜捕此人,萧屿要利用他祸乱朝纲,皇帝恨不得杀之后快,落到谁手里他都讨不了好去。

    顺妃与他藕断丝连这么多年,自然有许多不为人知的联络方式。

    先前她被猪油蒙了心,现在情散意尽,余恨滔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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