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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帘:“他们二人有没有婚约关我什么事?”

    “不关你事?”萧高旻眼神玩味:“行,那我说点儿关你事的。”

    他将声音压得更低:“楚珩就是你随明阁主第一次来宜山书院的时,身旁那个戴面具的人吧?”

    一句话如同平地惊雷,星珲心下震得骇然,脊背不自觉地绷直了,面上勉强维持着平静神色:“你说楚珩?”他顿了顿,又拿起茶盏,不动声色道:“我以为你知道我楚师兄是九品灵骨。”

    萧高旻显然知道星珲会这么说,微微扬起唇角:“我在广陵,见过楚珩。”

    手里的茶怎么也饮不下去了,星珲直视萧高旻的眼睛:“他去岁重阳节后回了漓山,你在广陵见到他也不足为奇,漓山也姓叶,广陵毕竟是叶氏本家。”

    萧高旻挑挑眉:“重阳节啊,我见到楚珩的时候,是冬月十六。”

    “所以呢?”

    “叶星珲,你这位楚师兄九品灵骨,只到筑基,可你说奇不奇怪,当时我身边有一位归一境大圆满,竟看不出你这位楚师兄武道几何。”

    星珲像是被滔天骇浪打下来,整个人身子都冷了,他心念电转:“他回了漓山后,被我大师兄东君姬无月留下来了,你也说了,他只到筑基,漓山与广陵叶氏并不算和睦,我大师兄怎么会放心他去广陵,自然要给他些倚仗。归一看不透大乘,不是什么怪事吧?”

    “是吗?”萧高旻的手指在星珲的椅子上轻轻敲了几下:“到底是大乘境给他的倚仗,还是你这位楚师兄本就不是一般人,叶星珲,我有点好奇了。”

    “好奇?萧世子,我给你提个醒,不该知道的事还是少知道的好,漓山东君,是半步大圆满。”

    萧高旻笑了一声:“你放心,我虽然好奇,可也不会没事去刺探漓山,宜山书院没那么闲。叶星珲,我这次过来,除了要见苏朗,还有件事是要和你说的。”

    “什么?”

    萧高旻的神色有些严肃:“我想漓山应该也知道了,九州出了第六位大乘。”

    星珲点了点头:“确实知道,怎么?”

    “上次在蔚山,是我出言不善在先,就算是赔罪”,萧高旻声音渐沉:“我也给你提个醒,该知道的事还是得知道的好,这位大乘,似乎是奔着你们漓山去的。”

    蔚山秋狝死士身上那枚本不可能出现的漓山东君阵印!

    星珲的眉狠狠蹙了起来。

    ……

    苏朗回来的时候,其实已经做好留在厅内的两位爷已经动起手来的心理准备了,没想到这两个人居然各坐一边,心平气和地饮茶吃点心,和他走的时候没什么两样,甚至时不时地还能说上两句,苏朗朝外面看了看天,太阳方向没错啊,还是东边出来的。

    他一头雾水地走进来,几乎以为自己进错了门,面前的两个是假的漓山少主和假的宜崇世子。

    星珲见他换了身见长辈穿的端正衣服进来,玉树临风,仪表堂堂,脸色不自觉地又沉了下去,这萧高旻果然还是一如既往的讨厌!

    萧高旻站起身来:“好了?那走吧。”说着就朝门外走去。

    星珲垂眸坐着也没说话,苏朗走到他跟前,温声嘱咐了句:“我先去了,你中午记得好好吃饭。”

    星珲头也不抬,只闷闷“嗯”了一声。

    苏朗见他这副明显是醋了的样子,心底蜜糖似的融化开来,略有些歉疚地低声解释:“我和萧小姐没婚约,只是长辈过来,总要去拜见的。”

    星珲瓮声瓮气地又“嗯”了一声,眉梢眼角都吊着“我吃醋了”四个大字,嘴上却只说:“和我有什么关系,你去吧。”

    话音未落就站起身来,跟门口等着的萧高旻道了句谢,也不再看苏朗一眼,头也不回地走回了内厅。

    萧高旻见苏朗愉悦又带着几分歉疚地看着星珲的背影,“啧”了一声:“你等会记得和我小叔说清楚,免得心上有人再耽误了我妹妹。”

    苏朗回过头瞥了他一眼:“星珲刚才跟你道什么谢?”

    萧高旻抬眼望天:“你的人你自己去问啊。”

    ……

    临近午时,星珲一个人一腔邪火坐在房间里生闷气。园子里的掌事过来问他午膳要吃些什么,星珲心里正酸得厉害,对那掌事说了句:“吃饺子,给我来碟陈醋,要老陈醋,越酸越好,我爱吃酸的。”

    那掌事见帝都来的钦差大人一字一句、咬牙切齿、恨不得把醋缸子也嚼烂吞下去的说话气势,听得虎躯一震,这也不像爱吃酸的样子啊,怎么反倒感觉这位大人脸上的神色比老陈醋还酸几分呢?

    作者有话说:

    【1.】小萧:我怎么来锦都了,我来助攻。

    【2.】掌事:咱也不知道谁更酸,咱也不敢问。

    【3.】端午安康,多吃粽子~

    第40章 亲亲

    苏朗回来的时候已是未时三刻了。

    星珲中午喝了一碟醋,心里还掀翻了个醋坛子,正酸得厉害,闷闷地在榻上睡午觉。听见外面苏朗的脚步声和门房的招呼声,忙把身上的被子裹得紧了点,只留个后脑勺对着来人。

    苏朗甫一踏入内厅,就闻到了似有若无的醋味,厅里刚被人收拾过,也没燃熏香,他招手叫了个小厮轻声问:“怎么没点香?”

    那小厮知道他是在问厅内隐隐的醋味,一脸无奈:“回大人,不是我们不点,是里面的那位大人不让,他说……说他乐意。”

    苏朗闻言微怔了一瞬,复又垂眸笑了笑,再抬起眼帘时,眉梢眼角都写满愉悦。

    那小厮莫名看着他,满脸纳闷,斗胆子问了句:“大人,您怎么了?”

    “没什么,他中午吃了什么?”苏朗收了笑,眼底却尽是心满意足。

    那小厮更茫然了:“饺子,大人还特意要了碟老陈醋。”

    “陈醋”,苏朗沉吟片刻,笑着挥了挥手:“没事了,你去吧。”

    那小厮挠挠头,退了出去,心里纳闷,帝都来的大人都好生奇怪,一个恨不得把醋缸子吞了,另一个听见醋就差没在脸上写“我很高兴”四个大字了,醋有这么好吗?难道是帝都的什么新吃法?

    两位很热衷醋的大人显然是听不到他的心声,苏朗抬脚走进内室,就见榻上一个后脑勺正对着自己,似乎是听见他过来了,微不可查地侧了侧身,就又背对着自己躺好,俨然一副睡着的样子。

    苏朗也没戳穿他,轻手轻脚地走过去,坐在榻边,带着点儿笑意,自顾自地说:“我今日见到萧小姐了,不愧是名门闺秀,娴静端庄,婉婉有仪。”

    星珲死死攥紧身上的锦被,心里酸苦得要命,只觉得眼眶涩得有些发热,整个身体都僵了,心底的邪火蹭蹭地头上窜。

    却又听苏朗继续道:“可她纵有万般好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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