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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能顶着吧,走路都不利索了。”

    “你给我闭……嘶……”楚珩被踩到了痛脚,气得站起来就要打星珲,然而他还是高估了自己酸软的腰,很快就又坐下了。

    星珲一点儿不给面子的笑出声。

    没事,他是师弟,让着他,不生气,今天不是十六,自己筑基,他归一,打不过他,不生气。

    楚珩忍了又忍,忽然想起了什么,不怀好意地看了星珲一眼:“三月九州各城城主入京觐见述职,师娘知道你和苏朗的事么,你打算怎么和她解释?”

    星珲脸上的笑霎时一顿,今年是大年,三月开春,领治一城的世家家主都要入京朝拜,一叶孤城城主叶见微是大乘境,自然不会特意请旨入帝都,漓山会另派一名首座长老过来,多半就是他母亲穆熙云,他和苏朗……星珲心里不免有些慌。

    不过看楚珩幸灾乐祸的样子,星珲坚决不在面上露出一丝一毫的心慌神色:“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把玉佩都给了陛下吗?我记得某个人说过,留着娶媳妇当聘礼用的呢,你又打算怎么和阿娘解释?”

    楚珩丝毫不怂:“我是漓山东君,就算是师父来了,也不需要解释,更不用说是师娘过来,你还是担心担心你自己吧。”

    星珲寸步不让:“你还知道你要叫师娘啊,你有本事到时候也这么说。”

    ……

    他们俩互相伤害了一番,楚珩气哼哼地回去了。

    等他一步一挪地晃荡到明承殿,距离陛下规定的午时两刻已经过了快半个时辰。

    凌烨意料之中地见楚珩过了时限才回来,对此并不急着说什么,只招手喊他过来用膳。

    楚珩心里对陛下今日的所作所为有气,也不理人,径直走过来坐下,将碗里的米饭戳来戳去,就是不往嘴里送。

    凌烨见他低头一粒一粒地数米,将手中玉箸往桌案上一拍:“不好好吃饭低着头做什么呢?”

    楚珩这才抬起头,把手里筷子一扔,赌气道:“不吃了,不饿。”

    凌烨脸色一沉,威严立显:“你把朕的话当耳旁风,没和你算账,这还闹上脾气了,让你午时两刻回来,这都什么时辰了?”

    不提这个还好,一提这事,楚珩气不打一处来:“陛下故意把星珲留到午时,居然还怪我回来的晚!”

    凌烨既然这样做了,自然是想好了理由来堵他:“他们俩从昌州回来,一路辛苦,朕留他们吃盏茶还有不是了?”

    “那也不能怪我……”

    “你昨晚上就抗了一回旨,今天又不把朕的话当回事,看来真得要把你禁足在明承殿才行。”

    若论把没理变成有理,他哪里比得过皇帝。

    君无戏言,他晚了半个时辰,晚上就在榻上哭了半个时辰。

    伴着窗外淅淅沥沥的绵绵春雨,将求饶认错谢君降罚的话在陛下身下全说了个遍。

    作者有话说:

    过渡章,一切都是心机和套路。然后我决定下章把狗比叶书离拉出来溜溜。

    第44章 欺瞒

    三月开春,朝中大事纷至沓来。

    九州四方权分天下的世家家主、各地侯王入帝都请安奉礼、朝见述职,这是一年中最重要的政治时刻,也是商议和处置九州大事的好时候。

    整个帝都乃至中州都进入了戒严状态。

    皇权与世家门阀分庭抗礼,维持着一种心照不宣的平衡。在所有人都以为此次的入京觐见同往前一样中规中矩,不会有什么大变故的时候,云州苍梧城、庆州千雍城不约而同地向帝都请了旨。

    苍梧城的女城主方婧慈去年年初害了一场大病,此后便一直缠绵病榻,不良于行。云州路程太远,苍梧城又地处云州最南,让重病的方婧慈亲来帝都显然是强人所难,因而苍梧城请了旨,由大乘境武者苍梧武尊方鸿祯并世子方修然代为进京述职。

    一位大乘境忽然来帝都本就引人注目了,可更石破天惊的是,千雍城也请旨称大乘武者千雍境主请入帝都。

    尽管在此之前有一些风声,可那毕竟都是捕风捉影,并未得到过证实,千雍城的一封折子,正式宣告,九州大乘境出了第六人。

    在这种境况下,宁州一叶孤城的此番进京述职的人是谁就更让人期待了。

    茶余饭饱后,看热闹不嫌事大的闲人们甚至开始期待东都境主叶见微并漓山东君姬无月也一并请旨入帝都,四位大乘齐聚,这样一来就真的有热闹看了。

    但是不论旁人如何津津乐道,漓山似乎依旧岿然不动,静水无波。

    帝都一连几日春雨绵绵,平添了几分寒意。

    这样的阴郁时节里,星珲心事重重,沿宫道一路疾行,明承殿是帝王寝宫,不得擅入,但是现在他顾不了这么多,必须得去找楚珩。

    宫人来报的时候,楚珩正和陛下一起吃茶,凌烨闻言眉头一挑,什么也没说。楚珩上次因和星珲见面误了时辰,被陛下欺负怕了,怯怯地看了他一眼,想出去但又不敢说。

    凌烨慢条斯理地品完一杯茶,淡淡道:“去吧。”

    白瓷茶盏碰在雕花木案上,清脆的一声响,楚珩的脊背顿时窜上一道凉意。他小声说了句:“臣很快回来。”

    凌烨抬眸看他,微微笑了一下:“不用,随你。”

    ……楚珩觉得自己更有必要快去快回了。

    星珲望着廊外连绵不断的细雨,不由叹了口气,楚珩恰好从殿内出来走到他身边:“小孩子不要总是唉声叹气的。”

    他这个师兄就是有本事把人一句话点炸,星珲的重重心事顿时被抛到了脑后,压低着声音咬牙切齿:“我在这为你悬着心,你这人不识好人心也就算了,还说我小孩子。”

    楚珩递给了星珲一个眼神,两个人撑着伞踏入皇城的霏霏细雨中,一直远离了明承殿,星珲方才开口问:“那位千雍境主也要来帝都,你要不要想办法避开,我怕他真的是冲着漓山来的,到时你怎么瞒得过去?”

    楚珩皱了皱眉:“不知道,我前些日子才从漓山回来,陛下不会再放我回去,只要我还在帝都,就注定避不开。大胤国法,大乘境入帝都前须得请旨,我用东君的名义写了一封请入帝都的密折,放到了御前,万一那位千雍境主真冲着漓山来,可能会拿着国法说事,陛下想必会帮我圆过去。只是陛下若是知道了,他饶不了我。”

    “欺君罔上,藐视国法,你要不还是自己去认罪吧。”星珲诚挚地建议道。

    “我不,能拖一天是一天。”楚珩斜了星珲一眼:“大不了被罚,受着就是了,只要死不了。”

    “……”

    此人思想觉悟太低,已经没救了。

    “还有,你不是也知道,还帮我掩着,欺君也算你一份。”

    “那要不我先招了吧,顺便告发你,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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