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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康与苍梧灭族。

    在这场棋子的博弈里,需要的就是皇帝的力量足够强大,所以燕折翡给皇帝送来了两把刀,她几乎确信凌烨会握住第二把。

    可是偏偏,凌烨两把刀都没有选。

    因为他从来不想做任何人的棋子。

    因为无论哪一把刀最终都会成为杀向漓山的刀。

    更重要的是因为,楚珩。

    ……

    叶见微看着手中碎成齑粉的信纸沉思良久,转身向外走去,该去怀泽城了。

    *

    怀泽城,总兵府。

    袁则良身披重甲,腰配长刀,带着阖府亲卫兵,朝怀泽水师营去。

    却不想,将将打开总兵府的大门,就先见到了位不速之客。

    袁则良看着背对着他立在总兵府门前正中一射之地的青年,心头涌上不详的预感。

    一旁亲卫兵见袁则良脸色难看,连忙拔刀朝青年走去:“什么人?总兵府前不准逗留!”

    苏朗转过身来,目光沉沉看着骑在马上的袁则良,淡淡开口:“颖国公府,苏朗。”

    *

    ——————

    【一点题外话】

    呜呜呜抱歉这章更的很晚。

    其实,在某种程度上,燕折翡和陛下的利益是一致的。燕折翡在敬王党里推波助澜让他们坚定去谋反,是为了借陛下的手以谋反的罪名诛杀定康周氏和苍梧方氏。陛下心里想干掉钟太后的亲生儿子敬王吗?当然想。他看把尾巴翘到天上的苍梧城顺眼吗?当然不顺眼。

    燕折翡送给陛下的“厚礼”我之所以称为刀,不仅仅是因为厚礼的名字叫“犯上”,还有就是因为,漓山之于师兄是家一样的存在,如果陛下选了其中一把,他和师兄的感情从那个时候起,就完了,所以他都没有选。

    他是皇帝,对于政治比任何人都敏感,当然知道燕折翡送来的第二把刀,于他而言是多大的利益,捏着“犯上”,他可以瞬间将漓山抓在手里,为己所用,无论是用来对付敬王还是苍梧方氏都会好用。漓山只要敢说一个“不”字,犯上这个罪名就会落下去,然后漓山就完了,漓山再强,也不足以和国家对抗。

    为帝者,手掌乾坤山河,既能海纳百川,胸怀天下,也能阴狠毒辣,舍常人所不能舍,情对皇帝来说真的不算什么。但是我在第三十一章 末尾就写过了,他心里,独属于他自己的那一分,全都是给师兄的。所以他没有握住第二把刀。

    我觉得能够轻易被利益所打败的,不是真正的爱。一边说爱一边深深伤害对方底线的,在我笔下,大概也只能是悲剧,就比如以后番外可能会写到的成帝和做贵妃时的燕折翡。

    作者有话说:

    注释看一下就好~

    【1.】叶书离现在还不知道方鸿祯劫了漓山弟子,所以说没仇。

    【2.】叶见微说这句话,是在第五十一章。

    【3.】前文三十六章、四十九章等多次提到的走定康水路和苍梧陆路的“货”,除了劫走的人,还有军火。

    【4.】本章提到的剑法精髓有借鉴,来源百度百科“剑术”词条。

    第67章 火光

    苏朗,颖国公府,天子近臣。

    袁则良的眉头狠狠地跳了一下,暗自咬紧牙关,勉强缓和了脸色,试探道:“原来是苏大人,不知大人来此有何贵干?”

    苏朗唇角挂着淡淡的笑:“大人不敢当,初临贵地,倒是总兵大人不请在下喝杯茶?”

    袁则良神色不动,坐在马上抱拳致歉:“在下公务在身,恕难奉陪,还望大人见谅。”

    苏朗脸上仍是浅淡笑意:“总兵大人的公务可是说怀泽水道的船?我已派人帮大人去了。这杯茶现在可能喝得?”

    袁则良心中猛地一紧,面上却不露山水:“苏大人说笑了,海防军务此等要事如何能派旁人去,陛下既将怀泽军防交给了我,那袁则良自然是一丝一毫也不敢辜负圣恩。

    “不敢辜负圣恩?有理,若只为请我喝杯茶,袁总兵便推了军务,那确实说不过去。”苏朗点点头。

    袁则良心中微松,正欲再辩,却不想苏朗话锋一转:“那总兵大人请他喝杯茶如何?”

    山河地理纹,五瓜金龙印,天子之剑,浮云地纪。

    袁则良此刻才真正慌了神,背上倏地渗出冷汗,身后的一众亲卫连忙也跟着滚鞍下马,大礼跪了下来,口呼万岁。

    “总兵大人,不知浮云地纪的这杯茶可能喝得?”

    袁则良连称“不敢”,怀泽总兵府正门大开,恭恭敬敬地将苏朗迎了进去。

    苏朗仿佛真的只是过来总兵府喝杯茶,进了正厅便气定神闲地品手里的那杯雨前龙井,一句话也不说。

    他能沉得住气,袁则良却不能。但正案上摆着那柄浮云地纪,他和府里的亲卫们半分也不敢动。苏朗不发话,外面就是有天大的事他也得在这坐着。

    这会儿要是再看不出苏朗此番是什么意思,他就真的白当这么多年的总兵了。

    苏朗先在这里按住他,连松成不费吹灰之力就能接管怀泽城一切军防,更不用说连松成还带来了三千东海水军。他本人不过去,就算是府里的亲卫偷偷跑去怀泽水师营报信,副将也没那个胆子敢做主戒严海防,拦下顶头上司昌州总督连松成。

    怀泽水道口定康周氏的船,今日看来是不得不被截下了。

    船里劫的那些人都是次要的,最要命的还是西洋军火,那点伪装就算骗得过其他人,哪又能骗得过从军营战火里一路打拼出来的连松成?

    袁则良背后几乎都被汗湿,凉意从脚心直直窜到天灵,脸上勉强陪着笑,搬出定康周氏的旗号朝苏朗开口试探道:“苏大人,那毕竟是定国公府的船,姓周。”

    “周?”苏朗挑眉猝然一笑:“总兵大人却也知道我姓苏?莫要说只是几艘货船,就算今日定国公世子周敏才亲自来了,我也敢拦。我倒不知颖国公府什么时候需要看旁人的脸色了?”

    苏朗面上虽是笑着,眼底却冰凉一片,话里的意思明明白白地不肯退步。

    袁则良只得硬着头皮再解释:“苏大人,在下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周家私下里做点烟花爆竹生意用不着如此大动干戈吧,周苏两家也是世交,闹大了只怕谁都不好看。”

    “是世交,烟火生意么?这我还真是头回听说,虽说是违禁,但对于定国公府而言也算不得太大的事,本来确实是不必如此的。”苏朗的心不由一沉,脸上笑意仍不减半分,又缓和了语气状似歉意道:“不过不巧家里人丢了点东西,急得很,我不得不冒犯一二,想来周世兄就是知道了,也不会说什么。倒是总兵大人您急什么,莫非这船上还有旁的不成?”

    袁则良明知苏朗是在随意搪塞他,却还是得连忙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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