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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柳家,自然是婚嫁自理,怎么会强迫于你,况且柳某心念亡妻,根本没有续弦的心思。”

    “亡妻?”白媚没有想到柳文清这样的破落户还有姑娘愿意嫁给他。

    柳文清微笑道,“脾气不好却是很好很好的人,五年前去世了。”

    “哦。”白媚没有心思关心他那位“很好很好”的亡妻,把搓衣板子一放,“你说的,我走了。”

    “白姨娘,且慢,我有件事情想像打听,”柳文清叫住他,“我父亲……不,柳老爷去世的那天晚上,到底见过那些人。”

    白媚奇怪,“咦,你怎么跟我家那位小少爷问得一模一样。”

    “阿泽也问过,你都告诉了他些什么?”

    白媚把他所知道的事情,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告诉了柳文清,柳文清听了,只问他,“白颂闲真的和……我爹,不……提到了一口棺材?”

    “对呀,这么不吉利,非要说棺材,结果好了吧,真的进棺材了吧。”白媚嘟嘟囔囔。

    “多谢白姨娘告知,柳某送你。”

    柳文清果真体贴周到地把白姨娘送到门口,又叮嘱她雪天路滑,小心下山,白姨娘就要走了,山风料峭,她却忽然回头,时隔五年,她又一次喊了一声“三少爷”。

    白媚说,“三少爷,你生得这样好,又讨女子欢心,其实真的很不错……可惜真的是太穷了……”

    “……多谢六姨娘抬爱。”柳文清心情复杂——我这么穷,真是不好意思啦。

    “可惜啊,人啊就是受不得穷。我白媚穷了一辈子,想要也只是这辈子不再受穷,那些情啊爱啊的,我不想要也要不起。”

    说完,白媚义无反顾的往雪原下红尘俗世走去,她想,她才二十六岁,青春很好,红尘很好——如果能换来她想要的东西。

    ◇叁贰◆

    柳文清心烦意乱的回到桌案前编纂文卷,可是白纸黑字,却半个字也写不下去,最终怒不可遏的朝着窗外扔出一支笔去。

    “你到底还要在窗外躲多久!” 柳文清很想问问那个人是什么意思,表面上避他如瘟疫,可是暗处却一直神经质的监视他——小伙子,这已经不是一般变态了。

    他气氛的想,刚才白媚在的时候他就在,如果他真的和白媚发生点什么,他是不是还准备看他三哥的活/春/宫!

    柳文泽这才拿着一支笔苦笑着走出来,低眉顺首的道歉,“抱歉,我下次不会了。”

    “我不喜欢白媚。”柳文清说。

    “那是做弟弟的不是了,我下次一定问过兄长心意之后再……”柳文泽没有生气,慢条斯理说。

    “不需要。”

    “也对,我三哥神仙人物,怎么会没有姑娘喜欢,只是我三哥眼光高,看不上她们哩……”柳文清原本也只是温温柔柔说着话,可到最后,这话语终于还是浸入酸水里,苦涩不堪。

    柳文清也有些不忍了,原本柳文泽那样强硬偏执的手段,把他锁起来,他都能义正言辞的拒绝,可是偏是看不得他弟弟这样忍着心酸强装懂事的模样。

    这些年来在白梅馆里梅郎倒是没少偎红倚翠肆意放荡的名声,可是即使这样,在柳文泽眼里,他的三哥永远是很好很好的。

    “傻瓜……”

    柳文清的心被什么东西揉了一把,软得不成样子。

    想到柳文泽的安危,柳文清的心终究只是软了一瞬,他才想开口,就听柳文泽说,“三哥,我带你去见陆渐羽吧。”

    “你把人弄出来了?”柳文清惊喜。

    柳文泽摇一摇刚才被柳文清扔出去的毛笔,说,“非也非也。”

    “人暂时弄不出来,可是我们可以主动去‘审审’这陆党余孽。”

    作者有话要说: 我肥来啦~~~~~~~

    第18章 第 18 章

    ◇叁叁◆

    柳文清想合上文卷随他去,柳文泽却摇摇头,说,“现在还不是时候,等太阳落山。”柳文清马上明白了,昏时正是城门换班的时刻,白威守一方城,想必是脱不开身体,此时的确是最好的时机。

    “三哥,这些是你撰写的话本曲谱?”柳文泽漫不经心的问他,就要伸手去取一本来看,柳文清心漏了一拍,笑着推回了柳文泽,“淫词艳曲,不堪入目,你还是不要看了。”

    柳文泽抱手看着他,眯眼笑了一会儿,也不知道在笑什么,不过终究还是没有再去碰柳文清的宝贝文卷。

    柳文清还是不放心,把书搬到了内室里。

    他们停留了一会儿,就下山去了,只见门口停着两顶硕大的官轿,在皑皑雪地间十分招摇,柳文清回头看自己的弟弟,柳文泽颇有些得意地说,“我安排的,既然要去抖威风,就风风光光的抖。”

    柳文清坐上轿子时才回过神来,他的弟弟是在耍流氓吧,倒是很得他的真传,只是阿泽这死小孩,即使说着再出格的话,也是面无表情一本正经的,让人看不出他在耍流氓。

    仗着御史钦差的官威,他们进入牢狱很顺利见了陆渐羽。柳文泽装模装模作样,说这是朝廷机密,把白威的人统统赶走了。

    柳文清这才得以跟陆渐羽说上几句话。

    陆渐羽才要开口,柳文清却看了一眼站在一边的柳文泽,说,“阿泽,你先出去等我好吗?”

    柳文泽有些不可置信的看向柳文清,事到如今,柳文清遇到事情,首先想到还是支开他,什么不想要他知道。

    困顿潦倒时不让他知道。

    痛失所爱时也不让他知道。

    现在他要和陆渐羽要去做什么惊天动地的危险之事……还是不让他知道。他总是什么都不能做,隔着一江秋水,隔岸观火望着河对岸的柳文清,柳文清所有的神情都很生动,却有觉得不真实。

    可柳文清不让他渡河。

    柳文泽按耐住那颗因为愤怒而躁动的心,才说,“好,不过你们要记住,城门交替只有半刻钟,半刻钟后你要到我这边来。”

    柳文清点点头,表示明白。

    半刻钟一到,柳文清果然出来,他看了一眼等了许久的柳文泽,知道他一定是在恼他,刚想开口,柳文泽却跟看不见他似的,率先钻进了自己的官轿里。

    “……”

    柳文清无奈,也只得掀开轿子帘子,却被柳文泽一把拉进了同一顶轿子,然后就让轿夫起轿了,两个人坐在同一顶轿子里,柳文泽却没有想要搭理他的意思,柳文清觉得柳文泽这个举动实在是奇怪,他闭目养神,似乎要验证一件事情。

    也不知道过到哪一段了,似乎很颠簸,一切都是一瞬间发生的,无数只箭像暴雨一般袭来,等结束的时候,轿夫和射手都无影无踪。

    而所有的箭都是朝着一个方向去的——柳文清的轿子,那顶红顶轿子被扎得如同刺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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