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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还没有注意过这些东西,抿着嘴巴表现出一点不高兴:“会的吧?总会动的。”

    周长诵还没有伸出来的手立刻就缩回去。

    但是冉乔鸢没发觉, 她又低下头去, 现在对这个还没有出生的小孩充满了好奇心。

    “小芙蓉。”

    周长诵又开始叫她, 冉乔鸢被叫的不开心, 别过头不理他。

    “让我摸一摸。”

    但是对方不依不饶,冉乔鸢才总算想起,周长诵和她分离了整整三个月, 现在刚刚才回到她身边。

    “好吧……”但是即使是这样,冉乔鸢答应的也十分勉强,转了一点方向,露出整个肚子给周长诵摸。

    之前钻进被子里摸到一次,那时候是软绵绵的,周长诵还以为是冉乔鸢胖了,看到她又哭又发抖,才想起还有另外一个可能。

    他回忆起自己在这里的几次,冉乔鸢几乎都喝下避子汤。但是彻底离开前的那回,他压着冉乔鸢折腾了很久,结束之后两个人都一塌糊涂,冉乔鸢无力地把头靠在他怀里,闭上眼睛就睡了过去。而他摸着美人汗湿的头发,心里满是怜爱。

    那一次,她没有喝。

    立刻就掀开被子,周长诵被冉乔鸢露出来的肚子震在当地,等到她喊了自己一声才勉强回神。

    他有点不知所措,但是突然就很想亲手摸一摸。

    终于得到冉乔鸢的同意,周长诵的眼睛一眨不眨,跟着手一起,慢慢贴上了她露出来的小腹。

    还是软软的,因为冉乔鸢刚睡醒,所以整个身体都散发着热气,她的脸都是粉的带着烫意,肚子就更热了。

    只是把手心覆盖在上面,热热鼓鼓的什么动静都没有。周长诵说不出自己的感受,他真的从来没有过这样的体验。

    “是三个月吗?”周长诵忍不住问了一句。

    但是冉乔鸢犹豫了。

    如果比三个月还要多就好了。

    芸姵扶着墙站在外面,耳朵里时断时续听见里面的动静,她听到冉乔鸢说的那句“是你的小孩”,也听到周长诵逐渐从里面转出来的脚步声。

    周长诵好像没想到会有人守在外面,但是他很快就恢复成平常样子,开口让芸姵找外面的人,去请徐太医过来。

    衣衫皱乱的美人也紧跟着出来,冉乔鸢难得记住下床要穿鞋,趿拉着绣鞋啪嗒啪嗒跑出来,一把抱住周长诵的腰。

    “不要、不要……”

    她仰起头,几个月过去,少年长的更高也更有力气,一把搂住冉乔鸢,顺手护住她的肚子,好让她站稳。

    周长诵不能理解冉乔鸢为什么不要,他一下一下摸着美人的长发,又揉她的耳朵安慰。

    “乖,叫徐钦来看看,你太瘦了。”

    手指摸到什么,周长诵偏过脸去,撩开了冉乔鸢的头发,看见她的耳垂上多了一个洞,转过去发现另外一边也是。

    “什么时候……?”

    他笑出声,在上面揉了几下,也没有说别的,以为是冉乔鸢自己做的打算。

    手指揪着周长诵腰侧的衣服,冉乔鸢看着芸姵低下头行了一个礼,然后脚步僵直往外走去。

    搂着她的周长诵没有看到这些,他一心一意沉浸在自己突然做了父亲的情绪里,还没有能够出来。

    被人拦腰抱起,冉乔鸢手臂搭在周长诵的肩膀上回过头,看到他下巴上隐约冒出的胡茬,忍不住轻轻贴了上去。

    拜托,不要不信我。

    抱着人回到床上,两边的帐子先前被周长诵绑起,他矮下身把人轻轻放好,又忍不住低头亲了一下美人的脸蛋。

    冉乔鸢整个人茫茫然,眼睛无光,几乎失去聚焦。

    周长诵还不知道她被人掳走过,不然他不会是这样的反应。

    要是他知道了会怎么样?

    被她思索考虑的对象已经去为她倒水,周长诵觉得床上的人实在瘦了太多,心里有点愧疚。

    天气转凉,徐钦换了件衣服才跟着人走出来。

    他被迫守着当今陛下的一个秘密,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被放过。

    马车走了许久才停下,有人敲了敲车壁,示意里面的人下去。

    低着头踩在地上,徐钦抱着药箱,一路都不敢抬眼睛,跟在后面进了一扇院门。

    他不是第一次见到这位美人,也知道陛下已经回京,但是没想到会两个人出现在这里。

    平静下来之后行礼,旁边的丫鬟上来替冉乔鸢的手腕铺上一层丝巾,徐钦伸出手开始请脉。

    “她瘦了很多,是这样的吗?朕看别的孕妇就胖胖的很好。”

    他说的是小时候父亲那些怀孕的姬妾。

    听到话的冉乔鸢别过脸,努力躲进周长诵的怀里,简直不想理他。

    徐钦心头一跳,他也真的诊出是喜脉。

    “回陛下,呃……”话说到一半就止住,徐钦不知道该如何称呼被陛下抱在怀里的美人,沉默一会儿之后才又接上。

    “姑娘是忧思过重,所以才瘦削些,也有饮食的缘故,待臣开几帖安胎药,再注意忌口即可。”

    屋子里还有第四个人,芸姵叠着双手静静立在一边,听着太医的话,心简直要跳出喉咙口。

    太医没有说冉乔鸢怀孕几个月,但是她在心里隐隐期盼,希望之前的避子汤真的会失效。这样至少冉乔鸢还可以有一个孩子作为依靠。

    这是最好的打算,或许周长诵连孩子都不要,直接就把冉乔鸢完全丢掉。

    顾厉跟着来了院子,但他没有进去,躲在一边的巷子,看着周长诵进去,又看着徐太医进去,然后皱起了眉毛。

    送人出来的丫鬟神情恍惚,顾厉在徐太医的马车转了方向之后就立刻截住他。

    “你说什么?”

    徐钦坐在马车里冷汗涔涔,从战场上带下来的杀气充盈整个空间,他的嗓子打颤,但还是说完整了话。

    “那位姑娘怀了身孕,但身子不好,陛下于是叫臣去看看。”

    “怀了多久?”顾厉立刻追问。

    徐钦的身子有点发软:“这个,因为陛下问的急,臣并没有注意……”

    显然顾厉对这个答案不满意,徐钦只好硬着头皮讲下去。

    “看姑娘身形还未显怀,大约三月左右,也可能是四月,要再准确点,就需再请一次脉……”

    顾厉没有耐心再听下去,他浑身冒汗,用力甩下帘子,大步走向之前不敢进去的院子。

    芸姵去做了点心,端来喂冉乔鸢吃,于是周长诵正式见识到了美人孕吐的惨烈。

    闻到气味就开始逃避,周长诵哄着人把冉乔鸢的脸从自己怀里捧出来,美人泪水涟涟,实在是受够了之前的苦。

    才抿了一点就扑出去开始吐,周长诵眼疾手快抱住冉乔鸢的肩膀,她差一点就摔了出去。

    “怎么这么严重?”

    周长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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