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 日nuan春寒(H,全)
    瞬间清明坚定,望着凌飞寒便也不再迷惘,抱拳施礼,道:“无论如何,晚辈在贵派行事多有冲撞得罪之处,还请宫主明示责罚。”

    还清了债,去得便也清爽利落,不必拖泥带水。

    凌飞寒沉默一会儿,道:“惩罚倒也不必,原是我太过急躁。你将墨玉印还我,离开之后别再回来便是。”

    霍青伸手一摸怀中东西,摇头道:“墨玉印乃长辈之物,既然宫主并非所托之人,我却不能给你。即便找不到令师,这东西也该原封不动交回那位长辈手里,望宫主见谅。”

    凌飞寒凝视着他,他也并不避让,竟有些针锋相对的意味。凌飞寒到底不能强夺,只道:“你给了我,玄冰宫诸多奇功异术,任你选择一种来学。”

    霍青却被他的目光激得有些狂气了,哈哈一笑,道:“罢了,我应天门武功也许粗浅低微,好在根基扎实,不致练成妖邪鬼怪。玄冰宫那些奇功异术,宫主便留着自己慢慢玩吧。”他说罢转身要走,心头却突地一跳,只觉后脑勺一股森森凉意,似是凌飞寒被他一语激怒,挥掌拍来,命在旦夕。他默地转身,要看着这位前辈冰冷的面容赴死。

    然而背后风平浪静,便连一丝风也没有。凌飞寒还是原样坐在那里,姿势毫无变化,只用一双深潭般的眼睛凝视着他,一眨不眨。

    霍青自己却一身冷汗才知方才那份心悸,原来是为了怕自己的话伤了他的心。凌飞寒并未伤心,他也同兴不起来,开口道:“前辈……”

    凌飞寒不应。他几乎想迈步回去,请他原谅自己方才的狂妄无礼,然而凌飞寒似乎并不在意,虽见他转回身来,却连要他留下墨玉印的话也不说了。

    霍青便也说不下去,在原地停留了片刻,终于再度转身,出了花厅。

    他来时本来偷偷摸摸的,唯恐被玄冰宫门人发现。此时却全不掩藏行迹,正大光明走出凌飞寒寝殿,穿过庭院,从正殿一路走向玄冰宫大门。

    玄冰宫门人不多,因地处偏僻少有人能到来,并无巡逻之人,他直走到正殿前方才被几名弟子发现。那几名弟子惊诧莫名,正要喝问,已闻凌飞寒声音道:“让他出去,不必阻拦。”

    霍青视若未睹,听若未闻,大步踏出大门之外,也再无回顾。

    24、

    凌飞寒走来正殿当然不是为霍青保驾护航来的,只是碰巧顺路,吩咐弟子们多加警惕,便去往东北角藏书阁查阅典籍。

    玄冰宫在武林中神秘而诡异,多半便来自于它收藏的诸多功法。自创立者始,便致力于搜集一些常人闻所未闻,甚至无法相信其存在的奇功异术。修习这般功法之人,往往能在江湖上掀起不小的波澜。有杀人如麻者,有诡计害人者,有一时惊采绝艳却英年早逝者,有舍身报仇功成自废者――种种武功虽说极端厉害,却因走了这太过奇诡偏僻的路子而无法成为正统,并多多少少有些隐患。就是凌飞寒自己所习冰玉寒功,也存在着巨大缺陷。玄冰宫不知为何,专于收藏这些武功秘术,藏书阁一再扩建,规模比起正殿尚要大一些,且在此处安排了专司看守的弟子。

    凌飞寒要进藏书阁,自然无人阻拦。其中藏书不下千册,从内功心法到拳脚武器,乃至养蛊制毒以增强功力的法子也有。他自幼来到此间,阁内那些秘笈大多都已烂熟于胸。只是对于太过偏僻的法门毫无兴趣,不曾翻看。

    他这回来,为的自然是冰玉寒功上出的岔子。按照师父所言,心法平日压抑性情,能让人处于最冷静理智的状态之下,但历来堵不如疏,是以心有所欲,便会在某一特定时刻爆发出来。历代玄冰宫主有暴戾狂傲的,有贪图财富的,有痴迷情`欲的,并不一定。他师父原说过,他还未练习此功时已性情淡漠,练过后便是每月发作时,往往也能意识到不对,尽力克制。然而十四岁那年误入师父闭关之处,瞧见师父以器具自·慰始,他却似被传染了一般,也有了与师父相同的欲`望。

    他师父为此颇为自责,怪责自己搅扰了他清静心境,自此不多在宫中居住,时常外出。玄冰宫为搜集那些功法,倒也常在江湖走动。只是他师父那种“痼疾”,一旦发作却会惹出极大的麻烦。他十八岁时,知晓师父欲壑难填,发作时竟必须同男人交`合才得缓解。二十岁时,便连平常也无法自持,终于将宫主之位传给他,离开了玄冰宫。

    他与师父感情甚笃,本来绝不至坐视师父一步步堕入深渊。然而他师父对他又何尝不看顾有加,既知自己不当行止于他有不好影响,却将他瞒得甚紧。他看过师父三次发作,最后一次乃是在宫外,那时师父平时也情`欲甚炽,又撞上发作之时,竟于树林中与三四名壮硕男子同时交`媾,翻云覆雨,无所顾忌。

    他第一次杀了人。没有冲动,没有意气,只在师父清醒后问过是否喜欢他们,见师父满面羞愧摇头不已,便挥剑将那些人送上了西天。

    他指望师父找着喜欢的人,怎么也不该是那些污言秽语,一边肆意凌辱,一边只顾自己享乐的蠢物。他师父却深感自己害了他,与他交代了些事情,便即悄然离去,不知所踪。

    他曾动过由自己来服侍师父的心,未料师父并不欲他重蹈覆辙,临去时半点线索也不曾留。他做了宫主的头一次大举行动,便是令所有门人全部出外寻找师父,却一无所获。

    他不知师父到底去了哪里,如今又过得怎样。然而一直谨守师父教诲,绝不令人在发作时近身的他,这回却也折在了霍青手里。

    他要杀了霍青,未料冰玉寒功竟因压不住惊怒之情而功行不稳,竟至昏厥。

    再度醒来,恢复冷静,分析下来那霍青却是罪不至死。与那些凌辱师父的人不同,霍青在欢爱中或许曾故意逗弄,却并未羞辱他。他虽谈不上喜欢这人,但想到霍青或许其实是身不由己,便淡了那杀他的心。

    只是与霍青交`合后,果然还有些难解之处须得深思。

    师父说此人会成为自己心中魔障,然冰玉寒功运行之下,便正面直视,也并未再起任何不妥之念。

    师父与人欢好后,欲念日益深重,交`欢时间亦变得极长。怎地那霍青却说,自己此次发作到清醒,竟比往常还要短了?

    冰玉寒功自然没有这方面的记载,它所引出的人的欲念本来各不相同,前人或有注解,针对的却并非他与师父这种情况。好在玄冰宫异术甚多,或许可在其他功法中得到印证,找得解决之法。

    若是有办法解决,便寻遍天下,也要将师父重新接回玄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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