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 日nuan春寒(H,全)
    宫才是。

    霍青那持有墨玉印的长辈倒算得一个线索。但括苍山应天门总不会消失,便迟些时候前去问询也没关系。更要紧的是,在情况未明之前,离那个“魔障”越远,对自己来说则应更安全。

    与欲念相关,却要找这方面的功法了。

    玄冰宫收录的尽是江湖正统不屑的功法,旁门左道,歪门邪术无一不包,自然也有那采阴补阳,阴阳双修之术。

    他将那些五花八门的秘笈翻遍,又找了蛊毒咒术中情`欲相关的东西,却还是不知该如何对付自己的这种情况。

    那些东西大多均是极力提倡交`欢享乐之物,与他所练冰玉寒功本来就背道而驰。他也知冰玉寒功要诀在于压制七情六欲,总要留出空隙让累积下的情`欲发泄出去,才不会伤身。然而纵欲最终,变为成师父那样,却绝非冰玉寒功要旨。

    ……倘若情况恶化,我怕也该选择继承人了。

    确立了继承人,我便离宫而去,找到师父,与他终老山林也未尝不好。

    把最后一本书籍放回去,凌飞寒默默在心里想着这个可能。然而回想起于数名男子胯下承欢而甘之如饴的师父的模样,他却不禁一阵心惊。

    虽说从未嫌弃过师父的荒淫放`荡,但想到自己因这场意外,很可能也会坠入那种深渊,他便无法忍受。

    与霍青交`欢令自己清醒时间提前,那场交`欢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他对于欲念发作陷入狂乱后的记忆只有被不断贯穿的模糊印象。从来虽知自己为何发情,却不知如何才能醒来。

    那霍青走得不远罢,追上去问他一问……

    或许可行?

    25、

    霍青一口气自玄冰宫走出旷野中,仍未停下脚步,也不管天色已晚,在那几乎无路可寻的莽苍山林间大步疾走,越行越快,后来竟忍不住低啸一声,提气纵身,踩着那些碍事的草丛灌木流星也似的奔驰,只觉胸中到底还是郁了一股闷气,须得尽情发泄一番才成。

    玄冰宫所在偏僻之极,四周重峦叠嶂,山石刀削斧凿一般陡峭荒凉,山脚下树木众多,却毫无人烟。他一路飞奔,手里抓紧了腰间插着的短刀,肩背臂膀乃至后颈肌肉尽皆隆起,却也不知自己要做什么,只咬牙强忍,背着那东山的那冰片般半融在乌蓝的月亮,如同背着那冷冰冰的玄冰宫主一般,仓皇逃离。

    既然不能留下,那便离得越远越好,最好能远得忘了那个人,忘了那件事。

    脚下草叶嚓嚓作响,衣角不断被密集的枝叶刮擦。他的气力到底有限,又是刻意用尽全力,前半个时辰风驰电掣,此后却越来越慢,渐觉步法沉重,呼吸不继,再跑下去难免筋疲力尽。但他本意即是叫自己累得没力气再想起那个人,最好气力衰竭,一头栽倒便呼呼大睡,醒来又是一个青天白日,将那凌飞寒的火热与冰冷都照得统统不见踪影,再无烦恼。是以并不停步,甚至强行提气,再次加快速度。

    他满脑子逃避的想法,偏在这等精神同度集中的奔跑中却除了凌飞寒外再想不出其他事情。凌飞寒在床上的妖娆与苏醒后的冷淡交错在脑海里,将他缠得几乎只想放声大喊一通才甩得开。

    他奔了数百米,终于仰面大叫出来。只是这一叫真气泄尽,整个人却再跳不起来,双脚一顿,身形受先前冲势影响又硬往前掼去,顿时竟如双脚绊在一块大石上般猛地扑面跌下。他脚下又不是土石实地,这一跌落自然从树丛草笼上抛空摔了下去,更接连在地上滚了好几个跟头才止住势子。极快的速度下,那些树枝草叶竟锋利有如刀刃,在他脸上身上划出无数道口子,一身本就不怎么整齐的衣衫更是七零八落,狼狈之极。

    霍青头撞在地上,着实被撞得发晕,以致身体在地上磕磕碰碰连翻带滚时竟没法去控制,只得听之任之。待得停下来,那身体摔得几乎散架,躺在地上更是连根手指也动不了了。

    他这时也不想动,眼望着草丛空隙中透出的漆黑天空,忽然想放声大笑。

    这几跟头倒真将他摔清醒了,他忽然发觉自己先前的举动实在是幼稚可笑得很。

    凌飞寒那样对他并不奇怪,他虽然觉着自己极是喜欢凌飞寒,但说到底不过是因为两人有了那场欢爱。倘若没有发生那种事,难道他面对着正常的玄冰宫主,竟会无端产生这种想法么?自然,凌飞寒乃是神志不清时才与他纠缠的,若是醒着,又怎会看得上他!

    他们不过回归了原来的关系,自己实在没什么好气恨伤心的。相反,那段艳遇倒该算是自己来这一趟的意外收获才对。

    他这样一想,果然更想大笑。但风从侧边吹来,草木摇曳声中竟有些鸟飞狐走般繀縩响动。他不由一怔,心中察知不对,早伸手往腰间将短刀一握,臂膀肩背在刚才摔得片片乌青,却痛得他差点惨叫出来。

    好在他还没叫出来,不远处已传来一声低低的自语:“奇怪,不见了?”

    声音虽低,却是娇媚甜腻,如同贴在耳边细诉的情人私语一般,竟是个女子。

    霍青浑身鸡皮疙瘩一抖,心中大为诧异,身体僵着脑子却飞快运转,转瞬便猜到那女子说“不见了”的正是自己。他从树丛上跌落下来前刚穿过一道峡谷,那女子似乎跟在他身后,转过峡谷没见着他人影,不免奇怪。

    玄冰宫所处山川中无一户人家,普通人家女子也绝不会半夜出游甚至跟上他飞奔的脚步。她不是这周围的人,在此逡巡必有所图,跟着自己只怕更非偶然,再一细想,也许她会来到这里,都是追着自己来的。

    那女子似乎料到他是在这片平地中跌落下来,踩着草叶向前,警惕地搜寻着他的踪迹。他身上除了烂作破布条的衣衫与钢刀,便只剩下怀里墨玉印与凌飞寒收藏的那铜器比较值钱。那女子所为何来,实在是不作他想。

    他一想到这里,便不由有些懊恼。玄冰宫奇功异术虽说弊端众多,但对于急功近利或别有所图的人来说,却是一个巨大的宝藏。他离开应天门并不引人注目,要去玄冰宫这个目的也只有那位给他墨玉印的长辈与他自己知道,却不知什么时候露了行藏,竟给人盯上了梢。

    那女子走得愈近,忽然低“咦”了一声,道:“是这里了。”原来走到他方才跌落的地方。

    他刚才全力飞纵,一身内力消耗得十之七八,此刻便是奋力一搏也无济于事。那墨玉印不单是长辈给他的信物,也关系到玄冰宫门户安全。他不肯还给凌飞寒,倘若给旁人夺去危害了玄冰宫的安全,他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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