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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边小声道,“也不是不可以,不过老师有什么奖励?”

    他灼热的气息扫在陈思维薄薄的耳朵上,陈思维忍不住躲开,耳朵自觉红了起来。

    “你什么都不缺,我能给你什么?”季霖典型的高富帅,他陈思维不过一个清贫的小辅导员,能买什么拿得出手的礼物?

    季霖笑了笑,很是晃眼,“那就先记在账上,等我想好了告诉你。”

    陈思维毫不犹豫的点头,“没问题,只要你去劝劝院长。”

    第二十章

    “告诉我,你们写这篇文章的动机是什么?”团委副书记彭栩声音冰冷,看也不看眼前的三个学生,只是低头在纸上记着什么。

    张彬凯冷笑一声,“做记者的写新闻能为了什么?自然是报道真相给社会。”

    马院长嘲讽道,“你连记者证都没有,有什么资格写新闻?”

    张彬凯微扬下巴,“掩盖事实,蒙蔽受众视听的人又有什么资格教新闻?”

    “你!”马院长一掌拍在桌子上,几乎要将桌面震断。

    陆夕寒一直知道张彬凯胆子大,但没想到他竟然胆子大到和院长当堂叫板的地步。但此时激怒院长并没有意义,他缓声道,

    “院长,我们写这篇报道并没有什么不良的动机,一切都是基于已经发生的事实,报道的主旨是还原真相,向社会呈现校园性侵受害者的伤痛,以达到警醒的意义。”陆夕寒顿了顿,继续说道,

    “您上次在讲座里不是说过,我们应该做社会这条大船的瞭望者吗?用负责任的态度来守望社会,瞭望各种不利於大船顺利行驶的事物,我们在做的事情,不正是您教导我们的吗?”

    马院长心里不由道,这句话是我化用普利策的名言,不是我说的!但眼前这学生不卑不亢,条理清晰,他不好以院长之威气势凌人,便收敛了火气,反驳道,

    “我还教过你们,做记者要有责任感,你们写这篇文章,就没想过会给学校的声誉带来什么影响?对得起文华大学?我看你们就是利用学校的声誉给自己出名!”

    张彬凯闻言气的要站起来,陆夕寒扯住他的胳膊,安抚住他,对马院长道,

    “我们这样做不就是在对文华大学负责?如果我们自己都包庇罪犯,对外掩盖事实,让犯罪者继续残害其他学生,那才是给文华抹黑吧?我们自己揪出校园危险分子,社会反而会称赞我们有责任心,不是吗?”

    马院长忽觉自己做了几十年演讲,竟讲不过一个毛头小子。他只好换了一条路线,

    “你们未免太理想主义了!这个社会,有些事情不是你们有一腔廉价的勇气就可以解决的,等你们真正当上了记者,才会发现你们今天对我说的话是多么幼稚!”

    林雪阳皱眉道,“如果记者失去理想,那还有什么意义?我记得您上个月刚给我们开了一个关于新闻理想的讲座吧?”

    马院长一时恨不得问罪自己,没事儿干嘛开那么多讲座?!这倒好,学生都会拿他说的话顶嘴了!他张了几次口,都说不出话来,只一张脸涨成猪肝色。

    团委书记赵晋呵呵笑了几声,和气道,“好了好了。你们学生年轻气盛,我们都经历过那个年代,自然理解你们的想法。不过呢,”他话音一转,依然一脸慈祥笑意,“你们给学校造成不好的影响,这是事实,所以该处罚的还是要处罚。”

    马院长借势道,“对!你们回去写检讨,等着院里的处分决定吧!”

    或许是马院长真的被气到了,当天下午院里就开了处分,很快就在新闻院官网公示。

    张彬凯被劝退,陆夕寒和林雪阳记大过,撤销之前的荣誉称号。罪名是造谣生事,抹黑学校。

    这道处分在新闻院引起轩然大波,学生们气愤者有之,唏嘘者有之,庆幸者有之,惶惶不安者更有之。

    陆夕寒刚被院里开完批斗大会,回到寝室又被杜昊成批斗。

    “我早就劝过你,不要去那个镜心浪潮,里面都是一群疯子,为了挖掘到新闻什么事都做得出来!现在你被记大过,档案里都会记载,你怎么找工作?”杜昊成一脸恨铁不成钢,他也着急的要命。

    陆夕寒正烦躁着,他倒不是很在意记过,但是张彬凯居然被劝退,这让他无法接受。

    李耀文在一旁叹气道,“你之前问我那个袁升平,我就有不好的预感,果然如此。早知道我当时应该劝劝你。”

    只有王思齐愤怒道,“狗日的,凭什么给小夕寒这么严重的处分?那文章我看写的很好,一定是学校包庇那混蛋!真是太没天理了!我要给校长写信!”

    陆夕寒急忙按住王思齐,“谢谢你的好意,但我不想连累到你。我现在,只希望张彬凯学长不要被开除。”

    杜昊成冷冷道,“你自己都被记了大过,还有空操心别人的死活!”

    陆夕寒知道他是在担心自己,没和他置气。他心里思绪万千,一时居然都想到去找政府伸冤了。但最后,脑子里还是浮现了顾柏时的脸。

    不行,他不能给顾柏时找麻烦。

    他忍住了给顾柏时打电话的欲望。

    萧何上午从会议室出来后,想过那个档案的事情,当时他分明看到了陆夕寒的名字,但是这学生一直很乖,不至于犯了事。再说,学生的事情,他一个老师不至于全部操心。

    直到下午,他从同事嘴里听说了处分的事情,才心知不好。

    要不要给顾柏时打个电话?顾柏时似乎很看重那个学生,但是也不至于到为他向院长求情的地步吧?

    萧何从来不是一个多管闲事的人,但是他总隐隐感觉,这件事,必须要告诉顾柏时。

    正在他犹豫打不打电话的时候,严筱敲门走了进来。

    “我这个相机好像有点问题,你帮我看看。”严筱将单反放在萧何桌子上。

    萧何道,“你听说陆夕寒的事儿了吗?那学生好像被处分了,记大过,这可不轻。”

    严筱点头道,“自然听说了,说实话,院长这处分有点过分,那些学生也没犯什么大错,只能说,他们挑了一个不好的时机,写了这篇文章。”

    萧何不懂里面的曲折,“我一个搞摄影的,也不明白这件事谁对谁错,但你说我要不要告诉顾柏时呢?那小子好像挺看重这学生的。”

    严筱皱眉道,“你说柏时吗?没必要吧,他那么多学生,如果人人都管,能管的过来?再说他现在在美国开会,即使想管,等他回来一切已经结束了吧。”

    萧何点点头,他倒是忘了顾柏时在美国开会还有很多天的事。

    严筱突然道,“你怎么会觉得柏时很看重陆夕寒?”

    萧何愣了愣,笑道,“这还不明显?那学生三天两头的往顾柏时办公室里窜,你知道他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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