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 朕总是觉得哪里不对
    皇帝夺过来,却又舍不得看到他落寞的样子。

    这种珍之慎之的感觉,生平第一次有,以前没有,以后也不会再有了。

    “选秀一事放在年后如何?”皇后突然说道,“这些日子,我想和陛下做一对简单的夫妻。”

    “哪有夫妻是这样的,”景仁帝皱眉,“你哪里有相敬如宾的样子。罢了,随你吧。”

    得到景仁帝的认可,皇后轻轻地笑了。

    接下来就真的如皇后所说的,十五之前,除非的天崩地裂的大事,否则什么都别来烦景仁帝,景仁帝被皇后给霸占了。

    初一那天就白日宣淫,景仁帝当时想着边塞儿女的苦,就由着他去了,但正直到死板的景仁帝绝对不想再发生这样的事情。他和皇后虽然两情相悦,但还是要守礼的,夫妻房中之事到了晚上吹了灯怎么闹腾都只是两个人自己的事情,别人没什么可说的。可皇后却偏偏喜欢在光天化日之下行事,就算是夜晚也喜欢灯火通明的,弄得景仁帝很窘迫。

    景仁帝倒不是尴尬害羞什么的,他最担忧的是皇后的身份被人发现。不管皇后说多少次他武功高强不会有事,景仁帝还是觉得人外人有天外有天,皇后不可能是天下第一。

    可惜皇后就是这么固执,他认为到十五之前是两人难得的假期,必须要好好享受。可惜景仁帝不能随便离开京城,否则他就带沈君睿出去玩了。

    这个念头皇后早就有了,景仁帝一直不同意。直到初七那天天上飘起了雪花,整个皇宫被雪花染上一片素白,天地间只有这一个颜色,苍茫中是最简单的色彩,壮观又美丽。

    景仁帝跑到御花园的假山上,却无法将整个皇宫看全,喜爱之余眼中有落寞之色。

    皇后望着小皇帝难得有兴致的脸,终于做出了他一直想做的大不敬之事——

    皇后将皇帝绑出了宫!

    这是悄无声息的,皇后先是命太医为皇帝开出一张偶感风寒需要静养休息的脉案,又命莲公公守在紫宸殿外,绝对不让任何人打扰到陛下,这才换了侍卫的衣服,拿着腰牌,将同样病倒有些不舒服的侍卫从宫中运了出去。

    苏怀灵是靠运气,皇后则是靠权势。以他的身份和身手想要出宫简直再容易不过,一路上就算认出他是皇后的人侍卫也无人敢阻拦,皇后便带着被点了穴道的景仁帝,两人共骑一匹马,出了皇宫,又出了皇城,一路驶向城郊外最高的山峰。

    将马交给山脚下驿站看护,皇后背上景仁帝,施展轻功,一路飞驰到山顶。他速度极快,背着个人爬山的速度竟然比快马在平地上疾驰还要快,没一会儿便登山巅峰。直到此刻,皇后才给景仁帝解了穴,为小皇帝活动筋骨。

    被强行掳出宫门的景仁帝愤怒地盯着皇后,许久才冒出一句:“这么快就到山顶,真是一匹好马!”

    面对皇后,他能用这种话来讽刺已经是很狠毒了。

    皇后却丝毫不在意,笑着从包裹里取出毛皮大衣给景仁帝穿上,口中还道:“陛下要是愿意骑,我愿意当一辈子马。”

    这些日子开了荤的景仁帝莫名地从话语中读出了一丝别样的意思,气得脸都有些红了。

    皇后在将他带出宫前,是提前跟景仁帝申请过的。可景仁帝没有同意,尽管他真的想出去看看雪,但他知道皇帝不能任性,他很克制。

    可惜他的克制只换来了皇后的放肆,这人竟然真的买通了好多人将自己掳出宫,连莲公公都一脸笑意地祝他们一路玩得好。而给自己开方子的太医居然是陈太医,他之前不是对皇后有敌意吗,怎么都成了皇后的帮凶?回去通通……

    “他们都知道我是为陛下好,”皇后的话打断了景仁帝思绪,“陛下过了年才二十三岁,还是个孩子呢。”

    景仁帝不解地看向皇后道:“十三四岁便可娶妻生子,成为家里的顶梁柱,朕已经二十有三,大婚五年,亲政五年,换成旁人,孩子都四五岁了,朕哪里是孩子了?”

    皇后心中暗暗叹口气,二十三岁大学才毕业,根本只是个孩子。可景仁帝却肩负起了整个国家的重任,真的很让人心疼。

    “陛下自然是个顶天立地的君主,不仅能支撑起一个家,更能承担起夏国千万人家。可是陛下,在我面前,我希望你只是个孩子。”皇后心疼道,“我希望陛下会生气会任性会撒娇,希望陛下能够对自己好一点,希望陛下可以放纵一点。”

    皇后又道:“可是陛下从来不放纵,像个懂事的孩子一样,明明想要眼前热气腾腾的包子,眼巴巴地看着,却强忍着不跟大人提一句,回到家中啃冷馒头。我却不想让陛下那么压抑自己,陛下尽管做一个明君,我来心疼陛下,满足陛下的愿望。”

    拉着景仁帝的手站在山巅之上,让他面向皇城向下看。

    “陛下,看!这就是你的天下,这就是你的皇城。”皇后拉着景仁帝道。

    高高的山巅之上,整个皇城一览无遗,大雪为皇城画上了银妆,人人都在家中猫冬,皇城安静如画。厚厚的白雪为城郊的农田盖上一层雪衣,待春暖花开,雪化成水融入大地,滋润土地,今年便又是一个丰年。

    望着那银装素裹的天地,景仁帝心中升起无限的感慨,一会儿觉得自己在这天地间渺小无比,一会儿又觉得这江山的美丽让人甘愿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很美吧。”皇后在他耳边道。

    尽管这样的感觉很好,好到景仁帝都忘记了皇后放肆的举动,但他觉得这种行为不能放任下去,便故作无所谓道:“尚可。”

    “瑞雪兆丰年,”皇后感慨道,“希望明年又是风调雨顺。”

    “希望如此,”景仁帝道,“不过也要做好防灾工作。工部有个侍郎,擅治水,朕开春就会将他派去建堤防,要将防洪工作提前做好,未雨绸缪。”

    这就是景仁帝远超其他帝王的地方,他不会等灾难发生了才去想办法救灾,而是会防患于未然。

    “到了这里,你就不要再想这些事情了,”皇后道,“你想得够多了,这种时候,应该只看当下。”

    当下有什么?当下有脚下的皇城,有身边的皇后,这是他的全部。

    “当下就很好。”景仁帝露出一个淡淡的喜悦的笑容,向来情绪内敛的他能够露出这样的笑容,已经是相当欢喜了。

    “臣妾为陛下舞剑吧。”皇后道。

    他已经很久没有在两人独处时自称“臣妾”了,这样的称呼会给景仁帝一种非常别扭的感觉,可是现在却让他不由得想起自己无数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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