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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便以天子之命夺权削藩,还暗暗笼络了许多军阀,将矛头指向曹氏与萧氏。

    这些萧婵都知道。

    ”一旦联兵来犯,一不敌众,荆州定疲于奔命。阿父为了江陵,近年来皴皱肆长,发鬓都白了大半。扪心想想,其实那厮待我挺好的,面上凶巴巴,不曾以威势相加……虽说是要结的露水姻缘,但总亏是一窝一被的人了。”

    嫁给曹淮安,她不必担心事人不谨,也不必提箕帚或侍盥栉,其实就相当于换了一个地方闹腾,只是这个地方没有兄长父亲罢了。

    “出来的数日,你与缳娘颜色虽怡然,但心却提着,一夜十起,寝食都废。若阿兄他们知道我如此任性,又得操一番心了。”

    宛童垂下眼帘,一言不语,只顾埋头洗净碧帻,扭绞滴水。

    萧婵脸上很少挂着愁绪,宛童见不得自幼娇蛮的翁主露出这副模样,便道:“君上离去前可有致戒翁主?“

    萧婵摇头。

    “那么翁主就莫担忧了。”

    女子由归,严君致戒女子在夫家该如何做,这都是必要的事情。

    萧瑜却不一样了,让她保护好自己,半分委屈都不能受,若受了委屈一定要修书相告。

    萧婵一直在这种溺爱的殊境中长大,要说受了几次委屈,不盈十指罢,倒是让人受委屈的事情可是不少。

    住在榆次几日,萧婵早已生了懊悔,她想回去了,回曹淮安那儿。

    出逃时,缳娘与宛童二人没有劝阻,她们知晓,越是阻止,自己越要逃跑。

    萧婵现在恨不得折断自己的腿。

    宛童想了想,道:“翁主有这般想法,只是情随境变罢了,切莫在忧虑这般忧虑。”

    “但我真想打道回府了……”

    在外的几日疑神疑鬼,实在是太煎熬。

    缳娘不知何时来到身后,把她们的对话都听了进去。缳娘无奈摇摇头,道:“这并州满是凉侯的耳目,寻到我们只不过是垂拱而已,但我们在这待了半月也未被寻到,想来是他没有明里大肆差人寻,暗地里一定在各郡城派了人。凉侯不敢大张旗鼓,不过是怕有心怀叵测之人先他之前找到了翁主,我们手无寸铁,如若真落入别人手中,后果不堪设想。我们大可去市曹走一遭……”

    萧婵眸子闪闪,是啊,到那市曹走一遭,假意被他的手下发现,然后顺理成章的就可以回去了。

    第七章南柯梦<【1v1剧情肉】我眠君且归(豆姑梁)|PO18脸红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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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章南柯梦

    今天七夕啦,晚上七点有纯肉小番外,我高估自己啦,憋了一天才写了个开头emmmm反正晚上七点记得来看呀。

    越日,左桓摒挡好行装,与萧婵她们一一道别。

    萧婵还是那副碧帻俊儿的装扮,左桓走前还将屋子破漏之处修葺,还将墙下的杂草也锄净了。

    他跐着两排白牙儿对她傻笑,道:“前先不知你是女子,多有失礼了。”

    左桓指的是邀她一同洗身及当面脱衣之事。

    萧婵回以一浅粲,道:“左兄说笑了。”

    现在知道她是女子,逢上这一笑,左桓耳脸红烫班然,哽吃了好一会才道:“此经一别,不知还能否再见……我……敢问姑娘芳名是?”

    萧婵欲开口,不料缳娘闪身上前,将她遮蔽。左桓问完,自知唐突无礼,女子闺名,怎么能随意告知生人,瞥睹缳娘面上吝色,紧接着道:“日色只有小半天了,我也该走了,三位保重。”

    萧婵堪堪露出半张脸,悄声道:“左兄保重。”

    说罢,左桓背上行囊,因循不定的离开了。

    看着他的背影渐远,萧婵凭着缳娘的肩,问道:“不能告诉他吗?名字而已,缳娘啊,你怎么和祖父一样迂拙了呢。”

    缳娘抬手要给萧婵一个脑凿子。

    萧婵笑吟吟辟易脑凿子,缳娘哪舍得打她,只不过是作个状。女儿家闺名岂能让外人知,况且萧婵因貌名噪一时,这里虽是僻地,但不能保证左桓未闻。若是昨日谎言被指破,就得绞尽脑汁搬挑,定然会漏洞百出,更让人生疑。

    “反正以后也见不着了,知道与不知道,又有何区别呢?再说了,当初凉侯问翁主名字,可是问了三日翁主才道出来。”

    “那厮本就是明知故问,且做真不知,随便抓个人问也成,它就是想戏弄我。”

    提起曹淮安,萧婵就心烦,哼哼不屑的回道。

    缳娘轻摸她团团粉面,咥然道:“抹眼间,翁主都快十七岁了……长得可真像啊。”

    “像谁?阿母吗?可我怎么觉得我与阿母一点也不似,倒是与祖母相像。”

    尤其是眉睫之间,就如勾摹一般。

    话说出口,缳娘沉吟追悔,只道:“或许是随父吧,江陵侯也是祖母所生,隔代相像,也是常有的事。”

    “有些想祖母了……”萧婵悠悠道,“也想阿父,阿母……还有那只兔子。”

    她掰指算着,最后指不胜屈,便借缳娘手指用。萧婵把府上所有人与物都说了一遍,唯独少了一人。

    宛童提醒道:“翁主可是漏了萧少侯?”

    萧婵道:“阿兄说我一想他,他就会喷嚏连作,不许我想,所以想兔子且做是想他了。”

    缳娘道:“我倒是忘了,到时候我们离开,阿郎留下来的兔子得捎上,家兔与野兔不同,难以在野外身存,转睫间就会成为别人口中的肉食了。”

    萧婵勾垂素颈,一番瞑然,道:“是该捎上,啊……左兄的兔子还没喂食呢……”

    随即抓起一把果子揣袖中,缳娘又出言道:“那兔子与翁主还不相熟,小心些时,用筷子?着喂吧。”

    萧婵有意捎上兔子一块走,可兔子不愿,当夜啮笼出逃,寻不到踪影。

    想来与它无缘,也就作罢。

    曹淮安三回九转做着与萧婵有关的梦。头日梦里,他孑然一人信步山林里,忽然前方传来一阵笑声,循声而去,只见白帘劈泻。

    眇视前方,竟然发现有一位女子。

    他赶忙闪身辟易在大树后,那女子一身醉杨妃色的轻纱坐在岩石上,长发毰毸,打着赤弯戏水,她白若玉脂的腿微抬,停在了半空中,勾起足趾便惹来一只蝴蝶。

    曹淮安不禁咽了一把口水,女子逐渐把腿挺高,裤管儿滑到了膝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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