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 我眠君且归
    了一滴泪。

    萧婵心头微微一跳。

    萧婵自幼生得鲜眉亮眼、丢丢秀秀的,嫁到幽州去时身姿还不到赵方域胸口。

    拜堂之际,她粉团成的白面上缀着红妆,着一身曳地的红衣,袅袅的腰肢系着翠玉,掺掺的玉手置在腹上,赵方域的两眼就定在她的眸子上不动了,滴溜圆的眸子淡而澄,澄而灵,摄人心魂。

    如此无双之女能为己妻,赵方域不禁喜色发越,这可是前世修来的福气。

    但父亲告诉他,江陵翁主嫁来,是情非得已,莫要高兴太早;母亲告诉他,江陵翁主性子顽劣,赵氏不抵萧氏,不可与她置气;祖母告诉他,江陵翁主血信未至,云雨缪绸之事要暂搁……

    赵方域一一应下了,不论如何,破瓜之年就嫁于他,自然要好好呵护。他工习书画,成亲之后,画卷里只有她的样貌,喜乐笑样,啼泣怜貌,半寐憨状……

    任何一个瞬间,都撩人心弦。

    赵方域觉得这辈子能成为她的夫君,感觉真好,只是她口角不离兄长二字,偶尔还会对着他喊出兄长。

    赵方域明白了,这个小姑娘把自己当成兄长了,他暗气暗恼,但转念一想她正当是“娇姿未惯风和雨,分付东君好护持”之龄,他不禁叹了口气,罢了罢了,再等多一段时日罢,总有一日关系会淡而自浓的。

    没想到等着等着,他把人给弄丢了。

    那晚醒来,赵方域发现自己与白身的赵梨煦纠缠得密不可分,褥上的血渍显着,他慌了,久久之后才稳住了神儿。

    赵梨煦扮成萧婵的模样阑入寝居里,他倾饮而醉,酒中又被下了燥烈之药,他脑昏眼离,左边地昂然如棍,错将赵梨煦当成了萧婵,故而成了缱绻的情事。

    从这儿开始他就一直陷在曹淮安与赵梨煦的计谋里。

    与赵梨煦帷薄之事暴露之后,萧婵简斥他,祖母面折他,但赵方域不能恨别人,他喜欢萧婵,却在与赵梨煦苟合之后没能抵住色欲,他乘隙偷香,把“偷香”二字表现得淋漓尽致。

    后来赵方域凑四合六的捡到了一封情诗,乃是父亲的真字迹,是写给萧婵的,于此同时,他还发现父亲竟与弟妻扒灰。

    赵方域慌了,害怕有一日自己不在时萧婵会被父亲污了真,他心中的算盘打上打下,只能以调摄身子为由送萧婵到蔚萝去。

    萧婵在蔚萝的时候,他每阅十五日就要偷偷去蔚萝看她。萧婵被带走的前七日,他还去过一回。

    七日之后,曹淮安直奔蔚萝,带走了萧婵,且让他出妻。

    赵方域收到信之后气得鼻窍生烟,赵氏尺兵寸铁,即使殚竭兵力亦不能抵气势汹汹的曹兵,他当即握管写下乞师书,写着写着一缕香沁进鼻端,他头昏沉沉的,像喝醉了一般,就在此时赵梨煦踅进来,促他画上花押,他画完花押就搭伏在案边睡去了。

    那是曹淮安寻赝手写好的绝婚书,只差他的花押。

    其实那封情诗,也是赵梨煦寻赝手写的。

    赵梨煦与曹淮安早就相识了。

    赵梨煦十三岁到幽州,十三岁之前她一直在槐里,曹淮安每途经槐里时都会在槐里侯府宿一晚。

    曹淮安一介英雄郎儿,赵梨煦一个懵懂的小姑娘很快生了情,在王澹眼里,自家女儿与曹淮安甚是般配。

    可惜曹淮安目中无色,王澹便没有提。后来赵梨煦到了幽州,仍然对那个英雄郎儿念念不忘,她知道曹淮安想攻幽州,又碍着萧氏在身后迟迟不动,故而写信,道自己有良善的方法可使萧赵两家断开瓜葛。

    什么良善方法,不过是不知愧耻牺牲自己的贞洁,让赵方域与萧婵形同陌路罢了。

    赵梨煦以为这般做曹淮安就会喜欢她,但却没想到曹淮安多年以前就负冒萧婵之容,且觊觎着萧家的势力,掳走萧婵而自娶,乃是一箭双雕。

    曹淮安为了偿其大欲未拒绝赵梨煦的相帮,他心安理得的利用着赵梨煦的旧情做着没心没肺的事情。

    真的是畜生。

    好想在文里写现代的粗口…

    比如真他妈是畜牲……

    屑一暴:用拳头砸脑袋

    漏风掌:五指张开打的巴掌

    左边地:男子之物的雅称吧…

    第六十六章柳生肘(一)<【1v1剧情肉】我眠君且归(豆姑梁)|PO18脸红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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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十六章柳生肘(一)

    没写完没写完,先发一半吧

    赵方域拥着她说了许多,萧婵一字不言,奇怪的是,听他说了大半日甜苦之话并不觉得厌烦,兴许知道他将死,给他最后的一点怜悯罢。

    赵方域神色黯黯的,轻轻用唇挨擦她的鬓发,道:“你的夫君快追来了,我们就要阴阳相别了,现在,你会不会有点舍不得我?”

    “你已息望了吗?为什么呢,明明能活下来的,你到底图什么……”昨日总念着他要死,到了今日别悰,萧婵心里有点发涩,眸子蒙上了一层忧伤。

    赵方域伸掌遮住那双忧伤的眸子,道:“萧婵,不要用这种可怜的眼神看着我,人寓世,殊数不同,今就是我赵方域陨越之日,还能怎么挽回呢?”

    萧婵在怜悯他,其实殊不知她自己才是最可怜的人,一辈子都被蓄意不良的曹淮安捏得死死的。

    萧婵心下踌躇,动了动腮巴却发现说不出什么言语来了,赵方域宁选择引刀自刭,也不会向曹淮安屈膝求生。

    忽然嘴里就多了一丝酸味,好吧,她又被喂了药,与昨日一样,药落腹立即发散,萧婵身软如泥,觉脑中旋着千万只蚁虫,很快就倒在他怀里。

    赵方域搂住她的颈儿咬了几句耳朵。

    萧婵耳鸣目眩,一句话只分辨出几个词来,什么“畜生”、“利用”、“绝婚书”……

    语至后头,赵方域声颤气弱,渐渐住了口,他转了一念抱着软绵绵的人儿出了屋,“陪我看个夕阳罢,一直都想与你看夕阳,今天终于能实现了。”

    萧婵迷糊中身子失重,头更昏了三分,心里暗骂赵方域一味的给她吃药,半昏半醒的,弄得她身心煎熬,精疲力尽,手脚不利索,倒不如拿根棍儿敲昏她来得爽快。

    赵方域抱着萧婵择了一处净地坐下,十二月的石地寒冷砭肌,赵方域此时还有惜花之心,抱着萧婵坐在膝上,免她受寒气砭肌之苦。

    今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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