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历史军事 > 春潮与凉风
    约瞧见吊顶的水晶灯,闪烁着暖黄的光线,在半空交叉成一个十字,星光一般的好看,像是某个人含笑时的眼睛。

    即便脑仁被酒精泡过一遍,晕晕乎乎的快失去知觉,可为什么到了这样的时候,时尔还能清晰的记起那个人的脸。

    半年多了,他仍旧霸占着她身体的每一个角落,不论是酒后还是深夜,晴天或雨天,嘈杂的闹市亦或无人的荒野......

    分别时那双流着泪的眼睛,烙印般的刻在时尔的眼中。

    时尔喉头干涩,紧抿着双唇,把自己缩在沙发的一侧。

    睡吧,睡着了就不会想他了。

    不知过了多久,一个高大身影微微弯下腰,替时尔遮住了大片的亮光,那人的声音清脆稚嫩,带着疑惑和惊喜,呼唤着时尔:“是你!我终于找到你了!”

    时尔蹙着眉头努力的睁眼,却也只能瞧见这人鼻尖上的一颗小痣,“小...小白?”

    那人一愣,转而蓦的笑的,露出两排媲美牙膏广告的白牙,“你记得我啊!我托人找你半年了,你怎么在深圳啊?”

    时尔来不及琢磨内敛的小白怎么突然变得活泼的,只觉得他吵得她头疼,“我困,想睡觉。”

    ‘小白’说道:“那你也不能睡在这里,一堆大尾巴狼呢,我扶你去开间房,行吗?”

    时尔痛苦的嗯了一声,任由人家搓圆捏扁,整个人柔弱无骨的靠在‘小白’身上。

    小白被她蹭的手脚都不晓得往哪儿放是好,脸颊快比时尔这喝了酒的还红,她身上的香水味和酒香味混杂着往他鼻子里钻,脸颊的温度隔着一层布料暖呼呼的熨在他胸前,所谓软玉温香,大抵如此。

    “你...你别乱动,我那个...唉!你别倒啊!”

    “我抱你啊,我真抱你啊,我不是故意占你便宜,你听到没有啊。”

    时尔一巴掌呼上小白的下巴,似乎在嫌弃他废话太多。

    小白嘟囔了两句,脸上却没有半点不耐烦的样子,轻巧的把人抱了起来,利落的进了十四楼的房间。

    时尔躺到床上后就自动往被窝里钻,小白半跪在床边,手肘撑在床上,满脸欣喜的端详着时尔的眉眼,笑的见牙不见眼,自言自语道:“可算是找到你了,我差点没认出来...”

    十多分钟后,小白叫的客房服务松了解酒汤来,他也就是去客厅里端个盘子的功夫,回来就差点摔一跟头,时尔发了酒热,浑身都冒汗,闭着眼无意识的在被窝里一件件的往外脱衣服,等小白回来她都快脱的差不多了,好在还晓得钻进被窝里,倒是没漏的太过分。

    可就算是这样,小白也闹了个大红脸,猴屁股似的,下意识的用手遮住眼,心道:“祖宗唉,您这是闹的哪儿出,真是要了小爷我的亲命。”

    闭着眼用被子把人捂得严严实实的,费劲巴拉的把解酒汤给喂了下去,一趟下来,时尔倒是安安稳稳的睡了,小白却够呛,坐在床边的地毯上呼哧带喘的,也不知是累得还是怎么。

    没等小白歇过劲儿来时尔又开始发热,医生过来的时候小白仍旧把人捂得严严实实的,生怕漏出一点肉末让人家瞧了去,可怜兮兮的从被褥边上掏出来半根胳膊,挂上点滴后又立马用被褥盖上,弄得那医生一阵无奈,秉着医德才没好意思发作,叮嘱些常规事项后就出了门,到了时间自然会有护士来拔针。

    时尔就是在拔针的时候清醒的,她出了一身汗睡了一觉,酒气都发的差不多了,慢慢悠悠的睁开眼,还没来得及反应自己身处何地,又为什么打上了点滴,一张活泼妍丽的脸就突然蹿到她眼前,欢声道:“你醒啦!”

    那是个非常年轻俊俏的男孩子,微卷的头发毛茸茸的堆着,笑的眉眼弯弯,锃白的小虎牙微微翘着,鼻梁挺直,到鼻尖的部分微起,侧边点了颗小痣,是老天爷的格外赏赐,衬的这张脸愈加惹眼,他笑起来的模样更是甜乎乎的,像午后阳光下新做的水蜜桃味儿的奶油蛋糕,不但不腻人,还透着股轻透清爽。

    “你是...小白?”时尔凭借着那颗痣,胡乱猜测道。

    ‘小白’小仓鼠似的点头,惊喜道:“太好了,你还记得我!”

    时尔也是刚醒,没脑子去细琢磨这人话里的意思,只是心里吐槽了一句,我喝的是酒又不是其他乱七八糟的什么,怎么就至于记不住你啊。

    小护士撤了针就老老实实的走了,一句话都没多说,屋子里就剩下时尔和小白两个人。

    时尔这才发觉自个的衣服散了一床一地,身上已经没剩下什么布料了。

    小白被时尔的眼神一扫就知道她误会了,连忙摆手红着脸解释道:“这...这是你自己脱的,我没有那什么,真的!”

    时尔被他那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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