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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没人应。

    找到手机看时间, 已经十二点半了。

    给徐洛闻打电话,竟然关机。

    “怎么回事?剪个头发剪了一上午。”

    念叨着穿衣服下床,先给阿黄倒满狗粮, 又烧水冲奶粉,抱着咩咩喂它喝奶。

    想了想, 又往哈根达斯店里打电话, 那边说蛋糕早在十点多就被一个帅哥取走了。

    挂了电话, 又给徐洛闻打过去。

    仍是关机。

    谭嘉应有点慌神。

    不会出什么事吧?

    随即又安慰自己, 不会的,应该只是手机没电了。

    裴澍言说研讨会要开三天,不知道今天还在不在N市, 难道徐洛闻去找他了?

    想到这儿, 立即给裴澍言打电话。

    那边很快接了。

    “老裴, 洛闻跟你在一块儿吗?”谭嘉应着急地问。

    “没有,我昨天就已经回C市了。”听出他语气不对劲, 裴澍言问:“出什么事了?”

    谭嘉应解释:“洛闻早上说出去剪头发, 可到现在还没回来, 给他打电话又关机, 我想着他有可能去找你了,所以才给你打电话问问。”

    “你先别急,”裴澍言说,“好好想想他还会去什么地方?”

    谭嘉应想了想,说:“他不会去别的地方,因为他十点多去哈根达斯取了一个冰激凌蛋糕,不赶紧回来蛋糕会化的。”

    谭嘉应越想越觉得徐洛闻肯定是出事了,顿时慌得六神无主。

    裴澍言问:“他是开车出去的吗?”

    “嗯,开我的车。”被他这一提醒,谭嘉应灵机一动,“对了!我车上装的有定位器。先不跟你说了,挂了!”

    谭嘉应立刻挂了电话,打开手机里的汽车定位APP,反应几秒,上面的地图显示他的车停在一个叫“森林半岛”的地方,点开全景地图,显示的是一栋住宅楼。徐洛闻跑这儿去干吗?该不会是跟帅哥约炮去了吧?他又点开行车轨迹回放,发现车是回到小区之后又开出去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不管了,先去森林半岛找到人再说。靠,早知道就陪他一起去剪头发了。

    咩咩已经喝完奶了,谭嘉应抱着它回卧室,随手把它放床上,弯腰从地上捡衣服穿。

    刚套上毛衣,手机响了,拿起一看,是裴澍言。

    “我知道他在哪儿了,”谭嘉应说,“现在就出门找他去。”

    “找到他之后给我回个电话。”裴澍言说。

    “行,那先……”还没说完,突然感到房子晃了一下,谭嘉应一激灵,愣了两秒,晃动紧接着再次袭来。

    “操他妈的!地震了!”谭嘉应吼了一句,一把抱起床上的咩咩,两个箭步冲到墙角贴着墙根蹲下来,弓着腰护住怀里的咩咩,在剧烈的晃动中冲着手机大声说:“老裴!帮我给肖想带句话!我这辈子最幸运的事就是遇见他!我下辈子还给他当媳妇儿!”

    ·

    徐洛闻头昏脑涨地睁开眼,发现自己此时正置身在一间毛坯房里,双手双脚都被绳子绑着,绳子的另一头栓在窗台的铁栅栏上,明晃晃的阳光从光秃的窗口照进来,正打在他身上。

    他最后的记忆是在小区的地下停车场被人捂住口鼻迷晕过去,他没看见迷晕他的人是谁,只知道是个比他高的男人,他也想不出谁会对他做这种事,他一向温和待人,从不跟人结怨生仇。

    背抵着水泥墙挣扎着站起来,探身从窗口望出去,能看到远处的高速公路,向下看,很高,大约有二十层楼那么高。

    身后突然响起脚步声。

    徐洛闻心下一惊,猛地回头。

    脚步声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心随之提到嗓子眼。

    然后,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出现在房门口。

    男人一身黑衣黑裤,头上戴一顶黑色的鸭舌帽,帽檐投下的阴影遮住了他的脸。

    “你是谁?”徐洛闻喉咙发紧,心脏乱跳。

    男人阴恻恻地笑起来,说:“我是你赵哥啊。”

    赵哥?

    他好像不认识什么姓赵的人。

    而且这人的声音听起来很陌生。

    “看来你已经把我忘得干干净净了。”男人举步走近他,抬起头,路出帽檐下的脸,阴笑着说:“现在想起来我是谁了吗?”

    徐洛闻悚然一惊。

    离他只有两步之遥的这个男人,竟是去年在白龙雪山上强奸他未遂的那个向导,赵井泉!

    徐洛闻愤怒又惊恐。

    这个男人外表憨厚纯良,内里却是个有反社会倾向的变态神经病,什么疯狂的事都能干得出来。

    徐洛闻瑟缩着贴在墙角,一脸戒备地盯着他。

    “怎么不说话?”赵井泉笑着说,“难道你不好奇我是怎么找到你的吗?”

    徐洛闻怕自己说错话激怒他,所以闭口不言,同时飞速思考着逃生的办法。他顺着赵井泉的话问:“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赵井泉说:“三天前,你去逛超市,那个告诉你XO酱放哪儿的导购员,就是我。”

    徐洛闻一惊,默默回想,是有这么回事,不过那个导购员当时戴着口罩,看不见脸,他只是觉得对方看自己的眼神很奇怪,但也没有多想。

    “真是冤家路窄,对吧?”说着,赵井泉从外套口袋里掏出一把弹簧刀,弹出刀锋,用指甲刮擦着刀刃,发出令人不适的声音,“我当时就恨不得把你捅成马蜂窝,但是我忍住了,我不能让你死得太爽快,那样太没趣了,所以我费尽心机把你弄到这儿来,我得慢慢地折磨你,一点一点地弄死你,这样才能解我心头之恨!”

    明明站在阳光里,徐洛闻却觉得如墜冰窖,不寒而栗。

    赵井泉靠近他,突然将冰凉的刀刃贴在他脸上,缓慢地蹭。徐洛闻紧贴着墙,一动也不敢动。

    “你现在一定觉得我特别可笑吧?”赵井泉的脸近在咫尺,说话时呼出的浊气喷在他脸上,臭不可闻,“你是不是在想,明明当初你才是受害者,要报复也该是你报复我才对,我凭什么恨你,折磨你,对吧?”

    徐洛闻的确是这么想的。

    但疯子是不讲道理的,他觉得你错了,那就是你错了。

    刀刃贴着他的脸往下滑,滑过他的喉咙,滑过他的胸口、小腹,最后停留在他的大腿上。

    “你还记得那天晚上,你最后对我做了什么吗?”赵井泉脸上的假笑瞬间消失干净,眼神凶狠阴鸷地盯住徐洛闻,“你踹了我一脚,就踹在这儿。”赵井泉的左手按在自己的裤裆上,咬牙切齿地说,“你这一脚,踹断了我的命根子,把老子踹成了一个不能人道的太监!”

    “啊!”徐洛闻骤然发出一声惨叫,因为赵井泉猛地把刀刺进了他的大腿。

    “叫吧,尽情地叫,”仇恨和快意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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