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了,父亲休息吧。”

    傅朔说完逃也似的离开了前院,直奔自己院。父亲如此反常难道真的因为我到了婚配的年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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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义庄里面的梁自清站在尸首旁边仔细地看着拼接的缝隙还有手脚的纹路,人若是太认真就会忽视身边的发生的事情,就连身边多站了一个人她都没发现。

    “褚大人,递把刀给我。”

    梁自清伸出手,眼神还是看着尸首的颈部。

    “发现什么了?”

    “这个位置虽然是一刀砍断,但是脖子并不是用一般力道能够砍断的,如果没猜错,这应该铡刀砍下的。”

    “姑娘见多识广,哪里人?”

    直到这个时候梁自清才发现声音不对,她抬起头看过去顿时吓了一跳,那人半边脸都是烧伤的疤,整个人看起来虽然精神但是阴森。

    “我滴个妈,吓死我了,老头你能不能不吓人,自己长什么样自己不知道吗?哎呀我去,吓死我了!吓死我了。”梁自清拍着自己的胸,那叫一个幽怨。

    站在一边的褚嘉树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觉得很好笑,明明胆子那么大的姑娘,被吓到原来是这个样子。

    可是眼前的仵作可不是一般人,他来不及笑就拦着梁自清,“别说了,那是掌使大人的师父。”

    “谁的师父也不能随便吓人啊!”梁自清瞪着眼睛一副不服的样子。

    而韩老头挑了挑眉从梁自清手里把刀拿了回来,“从前有个姑娘也似你这般无理,后来……”

    褚嘉树和梁自清对视一眼问,“后来?”

    “后来她就成了现在的正公厅掌使。”忽然而起的尴尬让两个人干笑两声没了后文。

    “师父,你怎么什么事都安在我身上,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不是很镇静吗?”声音从里屋传出来,走出了一个个子不高的女人。

    那是梁自清第一次见江雪,水乡的姑娘总有一翻风情,好像一举一动都带着江雪那个地方的富庶和宜人。大概任何男人都会喜欢江雪这种姑娘吧。

    “大人,卑职不知大人在此……”

    “本官不是来办案的,你要查什么随意便好。”

    看着褚嘉树对这个女人恭恭敬敬梁自清倒也猜得出来,毕竟正公厅掌使江雪的名字可是天下闻名。

    韩老头将她推下台阶,“你去那边待着,你在这儿这些孩子半句都不敢问,上次有个什么百元在这儿,你差点吓得人家尿裤子!”

    江雪撇撇嘴,难道这威严立错了?这不是必要的吗?难道我天生就如此吓人?

    拎着裙子江雪去了一边的石桌,梁自清偏头问褚嘉树,“这是掌使?”

    “少说话吧你!”

    梁自清撇撇嘴不再问了,“这位……仵作大人,你觉得这人是因何而死?”

    韩老头不答反问,“你觉得呢?”

    “我?”

    “你一双手老茧那么厚,想来也不是什么老实的姑娘,既然能看出铡刀砍了头,那致命的死因难道不清楚吗?”

    梁自清将手背到身后,“呵……我……就是……瞎说……瞎说……呵呵……”

    褚嘉树拉过梁自清站到韩老头身边,“先生,您就说吧,别问她了。”

    韩老头又看了一眼梁自清才走向尸首,“胸口一刀毙命,死后分尸,全身除头之外一共被分了三十一块,手指纹路清晰,并无茧子伤口,但绝对不是富贵人家,脚底的茧子很厚,应该是长年走动所致,如所料不错,应该是个餐馆跑堂的。当然也不排除公职。”

    “那……杀人和分尸是一人所为?”梁自清用手探了探胸口刻意掩饰刀口的切口,一脸不屑。

    “你这姑娘,明明知道,非让我一个老头子浪费口舌,你有瘾吗?”

    “我……”

    怼过梁自清,韩老头心情大好,转而对褚嘉树说,“杀人分尸是两人所为。分尸的切口平整,作案人心理素质极好,不紧张不害怕,但杀人之人手是抖的,胸口那一刀虽然被刻意掩饰过,但仍旧能够看出肉质纹理的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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