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嘁!”梁自清踉跄一下摔在地上,“再来,我就不信今日看不到你倒下!”

    傅朔无奈地扶她坐过来,一手撑在她身后让她当树桩靠着,“你到底为何来京师?”

    “哎呀你这个人,嘴上说着不打听不打听,现在又问,我告诉你啊,我醉归醉,从来不断片,等我醒了的……”

    “是我怂,得借点酒才敢问。”

    梁自清借着月光把脑袋靠在傅朔的肩膀上仔细用眼神描摹着他脸的轮廓,“就是来找你的,看看你有没有嗝,成成亲,看看我爹给我定的是桩什么婚事。”

    “你就不怕我成亲了?”

    “那有什么的,你成亲了,我就走呗,反正这辈子大概除了这纸婚约也没人敢娶我。对了,傅朔你也不用不好意思,你要是觉得我不好,你就直说,打明我就卷铺盖走人啊!别不好意思。”

    傅朔微微皱了一下眉,“你要走?”

    梁自清忽然的沉默让傅朔心中涌起一阵难以言说的伤感,他反复开始思考这短短四天来所有的经历,从现场到赌场,从衙内到刚刚这所有的事情。

    她一直都在帮着自己,甚至不想自己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对了,上次还打了谢安然,顶痛快。

    现在他是不是不纠结当初那些深闺大小姐,名门闺秀的所谓德行了?

    大概……早就抛之脑后了。

    “我要走去哪儿呢?我断了自己的后路,断得毅然决然,我能去哪儿啊,去哪儿啊……去哪儿。”

    傅朔双手撑住她的脑袋,让她能够看到自己,“你说说看,傅府哪里不好,为何要走?”

    “你不好啊。”

    “我?哪里不好?”

    “你说我来傅府这么多天了,你爹倒是找我说过几次婚事,可我要嫁你又不是你爹,你他娘的……嗝……不喜欢我就直说!”

    梁自清醉了,下手没轻没重,伸手就给傅朔推倒了,身后的石子硌得慌,傅朔闷哼一声。

    “有事没,哎呦我这破脑子,喝了酒就没轻重,疼不疼,我看看我看看,给你揉揉,铁定明天就没事了……”

    梁自清冰凉的手爪子顺顺利利就从傅朔外衣钻了进去,腰带也一下子就开了,先不说这荒郊野外的成什么样子,就是这冰凉的手指也够人清醒的!

    “梁自清!你,你松开,快点,梁自清!你这,这,快松开,凉,喂!梁自清!”

    傅朔哪里有梁自清劲大,怎么挣都挣不开,外面冰凉的气温一下子就钻进了他的胸膛,梁自清还越摸越起劲,眼见着就从侧腰伸到后腰了,她护臂都是冰凉的,这一伸进去,傅朔叫都叫不出来!

    全都冻回去了!

    傅朔只好将自己身上的披风扯下来将梁自清和自己卷在一起。

    不知道是不是太暖和了,梁自清居然睡着了!

    这喝醉酒的人不能见风,万般无奈下,傅朔只好趁着天黑赶紧回家,梁自清就像是故意地一样,双腿一夹就挂在了傅朔身上,死活拉不下来。

    还说不断片,我看明早起来你怎么解释!

    到家时某人的手连带护臂都热乎了,连累得傅朔一路打喷嚏。

    终于到家了,腾出手敲门,很快管家就出来了,一脸着急的样子,身边的澄碧也是穿戴整齐,怕是都等着他俩回来。

    “她睡了,快去整理一下床铺,不然放下久了该着凉了。”傅朔见了人就吩咐开。

    管家赶紧把自己身上的披风也披在二人身上,这一披不要紧,他一下子就看到某人的手爪子伸在哪儿,还攥着自家公子的腰带!

    哎呦呦,公子这是不开窍还行,一开窍不得了啊!

    澄碧赶紧往屋里跑,整好了床铺就站在一边等着,傅朔进了门正要放下梁自清。

    忽然反应过来,某人手在还衣服里呢。

    “澄碧,你去我屋里打盆热水,我一会洗把脸再睡。”

    澄碧愣了一下,公子从来不会大晚上还麻烦下人烧水的,这是……

    见澄碧乖乖出去,傅朔才脱掉身上的披风,好在屋里一直都烧着火炉并不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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